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周身慈悲的暖光萦绕,眉目诡异的在慈悲和凶恶之间来回变幻。
四周食草的无害野物匍匐发抖,许多直接昏死过去。
稍凶狠些的食肉野物发出“呜呜”的恐惧求饶声,尿了一地。
玄禧紧抿着唇,手脚利索的割下几节干净的竹筒,走到几只昏死的野山羊旁边,挤下满满好几竹筒山羊奶,揣好,随手拎起野猪,剥了皮,放干血,开膛破肚丢了脏东西,快步下山。
天色已经暗下来。
玄禧拎着一头处理干净的,一百多斤的野猪走向驻扎休息的大石头块儿。
远远的,就看到虚弱的木枝巴掌大的小脸惨白,挪到了距离篝火和板车有一段距离的大树下,扶着树干,紧张担忧的望着他之前进山的方向。
玄禧夜间能视物,远远的看着木枝迎风站着,心肝儿都要疼碎了,连忙加快步伐,轻轻出声唤他:“小枝,哥哥回来了。”
木枝看不见黑暗里有什么,听见玄禧的声音,连忙循声望去,小小的虚弱颤声问:“玄禧,是你吗,玄禧?”
“是我。”
玄禧快步走向他。
走得近了,木枝嗅到腥臭的血味儿,影影约约看清玄禧模糊的身影,忙惊恐的走向他问:“你,你受伤了?!为什么会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
“玄禧?哥哥?”
“我在。”
玄禧忙腾出一只手,一把接住踉跄险些栽倒的虚弱小哥儿,半俯下身,托着他屁屁把他抱了起来,安抚道:“别害怕,哥哥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