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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不速之客(2 / 2)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让你仔细考虑一下。如果你能像一个真正的演员,尽职尽责,那么这事我们暂且不提,也许一直到拍摄完成。但是如果你撂下挑子走人,我可就不客气了,虽然我不是一个记仇的人。我明着告诉你如果你撂挑子,我保证你在这个圈子里再也混不下去。我是很认真的。你不喜欢这样吧广”对。“她软弱无力地说。实际上,她什么都不在乎。

她的心里只有比尔。弗雷迪是个好人,但是他不懂感情;他所关心的只有他的电影。他没有看到比尔的眼睛没有听到比尔结结巴巴地讲话。

“好。”他站了起来。“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她摇摇头。“我从不喝酒。我要回家,好好想想。”

他目光执着地盯着她,一手拿着电话。“我相信你打算去找他,”

弗雷迪说“我也要告诉你,那是个非常严重的错误,好姑娘。”

他的神经有些不大正常,但是他有稳固的根基。他会使他的根基动摇,但是那时候他就会回来。如果他想让你跟他一起走,他早就跟你说了。“

“我还什么也没有决定。”嘴上这么说,她的心里知道已经决定了,甚至今早来上班之前就已经决定了。

多保重,亲爱的“弗雷迪提醒她,”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她觉得他在向自己施加压力,想让她屈服,许诺,做好她的工作,就这么被动地等着比尔回来或者消失在过去那个他曾经走出来的黑洞里。

她走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再见,弗雷迪。”

回到家里,她就打电话给英国航空公司,打听到ba#23在班戈降落,那里距德里不到50英里。

“给您预定这班飞机吗,夫人?”

奥德拉闭上了眼睛,耳边又响起弗雷迪的警告。弗雷迪不想让她去,比尔也不想让她去,可为什么她的心告诉她,她必须去呢?上帝啊,我真——“夫人?您在听电话吗?”

“定。”奥德拉说完了,又有点犹豫。也许她该睡一会儿,让自己和这些奇怪的事情拉开距离。“明天。一等舱,如果可能的话。不过什么都行。”如果我改变了主意,我可以取消机票。很可能。等我醒来的时候,头脑就清醒了,一切都清楚了。

但是,到了今天早晨什么都没有搞清楚。

她的心还是不停地嘶喊,催促她赶快上路。她做了一夜噩梦。于是她打电话给弗雷迪,并不是她想这样做,而是因为觉得欠他一点什么。她结结巴巴地告诉他自己觉得比尔多么需要她,那边突然就挂断了。

他什么也没说就把电话挂断了。

奥德拉想,那咋嗒一声轻响已经说明了一切。

5

飞机于美国东部时间7:09分在班戈降落。奥德拉是淮一下飞机的乘客。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她,可能在想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么一个小地方——下飞机。她领取了推一的一件行李,直奔租车行。她比汤姆走运,在国家汽车租赁行租到了一辆车。

她意识到自己刚到美国15分钟,就又开始按照美国人的方式来思考。这使她感到很可笑。

她找来一张地图,租车行的小姐帮她找出一条最佳路线。

10分钟后,奥德拉就上路了,每到一个路口就提醒自己如果忘记了,靠左行驶的话,她就会被撞得粉身碎骨。

她大着车,意识到这一生中从没像现在这么恐惧。

6

真是无巧不成书。汤姆在杰克逊大街上的考拉旅店定了房间,奥德拉在假日旅店落了脚。这两家汽车旅馆正挨着。一条水泥人行道将两家旅杯向停车场分隔开来。两人的车恰巧头对头,停在一起。

7

这一天亨利一直都在东躲西藏。有时睡一会儿,有时躺在那里看着警车疾驶而过。

那些失败者正在吃午饭的时候,亨利正在听月亮上传来的声音。

天黑之后,他就站在路边,准备搭便车。

不多时,一个笨蛋开车过来,让他搭上了车。

1985年3月17日

1930年深秋发生在“黑点”酒吧的那场大火。

我能够确定,大火——我父亲死里逃生的那场大火——结束了1929年到1930年发生的一系列谋杀案和失踪案的循环;如同铁制品厂的那次大爆炸结束了25年前的那一次循环。似乎每次循环都需要有邪恶的牺牲来安静德里镇那种可怕的力量让它再睡上25年左右。

