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丛消化了一会这句话,静了下来。
姜清昼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种低落,扯开话题:“很无聊吗?”
于丛说:“没有。”
姜清昼问:“不是等飞机很无聊,才给我打电话。”
“不是。”于丛回答得很快,没有经过太多思考,“就是有点想你。”
他说得不算大声,勉强还能听出点不好意思,姜清昼却短暂地失去了声音,一言不发地接受这句落寞又雀跃的、类似真心剖白的话。
飞机落地时的撞击感和噪声把于丛从羞恼里解救出来。
他的脸还微红,握着开了飞行模式的手机,想不通自己为什么那么说。
更可恶的是,姜清昼就这么听着,什么反应都没有。
于丛挂了电话就点开飞行,以掩盖既羞愧又愤怒的情绪。
童曼和他爸站在接客区域等他,正好中午,艳阳高照,穿过大厅的落地玻璃,投在室内的金属材料上,闪闪发光。
“丛丛。”童曼笑得很开心,隔着分流的护栏摸了一把他的脑袋。
行李箱被爸爸拿走,于丛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想家,一种复杂的、内疚的心情叠加起来。
“饿不饿啊?”童曼问,很自然地摸摸他的下巴,“眼圈怎么这么重啦,起太早了?”
于丛含糊地回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