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念文垂下眼睑:“阿彩,你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将东西收拾妥当,来花厅找我。”他将房门缓缓关了起来,对那女子他已经做了所能做的,因此并无愧疚之情。
随着房门关闭,女子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看向阿彩苦涩地一笑:“这是我仅有的时间了,陪陪我吧。”
一炷香的时间转眼即到,房门被猛地推开,王平不怀好意地站在门口:“时辰到了,该说的体己话也说过了,阿彩姑娘我们就不打扰了。”身后的两名下人抢上前拖起女子便走。
阿彩垂下眼睑默默地收拾着包裹,邹念文匆匆回到院中,见阿彩正费力地拖起宝翁的尸首,他走上前:“阿彩,我们再带宝翁一起走了。”
“为什么?!”阿彩变了脸色。
邹念文叹了口气:“你还要自欺欺人吗,难道看不到宝翁身上已开始腐烂吗,就算看不到难道闻不出来吗?”
一瞬间阿彩如同被抽干了力气,漂亮的双目中泪水莹莹,她倔强地摇摇头:“不行,我要带我哥一起走!”
邹念文紧绷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阿彩的眼泪夺眶而出:“求求你,让我带着他走吧。”
第二天清晨旭日初升,东壁堂中小成被一阵喧哗声吵醒,他打着哈欠从睡梦中醒来走出了屋子,前堂的伙计急匆匆地赶来,脸色焦灼:“小成哥,不得了了,快出去看看吧。”
昨夜东壁堂各位郎中齐聚一堂商讨蛊毒的破解之法,并且提出了几个可行方向,聊至半夜方才睡去,小成是东壁堂中的学徒,原本是随在夏姜身边的,头脑机灵关键还会来事,昨夜郎中讨论之时他鞍前马后的伺候,也忙到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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