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木不再多问,伸手拽住谷雨的衣袖将他向房中拉去,谷雨无奈地笑了笑,任他拖到朱常洵的寝室当中,朱常洵此时歪坐在床榻之上,身上蒙着厚厚的被子,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弦木急得眼角含泪:“小郎中,殿下真的撑不住了,求你救他性命。”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竟磕了一个响亮的头。
谷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将他搀起,扭头看向床榻的朱常洵,这个平日里最受皇帝宠爱的皇子,因为父亲的自私而被拒之门外,只能待在十王府中自生自灭。看来在那位皇帝的心中,无论爱子或百姓,都不及自己的性命重要。
弦木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虽然武艺高强但蛮横无理,如今看来却又单纯率直,比那高高在上的皇帝生动得多。
他命府中太监将火炉引燃,药罐置于其上温火加热,少倾药罐的盖头上下颠簸,谷雨取下盖头装模作样地加入蒲草、艾叶,陆忠踱步到他身后,忽然幽幽地道:“方才不见陈太医有此一手,你上哪里学的花活?”
谷雨心中一紧,装作漫不经心地道:“那定是你没注意。”等药汁将鲜草浸透,煮了一段时间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取下药罐,将药汁倒出好大一碗端到弦木面前。
弦木千恩万谢地接过凑到床前,轻轻撬开朱常洵的嘴巴,用小勺细致地喂到嘴中,端碗的手被炙热的药汁烫得泛红,但他却浑然不觉,待将一碗药全数喂到朱常洵嘴中,为他擦干净嘴角这才道:“不知要等何时才能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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