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福，你这几个徒弟带的不差啊！”闫埠贵老羡慕了。冬储大白菜虽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儿，但他累人啊。林家福本来还在发愁自己这半残疾的人要怎么折腾这些东西，没想到几个徒弟想的这般周到。“一般，一般，主要是他们人好！”林家福肯定不能吹自己，那么，这事儿就只能是徒弟们人好。当然，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当初他当学徒那会儿，也没想过去帮师傅家弄这冬储大白菜。自家的冬储大白菜弄好了，而老母亲那边，更不用林家福费心，几个堂弟一拥而上，跟自家老二一起，就把活儿干了。而这并不算完。等这周休息日结束，几个堂弟回了趟村里，回来的时候，一人又背了一筐大白菜进城。给宋爱华跟林家福两边分了。这东西虽然不值钱，但它是个情意。礼轻情意重嘛！冬储大白菜弄好的这天，不少人家都吃了包子，或者是包了饺子，嗯，加肉的那种。林家福跟秦淮茹也跑去老母亲那边吃了一顿发面包子，而且是连吃带拿。这发面包子，是真的香。冬天的时候，包子做好了，放在外面冻住了，可以放好长时间，想吃的时候，只要放锅里蒸热了就成。回转四合院后，林家福跟秦淮茹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李萍，秦淮茹很热情地送了李萍两个发面包子。结果第二天，李萍就回赠了秦淮茹一串香肠，说是她战友从家里带来的。只能说，这姑娘是真太实诚了。老闫同志知道秦淮茹只是付出了两个包子就换了好几根纯肉的香肠，可是羡慕坏了。然而，他就算是想要跟李萍拉关系，也没这个机会。最终呢，只能是羡慕嫉妒了。对于老闫同志的这种心态，林家福也不好说啥，毕竟，正常人难免都会有点想法。不过，老闫同志当下最要紧的事儿却不是这个，而是他媳妇儿快生了。是在家生，还是去医院生，这是老闫同志头疼的事儿。他媳妇儿觉得不用去医院，之前生老大、老二的时候都没去医院，如今老三更没必要。最终，也是奔着省钱的想法，老闫同志决定还是在家生。他早早就联系了附近的接生婆子，让对方这段时间尽可能待在家里，为此还给了点定钱。对方也是很守信，要去哪儿干啥前，都会跑四合院这边转转，看看闫埠贵媳妇儿的情况。幸运的是，闫埠贵媳妇儿生的时候，接生婆刚好过来。而这天又是休息日。当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响起，整个四合院都被惊动了。林家福跟秦淮茹原本是打算去宋爱华那边，但听到这动静，也就留了下来。万一途中有什么不好的，他们说不定还能帮把手。但很显然，所有人都过于担心了。闫埠贵媳妇儿只用了半小时的时间，就完成了生产，生下了闫家的老三。又是个带把的！可是把老闫同志欢喜坏了。老闫同志麻溜儿地将早就备好的红鸡蛋分送给了四合院的邻居们，一家两个，绝不带多的。这叫报喜蛋！双数代表生了个儿子，单数代表生了个儿子。当然，院里的邻居们收了鸡蛋，也得去看望下产妇，同样是带鸡蛋，至于带多少，那就看双方之间的关系亲近了。林家福、秦淮茹这边接了红鸡蛋，足足四个！不是他们家特殊，而是有两个要带去宋爱华那边。“这老闫同志做事儿，还真的是滴水不漏啊！”林家福都不知道说闫埠贵什么好了，自从闫埠贵媳妇儿怀上第三胎，林家福就明确发现，老闫同志的行事正在逐渐往抠门的方向转变。未来那个抠门的三大爷正在一步步向着四合院走来！林家福跟秦淮茹带着俩红鸡蛋去了宋爱华那边，说了下闫埠贵媳妇儿生了个儿子的事儿后，宋爱华就跟秦淮茹商量了送多少鸡蛋回礼的事儿。林家福没掺和这些事情，这都是女人的事儿。最终，宋爱华跟秦淮茹直接就去了四合院，秦淮茹骑车，载着宋爱华过去的。林家福被留在小院这边，照看俩妹妹，顺便盯着林家寿、林家康学习。林佳颖依旧是拉着林家福玩游戏，而林佳淑小朋友如今也是能流利地说不少话，也会抓着林家福玩游戏。随着林佳淑越来越大，姐妹俩的共同语言和游戏多了不少，林家福照顾起来，省事儿不少。秦淮茹跟宋爱华去了大半个小时才回来，两人都是兴致勃勃的，只是秦淮茹的脸色有那么一点的羞红，也不知道是说了啥。