但是如果每个循环都需要牺牲结束的话,那种循环似乎需要某种类似的事件来发动。

于是我开始追踪“布雷德利帮”事件。

他们是在运河、梅思和堪萨斯三条大街的交界处被处死的——离比尔和理奇1958年6月那天见到的照片里的那个地方不太远——在1929年10月,也就是“黑点”大火的13个月前在证券市场车祸发生后不久。

至于“黑点”大火,许多德里居民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

他们或者说出城去拜访亲戚;或者说那天下午睡午觉,直到晚上听广播才知道发生了大火;或者他们只是对你撒谎。

警察局日志显示苏利文警长那天甚至不在城里;但是一本关于帮派的参考书里有一张照片,里面一个人咧着嘴笑着,站在被子弹打成筛子的艾尔布雷德利的尸体旁。如果那个人不是苏利文警长,那一定是他的孪生兄弟。

最终从凯尼先生口中,我才得知了故事的全部经过。

诺伯特凯尼,从1925年到1975年他一直是中心大街药店的老板。他很愿意和我聊聊天;但是和贝蒂。理普瑟的父亲一样,在他讲故事之前,也要求我关掉录音机。“没有理由不告诉你。”他说。“没有人会出版,即使出版了也没有人相信。”他把一个老式的药罐拿到我面前。“来颗甘草糖吗?我记得你总是对红色的感兴趣,麦克。”

我拿了一颗。“苏利文警长那天在场吗?”

凯尼先生笑了,他也拿了一颗甘草糖。“你想知道,是不是?”

“我想知道。”我嚼着那颗甘草糖。记得小的时候,我把几分钱在柜台上推给凯尼先生,买过一次甘草糖,但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吃过。它还是和过去一样那么甜。

“1951年鲍比。汤姆逊在淘汰赛中击出那次本垒打时,你还太小记不住。”凯尼先生说。“那时你大概4岁,此后几年有人在报纸上发表文章评论那场棒球赛,说纽约大概有一百万人声称自己那天就在球场观战。”凯尼先生用手绢仔细地擦去嘴角流下来的口水。我们就坐在药店后面的办公室里;尽管诺伯特凯尼已经80岁,而且退休已经10年,但是他仍然给他的孙子记账。

“但是关于‘布雷德利帮’事件恰恰相反!”他大声地说。他微笑着,但是那微笑并不愉悦——而是怀旧的、冷冰冰的笑容,有点愤世嫉俗。“那时在德里镇大概住着两万人。梅恩大街和运河大街刚铺好4年,而堪萨斯大街仍然是土路。夏季里尘土飞扬,而3月或者10月则到处都是泥沼。每年镇长都会谈到给堪萨斯大街铺路的事,但是直到1942年才铺好。它我说到哪儿了?”

“那时在镇里住着两万人。”我接上去说。

“哦,对。那两万人,现在可能有一半都已去世了,甚至更多——50年可够长的。德里人经常年轻的时候就去世。那也许是一种风气。但是留下来的人我想你找不出12个人会说当‘布雷德利帮’事件的那天,他们在德里。我猜卖肉的巴茨。洛登也许会坦白地说些什么——在他卖肉的墙上贴着一张照片,上面是‘布雷德利帮’的一辆汽车,那辆汽车烂得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汽车了。如果顺心的话,夏洛特。里特费尔德也许会告诉你一两件事情;她现在是中学老师,尽管她当时也就是10或12岁,但我相信她记得很多。还有卡尔。斯诺奥布瑞。斯坦赛文本。斯坦姆内尔还有那个整夜在‘旺利’酒吧喝酒的画家——我想他的名字是匹克曼——他们都会记得。

他们那天都在那里“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甘草糖罐。我想桶一桶他,要他讲下去,但是又忍住了。

终于他又说:“其余的人大多数都会撒谎。就像是人们声称他们亲眼见过鲍比。汤姆逊击出那次本垒打一样。但是纽约人那样撒谎是因为他们希望比赛时在场;而德里人撒谎是因为他们希望事件发生时不在场。你懂我的意思吗?孩子?”

