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那么久,许溪云早已有了对这些信息判断的敏感度,随着她制作仪器的越来越多,即使现在不呼唤系统, 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听风板一日一日地依旧更新着,成了京城百姓每天必经的打卡地。
甚至昨天,许溪云还听见有个人说,这要是没了风满楼,都不知道以后的衣服要怎么穿了。
许溪云只当他过奖了, 谦虚地笑笑。此时却真的开始思考起这个事情来。
她要是走了, 风满楼怎么办, 听风板怎么办,又有谁来像她一样日复一日地为百姓做预测呢。
心里好像有个声音, 在一点一点地试探她:不如你就留下来....
许溪云赫然一惊,撑在窗棱的手险些滑了出去,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忙摇摇头试图将这侵入性思维甩出去。
此时看月也不明了,楼外的相风鸟也变得乍眼起来。
她双手啪地一下将窗子合上,也将自己这不合时宜的想法关在呼呼的冷风中,任它飘散。
姝嫔顺利下葬后,程砚在朝中的局势肉眼可见地明朗起来。
许是真如大臣猜测的那样。姝嫔活着,皇上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那耻于开口的一夜,连带着程砚,也没有办法不带任何偏见的以平常心看待他。
程砚越来越忙,舒王府门口的马车每日从清晨便没停过,一直到天黑。门口甚至专门派了个小厮来收拜帖,码在身后的木桌上整整齐齐地几摞。
两人对那晚的事情有默契地绝口不提,就像从没见过面一样。
许溪云这本《天象启示录》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日常便是到处校对检查有没有错误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里面的预测方法可行性。
毕竟她也不能在书里写让大家去建个气象雷达和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