日子一天天过。临近过年的时候，林家福的胳膊终于收放自如，虽然还有些不太吃劲，但总体而言，没什么问题了。作为庆祝，林家福让秦淮茹骑上车，载着他跑去东来顺涮了一顿羊肉，吃得是相当嗨皮。吃的时候很开心，就是回到家后，秦淮茹有些心疼钱。对此，林家福只是笑笑。有个知道勤俭持家的媳妇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第二天一早，林家福刚爬起来，就被秦淮茹在脸上吧唧了一口。“哥，我昨儿做梦了！”“梦见啥了？”林家福还没见过早上醒来这么激动的秦淮茹。“我梦见咱俩有儿子了！”“好事儿啊！”“为了庆祝一下，咱们……”“哎呀，我该去做早饭了！”不等林家福做啥，秦淮茹已经麻溜儿地跑了。林家福倒不是很急着要娃儿，毕竟，这二人世界挺好的。一旦有了娃儿，那么，自己这个一家之主的被关注度，绝对是要下降的。腊月二十八，轧钢厂关饷。关饷后，就放假，过年了！大年初五，重新开工。林家福的工资是王建国送过来的，这家伙如今在轧钢厂财务科混得是如鱼得水，相当悠闲。“家福哥，啥时候咱们聚一聚？”“年前吧！”林家福想了想，“到时候，来我家，就不去外面馆子了，这快过年了，到处都忙活，咱们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行！”王建国答应的很干脆。“你去通知彪子跟七斤，时间就定在明天晚上，没问题吧？”“必须没问题！”王建国嘿嘿笑，“家福哥，就咱们四个么？”“你们要是有家属，也可以带上，但问题是，你们有么？”林家福不怀好意地笑了。“瞧不起人是吧？”王建国哼哼两声，“等我明天带对象过去！”“你有对象了？娃娃亲的那个？”“什么娃娃亲，人家根本瞧不上我，只是我们科大姐给我介绍的！”“哟，不错啊，这事儿做的挺隐秘啊！”王家宝同志居然有对象了，而他跟对方在一个厂里上班，居然一点消息没收到，这就很有些东西了。“嘿嘿，这不是担心不成么？”“现在成了？”“成了！我爸妈他们前儿个才去跟她爸妈一起吃了饭，我们都计划好了，等开春就领证！”“恭喜！”好哥们要成家了，这的确是值得恭喜的事情。“那你喊上你对象，彪子跟七斤有对象没？”最近太忙，加上胳膊不方便，林家福跟胡彪、董七斤的事情，还真的没怎么关注，都是两人偶尔跑来看看他，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也不知道这俩货都在忙些啥。董七斤忙，林家福还能理解，毕竟董七斤算是政府的人，未来街道办成立，估计会直接转过去。至于胡彪？好吧，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囤年货，屠宰场的工作，想来也是挺忙的。“不知道，他俩这段时间老忙了！”王建国也不了解这俩兄弟的情况。“他们这么忙，说不定明天未必有时间，你先去问问吧，要是有时间，咱们就聚，没时间的话，就等他们也放假吧！”“也行！”两人谈完了，王建国就闪了，他也是忙得很。领导们的工资，他都得跑一趟的。林家福在王建国离开后，也没闲着，而是直奔车间，询问了下各方面的进度，然后让所有人将手头的工作暂停。马上放假了，也该开个会做个总结了。开会这事儿，说白了就总结过去，展望未来，俗称画饼。当然，他画的这个饼，并不想需要太长时间就能吃到嘴里了。开了会，散了会，所有的项目封存。整个车间落锁！放假了！厂里倒是有庆祝活动，不过，林家福先溜了。作为一个伤病初愈者，林家福要请假，高厂长也不好强留。从轧钢厂回转四合院，一路上听着是不是响起的鞭炮声，这过节的氛围可是真的太浓了。大街上，许多的小娃儿、大娃儿都在放鞭炮。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迷醉的火药味。“闫老师，您打算啥时候写对联啊？”到了四合院，瞅见闫埠贵，林家福就笑着打起了招呼。闫埠贵呵呵笑，道：“明天也行，大年三十也行，咋了，你这是着急啊？”“我不急啊！”“就是问问！”林家福是一点不急。急啥急？反正老闫同志肯定是会写的，到时候给个仨瓜俩枣，对联就有了。回到家，秦淮茹正在包包子。发面包子！
