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好指尖血,他们说五个工作日出结果,曲江婷很亲昵地搂住沈长秋的胳膊和朱志成道谢再见。
走时,沈长秋扔掉指尖上的棉花,又回头看了看公安局,纷忙来往的人群里,没有一个人,是她。
这时,他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她很好,放心。”
接他回家的网约车抵达,春天的风分外干燥,沈长秋的肿眼泡慢慢被风吹了下去。
路上,曲江婷和沈富荣不断给沈长秋塞着吃的,关心热不热,关心闷不闷,也讲述他们过去的事情。
十四年前,也就是沈长秋九岁时,沈富荣在安宁开了个矿场,他和曲江婷在这重聚组建家庭,生了一个叫做沈子轩的男孩,四年前,沈富荣的生意告一段落,一家人都去了上海。
至于沈子轩,或许是曲江婷怕沈长秋不舒服,没有过多谈及,只说人在上海念书,过段时间,他们会见面的。
弟弟也很想见这个未曾谋面的哥哥。
一个小时的车程后,他们来到了安宁一处老旧的工业家属区,一排排筒子楼层层排列,淡黄色斑驳的墙皮,在密密森森的槐树中隐隐可见。
沈长秋的心,经过这段路,慢慢地放松下来,下车他背上自己的包,也帮他们提了些东西。
上了二楼,走过一排排人家,沈富荣从包里翻出一把钥匙,拧了半天才打开门。
“好久没开了,估计生锈了。”他不好意思说着。
那是一把很有年代感的十字花钥匙,有点眼熟,开的,是一个老式的外装门锁。
沈长秋看着沈富荣将那把钥匙装进口袋,跟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