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的脸上隐约露出一丝慌乱:“我被她下了毒,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岂不要跟着受罪?”
成跟随夏姜多年,方才听瓶一当即便明白了夏姜的手法,只是现在还不能穿,所以面无表情地道:“她不会有事的,你乖乖听话,也不会有事。”
彭宇哭丧着脸:“我姐姐、姐夫还在家里等着我,你们言而无信,当真是无赖!”
成被这子的孩脾气闹得哭笑不得,虎着脸道:“隔壁那人刚杀了官差,你若是还想活命就把嘴闭上。”
彭宇吓得一哆嗦,他对谷雨奋不顾身的战斗印象深刻,脑海中瞬间涌现出对方穷凶极恶的表情,他缩了缩脖子:“吓唬我?”见成没有表情,又探过身子:“当真?”
成转过头,瓶蜷缩着身子睡在角落中,呼吸时快时慢,也不知梦到了什么。成叹了口气,站起身将被褥轻轻盖在她身上,尔后向彭宇道:“明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与其和我斗心眼,还不如省下功夫好好睡一觉。”
彭宇琢磨片刻:“是这么个理儿。”扯开被褥蒙住头脚,不多时被子里传来阵阵鼾声。
成本不想睡,但四下宁静,前后鼾声此起彼伏,像极了邀请,成环抱双臂,眼皮沉重,头颅点点,在逐渐深沉的夜色中睡了过去。
应府大牢,墙上的火把失去了生气,火苗也如沉睡了一般。付牢头打了个哈欠从石室中走出,向身后的禁子吩咐道:“该锁门的锁门,这几公廨之中怪事连连,弟兄们警醒着些,别出了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