这临近过年，家家户户要做的事情基本都一样，蒸饽饽、包包子，走亲戚的时候，这都是要带的。当然，年前还得给自家的父母送去一份，这是孝道。“包了多少了？”“已经蒸了两锅，哥，你要是饿了，锅里就有刚蒸好的包子！”秦淮茹笑盈盈地看向林家福。这几天，她可是每天都在忙。不是打扫卫生，就是蒸饽饽、包包子。在发现林家福特别喜欢吃发面包子后，秦淮茹就没少包。只是，秦淮茹不晓得的是，林家福在吃包子的时候，没少往空间里顺。所以呢，给秦淮茹的感觉就是，自家男人的饭量真大。事实上，林家福在意识到想要大规模存粮并不容易后，就采取了蚂蚁搬家的法子，一点点往空间里存。结果就是，秦淮茹发现自己的粮食消耗很快。她还一度怀疑家里是不是遭了贼，或者是进了老鼠，最终才发现，原来是自家男人特别能吃。林家福在成功背上能吃的大胃王名头后，也就放飞自我了。而如此一来，他用空间存粮的进度就快了不少。不过，单靠这种方式存粮，保证自家到时候不饿肚子问题不大，但别的什么人可就帮不到了。这可是跟林家福的预想并不一样。所以，他准备过年的时候，去山里打猎去。这个时候，山里的猎物还是不少的。运气好的话，能攒下不少的肉食。但运气这玩意儿，太玄学了。林家福也只能是去碰碰运气，只要遇上了，那么，绝对就是大赚特赚。哪怕是老虎狗熊什么的，林家福也都是不虚的。因为所有的野兽都是近战的，贴身肉搏的战斗，在拥有空间的林家福面前，都注定是渣渣。林家福听闻锅里就有蒸好的包子，那肯定是不带客气的。这发面包子，都是刚出锅的时候最好吃。虽然二顿蒸过的，味道也不算很差，但终究是不如刚出锅的时候。“媳妇儿，轧钢厂锦儿就放假了，我寻思着大舅哥跟小舅子明儿上午可能就会回村里，你有啥要他们捎带回去的不？”“没有！”秦淮茹回答的可太干脆了，“初二要回娘家，现在把东西捎回去了，过年再回去，不就是给双份了吗？”好家伙，真不愧是咱媳妇儿！讲真，林家福对这俩舅子也是有些失望。在他胳膊受伤这段时间，两人就只来看了一次，还是空手来的。虽然两人都是学徒工，但林家福是真不信他们就一点钱没存下。不过，林家福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后来冬储大白菜，他这边几个学徒都晓得帮忙，而这俩舅子，从头到尾没冒泡。王建国都还专门跑去找过林家福，问他对冬储大白菜有啥安排，他们到时候好帮着弄一弄。但这俩舅子，人影没见一个。如果说他们是不了解城里人冬天要存大白菜，那么，林家福也不多想，但那段时间，厂里人都在说这个事儿，林家福真不信他们就没听到什么，可两人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林家福这边吃着包子，不曾想外面传来了喊话声。从厨房出来一看，竟是胡彪跟董七斤两人一起到了，两人都不是空手来的。胡彪提了一大片猪肉，还有一整个猪头。董七斤则是提着罐头跟酒。“我说你俩这是啥意思？”“我可告诉你们啊，我可没这么好的东西回给你们！”瞅见两人带来的东西，林家福就觉得这俩家伙整得阵仗有点大。胡彪大咧咧开口，道：“你把嫂子报的包子给我整一锅就成！”“我也一样！”董七斤跟着开口。“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正好，你们嫂子还在包包子，锅里有刚做好的，一起来吃点！”“这个好！”胡彪跟董七斤瞬间来了精神。他们兄弟五个，赵大鹏是家里人都没了，但胡彪、董七斤家里人还在，只是家里人太多，爹妈又有点偏心，而他们俩偏偏是不得宠的，能自己挣钱后，就从家里搬了出来，没事儿很少回去。“嫂子！”两人跟着林家福到了厨房门口，先跟正在忙活的秦淮茹打了招呼，然后才美滋滋吃起了包子。仨大老爷们，蹲在厨房门口，吃得那叫一个香！“下午的时候，我还跟家宝说起你们俩来着，我还让家宝去找你俩问问你们明天忙不？不忙的话，咱们兄弟聚一聚！”“忙！”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回答。胡彪眼下嘴里的包子，就开始了抱怨。“家福哥，你是不知道，我这两条膀子，这些天就没放松过，今儿实在是扛不住了，这才请了假出来！”“就我们屠宰厂的那些老师傅，也都是一个个叫苦不已！”“大家伙的日子好过了，才会这么多人过年买肉，这是好事儿！”董七斤真不愧是街道组织的人，这话，就很官方。