但是老头小半年不回家,也想帮两个儿子照看照看孙子。
王存业就给陈凌倒上水,让他坐下歇歇:“带着睿睿来的,今天这就回不去了吧?”
他还没办法。
抢着要过来抱。
现在是好了一段时间,不疼了,这猛一再难受起来,才觉得有点受不了。
所以跟陈凌商量一下,说是要再多住一段时间再回。
不过他刚想安慰。
见此也过来凑热闹,“二哥,我数学可好了,我也来帮你们算吧。”
小奶娃子知道这是在跟他玩,顿时一声兴奋的喊叫,然后猛然转着脑袋去找。
娘也说过,不愿意让两个嫂子伺候小姑子,这样人家容易说闲话。
陈凌还是第一次知道。
陈凌表示想住多久住多久,老人家高兴就好,家里照顾得过来,还跟他商量啥。
一路热闹到家,王真真带着臭小子看兔子去了。
王真真惊喜的大叫一声,从远处山坡上牵着一条小黄狗飞快的跑下来,两根小小的双马尾在奔跑间随风飞扬。
陈凌呵呵一笑。
我就怕你娘照顾着素素,很多时候走不开,睿睿你自己带的话,他现在正难管的时候,你得好好看着,又不能忙活别的事情。
王庆忠闻言却笑着点头,说:“好啊,你带着睿睿先帮我把驮马饮了水,喂了料,就过来给我们算一遍,检查一下我跟你姐夫有没有算错。”
家里那么一摊子没人管了咋行啊……”
任谁见了,都会说这小娃子讨人喜欢,根本不像是一岁多的娃娃。
说存业家女婿有本事,年年发大财,家里富得很。
不过现在好几天没见了,也挺想念,就没反抗躲开。
现在还不算完,两个儿子儿媳也要带过去。
这疯丫头啥都想显摆,换成王庆文在这儿估计要训一顿。
王庆忠倒一点不在意:“管他们咋说,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就好了,爹你就是太在乎人家说啥了……咋可能人人都说你的好话,以前的寨头八大王还有人骂他们,咒他们不得好死,生娃没屁眼呢。
王真真嘻嘻一笑,甩着狗绳:“狗,快跟上,驾。”
这两年不一样了。
他们在的这个地方,是寨子的后边,没什么人。
真是……
“真真,伱满山遍野疯玩了一整天,浑身汗,还往睿睿跟前凑干啥。”
王存业咧着嘴,笑着,一巴掌轻轻在大外孙的脑袋瓜上拍了一记。
“嘿嘿,好。”
不过顺着坡下去,往家里的方向走着,人渐渐多起来了。
自然也得到了一致的称赞。
只是任由小姨揪耳朵,挠痒痒肉的,折腾他。
说到这里,王庆忠冲陈凌一笑:“咱爹啊,就是这两年回来少了,这一回来少了,就想家,就觉得和寨子里谁都挺亲近,看谁都是好人。
王存业见状急忙在后边追:“这野丫头,你慢着点,把狗撒开跑,别把睿睿绊倒了。”
老小孩一样。
“凌子你好快啊,这么快就算出来了!”
王存业听得脸红,赶紧把他们两个赶了出去:“去带凌子把这些日子的账算一算。”
王庆忠这才嘿嘿一笑,和陈凌走到院子里,从驮马的背袋拿出本子,两人坐在院里大树的石头上在地面用树枝写写画画。
“爹,我知道你,你其实是既想家了又想孙子了,可是在寨子这边儿待的久了吧,腿又难受……”
“上一车次品衣服卖光,拢共赚了四千多块……找工人的钱,这个月才花了不到五百块……按一件文化衫,三毛钱、五毛钱的工钱算的话,照这么投入,年底文化衫起码也能攒下来五六千件啊。”
他自己紧紧闭着眼睛,缩着小胸脯,想躲开又极力忍着,小脸上满是纠结。
结果你不放心。
为了巴结女婿,为了攀高枝,脸都不要了。
这可不是娇气了。”
结果人家一说闲话,他就受不了。”
王存业也不觉得烦,笑得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
而后在大外孙脑袋转过来之前,又轻巧的躲到了另一边。
之前陈凌第一次带媳妇回娘家的时候,大家不觉得怎样,就是看看稀罕,看看素素的男人是什么样子。
又说这么好的生意刚开始做,不能搞砸了。
咱们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呵呵,我可不是来接你们的,我再来给二哥送一批货。”
王真真也很高兴,上来就一把扯住小奶娃两个耳朵,哼哼唧唧的贴近小奶娃的脸蛋:“臭睿睿,你有没有想我啊?”
“嘿,臭小子,姥爷在这儿呢。”
药王寨很多人虽然是沾亲带故的亲戚,但这么多人呢,总有那么几个见不得你好。
老丈人现在听了还是有点愤愤不平。
让人知道,肯定得说他一把年纪,半截身子入土了,还变得越来越娇气了。
该散烟散烟,该问候长辈就问候长辈。
陈凌也愿意给老丈人涨涨面子。
爹你瞪我干啥。
“嘿嘿,这还是靠我以前贩粮食知道的一些地方,赶着驮马拉着衣服去卖的,你不知道,这深山里没啥加工厂,说是次品衣服,也和好衣服差不了多少,小毛病当好衣服卖基本没啥问题,好卖得很。”
说到这里,王庆忠顿时来了精神,一阵眉飞色舞的:“这么说吧凌子,要不是你给我出主意让我干这个,我还不知道啥时候开窍呢。
风雷镇这三省交界多少山多少河,我都走了不知道多少遍,哪里衣服好卖,哪里吃的好卖,没谁比我更清楚。
告诉你,你这车衣服送来,我打算去隔壁县苗寨那边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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