我点点头。

“你还想听下去吗?”凯尼先生问我。“你看起来有些紧张,麦克先生。”

“我没有。”我说。“我想我一直都挺好。”

“好吧。”凯尼先生和蔼地说。“治安官那天也在那里。他原打算去打鸟,但是当拉尔曼肯告诉他艾尔布雷德利那天下午要来时,他马上改变了主意。”

“曼肯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那个故事很有启发性。”凯尼先生说着,脸上又挤出那种玩世不恭的微笑。“布雷德利从来不是联邦情报局的头号要犯,但是他们想抓住他——自从1928年左右。我猜他们想显示一下自己并不是吃干饭的。艾尔布雷德利和他的弟弟乔治在中西部地区袭击了六七家银行,然后绑架了一个银行家要求赎金。赎金最后是付了3万美元,当时可是一笔巨款——但是他们还是杀害了人质。

“从那以后,中西部地区开始追捕他们,于是艾尔和乔治一伙就向东北向逃窜,朝我们这边。

“那是1929年的雨季,也许是7月,也许是8月,也许甚至是9月初我忘记了确切的日期。他们有8个人——艾尔布雷德利,乔治布雷德利,乔康克林和他的弟弟卡尔,一个绰号叫‘爬着的基督’的爱尔兰人亚瑟。马洛文,因为他是个近视眼,但是除非在非常必要时他才戴上眼镜,容貌英俊但是杀人不眨眼的芝加哥人潘特里克慷迪;此外还有两个女人:凯蒂多纳俟,乔治的老婆;玛莉霍瑟,她是康迪的情妇,但是有时人人都有份。

“他们觉得远离印第安那州就安全了。但是他们来这里可是打错了算盘,孩子。

“他们潜伏了一段时间,然后准备开始行凶。他们的枪支很多但是弹药却有点少,于是在10月7号乘坐两辆汽车来到了德里镇。潘特里克康迪带着两个女人逛商店,其余的人走进了曼肯的体育用品商店。

“拉尔曼肯当时就一个人。他死于1959年。他太胖了,总是太胖——但他的眼睛可一点毛病没有。他们一走进来,他立刻就认出了艾尔布雷德利。他想他还认出了其他的人,但是直到马治艾戴上眼镜看货柜里面的刀具时,他才认出了他。

“艾尔惊雷德利走到他跟前说道:“我们想买点弹药。‘“’好的,‘拉尔曼肯回答,’你们可走对了地方。‘”

“布雷德利把一张纸递给了拉尔,拉尔看了看。就我所知,那张纸已经遗失了,但是拉尔说看着上面的东西能让人的血变冷。他们要买38毫米口径的子弹500发;45毫米口径的子弹800发;50毫米口径的子弹60发;那些是猎枪用的。还有22毫米口径的短枪和长枪子弹各1000发;加上45毫米口径的机枪子弹1。6万发。”

“狗屎!”我说。

凯尼先生笑了笑,又把药罐子拿过来。我先是摇摇头,然后又拿了一颗甘草糖。

“‘这可是不小的一笔订单。’拉尔说。”

“‘走吧,艾尔。’马洛艾说。‘我告诉过你在这个小地方是买不到的。我们去班戈看看吧。那里也许什么也没有,但是我可以走一趟。’”‘等等。’拉尔非常镇静地说。‘这是一笔好买卖,我可不愿失去它。现在我能给你22毫米的,45毫米和50毫米口径的每样我只能提供一百发。其余的’说到这里,拉尔半闭上眼睛,敲着自己的面颊,仿佛在计算。‘后天才行。你看怎么样?’“布雷德利咧着嘴笑了,说那样很好。卡尔。康克林仍然坚持到班戈去,但是被否决了。

“‘如果你不能按时交货,现在就应该说清楚。’艾尔布雷德利对拉尔说。‘因为我是个很好的人。但是如果你耍我的话,我会发疯的。你懂了吗?’”“‘我知道。”拉尔说道。‘我会按时全部交货的。您贵姓——’”‘雷德’。布雷德利回答。’我叫理查德。雷德。’布雷德利伸出手来;拉尔握住他的手,脸上满是笑容。“非常高兴见到你,雷德先生。”然后布雷德利问拉尔什么时候来提货。拉尔曼肯说是后天下午两点,他们说那挺好,然后就出去了。他们走出去在人行道上和两个女人还有康迪会面了。拉尔也认出了康迪。”

凯尼先生说完,眼睛闪亮着问我:“那么,你认为拉尔怎么做了?打电话给警察了吗?”“我猜他没有。”我说。“基于发生的情况。如果他打电话的话,我宁愿打断我的腿。”

