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岸回应得很慢,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才给出答案:“有的。”
沈忱一下来了神:“是什么?”
“是……”
季岸的话才起头,沈忱忽地发出一声惊叫——他脚下竟踩空了。
他光顾着说话,季岸则正在打量远处,谁也没注意到这里头居然有个深坑。沈忱脑子只闪过一个“又来”,人便在坑边缘滑了下去。他反应不及,季岸也同样反应不及;他直接掉下去,季岸则被手上的破布拽着往前倾。
眼看着马上要步沈忱的后尘,季岸另只手猛地扣住了坑边缘,整个人趴在地面伸长了胳膊,才勉强稳住自己。
沈忱:“我……”
季岸:“走路看路是要判刑吗?”
沈忱:“我怎么知道这里会有个坑啊?!你还有时间怪我?!还不把我拉上去!!”
“刚才的话还没说完,要不然先说完?”季岸道。
这坑有约莫两米多深,沈忱绷直了脚背、举高了手,才能勉强不把季岸继续往下拉。这姿势难受得要死,像一种刑法,沈忱咬牙切齿:“你还有心思说话,你不能先把我拉上去再说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手扯着筋了。”
沈忱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