但，还真的就是事实！这要不是日子好过了，过年也就是个吃个饱，哪儿会这么多人买肉？光是这四合院，林家福就没少见邻居们买肉，买鸡买鱼，这置办年货的势头，是相当的凶猛。“是啊，日子好过了，就是苦了我们这些杀猪的！”胡彪抬起自己抓着筷子的右手，“你们看，就我这拿杀猪刀的手，看看，杀个猪，都给老子杀出了血泡！”“嘿，真的哎！”林家福瞄了一眼，看到胡彪手上真的磨出了血泡，也是挺惊讶的。“你都没带手套么？”“带啥带啊！”“厚手套，手使不上劲。薄手套，沾了血水什么的，冻死个人。”胡彪以前是真的不知道，杀个猪、分个肉的活儿，也能这么辛苦。就他这身板，尚且有些扛不住，别的人，那就更别提了。“七斤，你呢？忙啥？”“还能忙啥？上面不是正在整治贪污腐败的嘛，各种的宣传，而且，据说弄了两个大家伙，年后可能要公审枪决！”听董七斤这么一说，林家福瞬间想到了两个人的名字。这两人，算是建国第一贪吧，都是上了历史书的。也不知道两人后悔不后悔。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兄弟仨一边闲聊，一边吃着包子，等他们放下碗筷的时候，才恍然发现，秦淮茹之前蒸好的一锅包子，已经是光了。而这次，林家福没有往空间里投放。换言之，三个人，吃光了一锅包子。“舒服啊！”“这样的日子，可真的是太美了！”胡彪满足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林家福呵呵一笑，道：“彪子，我跟你讲，娶个媳妇儿，你可以天天过这样的日子！”“家福哥，你就别逗我了！”“我就一杀猪的，谁家姑娘看得上我啊？”胡彪也想娶个媳妇儿，可问题是，他相看了不少，对方一听他是个杀猪的，基本就没了下文。“你倒是去村里找啊？”“你这工资不低，还能从屠宰厂弄些肉回去，就这条件，你怕找不到媳妇儿？”董七斤嫌弃地瞪了这小伙伴一眼。在他看来，就胡彪这身份，娶媳妇儿应该是手拿把掐才对。“我倒是想去村里找，可我总不能跑别个村问他们村有没有闺女要嫁人吧？”“你不知道找媒婆么？”“我找了啊！”“可不是一直都没成么？”胡彪也是很郁闷。林家福当即就乐了，“彪子，我们这边有个马媒婆，手里不少的姑娘，都有照片，你要是真想找对象，我带你去问问？”“当初，我跟你嫂子，就是马媒婆介绍的！”“家福哥，你是我亲哥，走，走！”胡彪瞬间来了精神，现在就要去找马媒婆。董七斤抬手捂脸，他怎么就跟这憨货成了铁杆呢？“七斤，你捂脸干啥？你呢，有对象没？”林家福注意到董七斤的动作，就笑着招呼了他，“我跟你讲，家宝都有对象了！”“家宝有对象了？”听到林家福的话，董七斤、胡彪都是很吃惊。“对啊，昨儿我才知道的，这小子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走，走，我也去这个马媒婆家看看！”兄弟四个，一个人已经结婚了，一个人有了对象，剩下俩光棍，一个光棍已经是迫不及待要找对象，那他也不能落后了啊。“走！”林家福当即跟秦淮茹招呼一声，便带着两人直奔前面院的马媒婆家。马媒婆对于林家福领了俩兄弟来这边找她介绍对象，那是高兴得嘴都合不拢。“来，吃糖，吃糖！”马媒婆赶紧端了糖果、瓜子出来。“马婶儿，我这里俩兄弟，都是好工作，这个，胡彪，屠宰厂上班，这个，董七斤，街道组织的！”“您这里肯定有不少好姑娘，就别藏着掖着了！”“那指定不能！”马媒婆当即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堆的照片，摆在胡彪跟董七斤的面前，让两人先看看。林家福瞅见这一幕，不由在想，若是这俩货瞧上了同一个姑娘，这事儿可就有些不对味了！草率了！应该一个个带人过来的。但现在已经这样了，林家福也只能祈祷这俩货的审美有较大的偏差。好在事实证明，这俩货的关注点真的不一样。胡彪选的就是纯粹漂亮的，而董七斤找的是看着特有气质的那种。这倒是跟两人的性子有些相似。“马婶儿，正好过年放假，您这边能安排相看么？”林家福作为已婚人士，全权成了俩光棍兄弟的代言人，哪怕是董七斤这个嘴皮子利索的，在这个时候也是有些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