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吒——” 较之刚才更加凄厉的叫声响起,直觉危险解除了的仁王继续向上攀岩,而那只遭受了精神力攻击的老鹰则直坠而下,在即将与地面接触的前一秒,挣扎着起飞,歪歪斜斜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站在山顶,腰间挂着一只葫芦,满身酒气的红脸老头面色一变,骂骂咧咧的走到崖边,低头望去,正巧和即将攀上山巅的仁王对上了眼。 “噗哩。”仁王朝这个不修边幅的老头打了声招呼,而后加快了手脚的动作。 “啪。” 先是一只伤痕累累布满灰尘的手,而后便是一个白色的脑袋钻出。 今天第二次见到此情景的高中生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或放缓了手中挥拍的动作,齐齐看向了爬到山顶平台上的白发少年。 “小仁王!” 一爬上山坡,还没喘上两口气就被三船老头揪去挥拍练习的毛利少年眼前一亮,不顾老头几欲吃人的炯炯目光,握着网球拍,欢脱的朝自家搭档跑去。 看着如同大型犬一般在那个白发少年身边围着打转的毛利,高中生们抽了抽嘴角。 “看什么看,刚刚停下的挥拍数再加一半的量!” 满身酒气的三船教练双手叉腰,粗着嗓子喊道。 “唉——” 几十个身着黑色运动服的高中生发出一阵骚动。 但三船老头才不管他们。 这群大头菜,除了那个德川小子还能让他产生点调/教的欲望,其他人 想到这些平时训练都磨磨蹭蹭的高中生,老头本就不佳的心情更加差劲了。 他看向在场唯二两个身着土黄色队服的少年人,突然笑了。 “喂,你们两个新来的,过来挖个坑。” 1·103 挖坑、换上了和大家一样的黑色训练服、挥拍练习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傍晚,简单的吃过饭后,仁王毛利拖着疲惫的身体,随着大流,走进了黑暗潮湿的山洞。 “噼啪。” 仍用最原始的燃烧树枝方式照明取暖山洞中,除了几处篝火带来些微昏暗跃动的光明,其余都是一片黝黑。 走到早上放下网球包以及替换脏衣服的地方,两人背靠着凹凸不平的山壁坐下。 虽然环境堪称恶劣,但坐下这一行为依旧能被归于休息中,酸痛的肌肉得到了缓解,两人长长的舒了口气。 ——从早上开始就在不断行进,爬山、过吊桥、攀岩。到了地方还进行了枯燥乏味的挥拍训练,几乎是从早练到晚的节奏。 这样的一天下来,铁打的人都遭不住。 “难道我们就这么睡觉?”
毛利探头探脑的看着周围那些高中生们熟练的拉开睡袋,美美的钻进去闭上了眼睛,用手肘杵了杵自家搭档,低声问道。 “噗哩。” 仁王也没辙,他看了看手边能用的一切:一套沾满尘土的立海大正选外套,勉强能做个枕头;一个只放了两副网球拍和几颗网球的背包,这种情况下啥用没有。 还有的就是穿在身上的这套衣服了,勉强能充当个被子的作用。 啧。 少年头疼的扶额。 无论是从谁的嘴里听说的u17都不是这样的来着 被骗了吗? 就在此时,运动鞋底与粗糙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 有人来了。 仁王敏锐抬头,借着月光看到了背光而来的黑发少年。 “你是”他迟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德川,然而没等仁王表达完自己的疑惑,就见德川少年两手一伸,将手中的物品怼到两人的眼皮底下。 “睡袋。”德川言简意赅的吐出两个字,见两人接下后,当即转身离开。 “” 抓着手中柔软的织造物,仁王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所以,他们是被接济了? “对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德川离去的脚步一顿,微微侧过身来,低声说道,“保管好自己的东西。” 说罢,他抿了抿唇,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什么意思?”顿时觉得手中的睡袋没这么香了的毛利看了看自家搭档,干笑出声,“总不是这种地方还有小偷之类的吧。” “不至于。”仁王摇头,将手中的睡袋展开铺下,蹲在地上的少年收拢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或许又是教练的什么把戏。” “” 没有娱乐设备(这鬼地方可没有什么充电插口,仅剩的手机电量是最宝贵的东西,他们可不敢随意消耗)、没什么认识的人,体力又消耗过大。 种种情况下,立海大二人组在处理好睡袋的安置工作后,几乎是沾枕便睡。 当然,习惯性在睡觉时留下一丝精神力警戒的仁王并没有在今天忘记这件事。 夜上三更,陷入了深度睡眠的仁王在精神丝被触碰抽动的瞬间陡然清醒。 但他没有睁眼,只是佯装翻了个身,将来人惊得浑身僵硬后,面容平和的继续睡去。 见此,黑影几不可闻的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捡拾起什么东西后,轻手轻脚的离开。 静默了几分钟后,从睡袋中挣扎而出的白发少年神色清明,他套上外套,看了看洞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将毛利叫醒了。 “唔?”在搭档的推搡下,毛利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