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姜将两人神色看在眼中,也不多言,将那药丸放入口中,咽了下去,向两位张了张嘴,口腔中已空无一物。
范堂主的声音带了一丝疏离:“大人放心,东壁堂是先师所创,为的是济世救民,即便你信不过我,也应信得过这块招牌。”
洪府尹尴尬一笑,从夏姜手中取过白瓷瓶,磕出一颗放在手心中,见夏姜精神如常,狠了狠心学着她的样子服了下去,药丸穿肠而过,片刻功夫只觉腹中生热,暖烘烘的教人精神为之一振,不禁赞道:“东壁堂妙手仁心,我等钦佩有加,范老切莫多心。”
随后向薛同知道:“你吩咐下去,便有东壁堂的各位先生慷慨赠药...”
范堂主截口道:“腐尸遗毒之事不易声张,我堂中每年在三伏向各衙分发避暑的方子,官吏早已习以为常,大人何不善加利用?”
这样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即可解了忧患又可避人耳目,洪府尹乐得眉开眼笑:“是了,还是范老想得周全,”转向薛同知:“就按范老的意思吩咐下去吧。”
范堂主向身后的郎中道:“尔东,你带师兄弟随薛同知一道去。”尔东是个中年男子,长得儒雅斯文,身后同样背着药箱,却是范堂主的徒弟。
一场灾祸消弭于无形,薛同知自然也兴奋异常,领着尔东迅速退下。成跟在几人后面,走不出多远慢慢停下脚步,一队身穿公服的捕快急匆匆走过,成看了一眼尔东离开的方向,脚步折转远远跟在捕快身后,直到进了班房,捕快消失了身影。成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捡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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