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就说我,你说燃燃干嘛。”傅延川的火气一下子窜上来,“燃燃已经够命苦的了,你还咒他。”
“他命有什么苦的?”傅岐山气得狠狠深呼吸,“夏家缺他吃还是缺他穿,从小被娇养着,要不是他出身夏家,普通人家哪有钱一年年的砸几百上千万让医院给他续命。”
听到手机里传来儿子急促的呼吸声,傅岐山忍了又忍,不想因为一个外人搞得父子关系紧张。
他缓和了语气,叮嘱道:“这几天你老实待在老宅陪陪你爷爷,不许出去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厮混。”
傅延川气得把手机丢到副驾驶位上,手机无辜的被弹了几下,落在脚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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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安在半山别墅安心的修养了几天,周鸿上午过来的时候已经给他做完了最后一次针灸治疗。
“明天就可以拆了纱布。”周鸿仔细检查了一下外伤恢复的情况,“不过你的眼睛最好再去医院细致的检查一次,若是发现任何问题,还能及早治疗。”
“有劳周医生了。”陆时安回道。
周鸿见他语气平淡,怕他不上心,强调了一声:“眼睛的问题可大可小,陆先生还是多上点心吧。”
陆时安微微怔愣了一下,这是半个多月来周鸿第一次用这样带有私人感情色彩的语气跟他说话。
他稍稍仰起头,虽然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但还是郑重的点头。
前世他的眼睛突然恶化并不是这一次车祸留下的隐患,但这一次,陆时安并非敷衍周医生。
“多谢周医生的关心,我会去医院检查的。”
周鸿微不可察的叹了声气,起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