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从右思索道:“看起来这起谣言并不简单。”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官场倾轧的手段而已,”宋宪轻飘飘地道:“我一心为国为民,到头来却被民所嫌,为官场同僚所弃,不免心灰意冷,忙完丧事正考虑接下来的打算,却被刑部派人拿了。”
潘从右露出意外的表情,宋宪笑了笑:“原来是对方贼心不死,罗织罪名诽谤老夫在军需采买过程中谋取私利,当场便将老夫下了雨,我晓得对方下了死手,即使对方动了刑,老夫抵死不认,着实吃了些苦。”
他抬起右手,在潘从右面前扬了扬,食指、无名指和尾指疤痕累累,已变得畸形,显见那场牢狱之灾绝非他说的这般轻描淡写。
“这案子直打到大理寺,历时半年之久,终因证据不足才将案子驳回,老夫无罪释放,但造成的影响已经不可挽回,朝野上下风言风语,最终在内阁的授意下将我打发到金陵。”宋宪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潘从右:“我离开京城时身无分文,昔日同僚竟无一人相送,赴任途中惶惶如丧家之犬,这些你可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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