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霍地转身,见彭宇手中端着一只暖瓶,正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成结结巴巴道:“这,这是...”
彭宇哼了一身,绕过他走向房中,谷雨解释道:“我原本想寻你打一壶热水给夏郎中洗把脸,彭宇先一步醒来,我便没有叫你。”
彭宇斜睨着成,将暖瓶交给谷雨,成吭哧吭哧,脸色涨红抿着嘴不话了。
谷雨将热水导入水盆,将手巾打湿,在夏姜的脸上擦拭着:“她一夜没有动静,脉象似乎平稳了许多,额头也不发烫了,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成答应一声走到床头,手指轻轻搭在夏姜的寸关尺上。
谷雨在水盆中清洗着手巾,一边紧紧地盯着成的反应,过了半晌成的表情松弛下来:“师傅的伤该算是稳定下来了。”
“那为何迟迟不醒呢?”新的担忧又涌上谷雨的心头。
成道:“师傅伤在胸口,差得半寸就不是现在这副局面,恐怕就算是大罗金仙......”他的话戛然而止,但未出口的令人思之极恐,谷雨心中内疚更甚,两手也停了下来,成见状安慰道:“我师傅是被师爷用药汤泡大的,别看是个女子,但筋骨比之寻常男子更为强健,苏醒只不过是迟早的事儿?”
谷雨明知道他是安慰自己,但紧绷的心弦终归还是稍微放松下来,他从椅中站起身,忽地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不由自主地趔趄了一下,彭宇就站在他身后,连忙将他一把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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