“好了,也许你愿意,也许你不愿意。”凯尼先生的脸上同样是那种似乎嘲讽的微笑。我哆嗦了——因为我知道它意味着什么他一定明白我知道了。

“也许你愿意,也许你不愿意。”凯尼先生重复着。“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拉尔曼肯到底子了些什么。此后剩余的时间里,每当有人——某人——进来的时候,他就会告诉他们布雷德利在德里出现了;他认出来了。他还告诉他们,他答应给布雷德利提供弹药;那是一个他要遵守的诺言。”

“多少?”我问道。凯尼先生那闪闪发亮的眼睛使我神情恍低突然之间,药店里那浓郁的气味几乎要使我窒息我屏住了呼吸。

“拉尔结多少人传了话?”凯尼先生问。

我点点头。

“不能确定。”他说。“我想,是那些他认为可以信任的人。”

“那些他可以信任的人。”我沉思了,我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没错。”凯尼先生说。“德里人,你知道。不是那些‘怕老婆’的。”他笑了。

“我在布雷德利一伙拜访拉尔的当天10点左右到了他的体育用品商店。他告诉我那个故事,然后问能帮我什么。我本来是来问我的照片洗好了没有——那时候,拉尔还经营照片冲洗业务——但是当我拿上照片以后,我就说想为我的步枪买些子弹。

“要打些猎物吗?诺伯特?‘拉尔~边问我,一边把子弹送了过来。

“‘可能得收拾一些害虫’说完,我俩都哈哈地笑了起来。”凯尼先生大笑着,用手拍着自己的瘦腿,好像那是他听过的最有趣的笑话。他身子向前倾,拍了拍我的膝盖。“我的意思是,消息已经传遍了它该去的所有地方,德里是个小镇。你也知道,你只需告诉某个人,你需要传达的就能传到明白我说的话吗?再来一颗甘草糖?”

我用麻木的手指又捏了一颗。

“会让你发胖的。”凯尼先生咯咯地笑了。那时他看起来是很老了非常老,眼镜从他的鼻梁滑下,满脸都是皱纹。

“到了那天,我带着我的步枪到了药店。店里的伙计鲍伯。坦纳也带了他的鸟枪。大概一点半的时候,我在药店门口放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请稍等,马上回来’。然后拿了我的步枪从后门走到了理查德小巷。我问鲍伯。坦纳是否也一块去。他说他抓完药马上就去,还说让我给他留个活口。

“运河大街上几乎没有车辆也没有行人。只是偶尔有一辆运货卡车经过,也就那么多。在战争纪念碑旁边的长椅上坐着杰克皮聂特和安迪克里斯。

“在法院外面的台阶上坐着佩蒂埃。万尼斯、艾尔。内尔和基米格顿,吃着带来的东西。他们一个个都是全副武装。基米格顿拿的是一条二战时期的斯朴令费尔德步枪,看起来比他自己还大。

“每个地方都有人,都荷枪实弹,他们或者站在门口,或者坐在台阶上,或者站在窗户旁。”

“凯尼先生看着我,也看穿了我。他的眼睛不再尖锐;而是因为回忆显得朦朦胧胧。那种神情只有当一个人回忆起他一生当中最辉煌的时刻时才会出现。”

“我记得听到了风声,孩子。”他像是在梦吃。“我记得听到了风声,还有法院大钟敲响两点的声音。当两点10分的时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然后是两点一刻、两点20分。你也许会想人们可能会起身离开,是不是?但是根本不是那回事。人们都坚守原位。因为”因为你们知道他们会来,是不是?“我问道,”毫无疑问。“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好像是一位老师对学生的背诵感到满意。

“对了!”他说“我们知道。根本不必去说。一切都很平静,直到两点25分左右,两辆汽车,一辆红色的,一辆深蓝色的,从阿普枚尔山上疾驶下来,开进了丁字路口。其中一辆是雪佛莱,另一辆是拉萨尔康克林兄弟,潘特里克康迪,还有玛莉霍瑟坐在雪佛莱里;布雷德利兄弟,马洛埃和凯蒂多纳候坐在拉萨尔里面。

“他们穿过丁字路口,艾尔布雷德利突然刹住了那辆拉萨尔,后面康迪开的那辆车险些撞了上去。整条街太安静了。布雷德利是一头野兽,4年的躲藏生活使他变得非常警觉。他拉开车门,蹬在踏板上四处张望,然后给康迪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康迪说了一声‘什么,老板?’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也是我们听到那天他们所说的最后的话语。此时从汽车里射出一道光,那是化妆镜反射出来的——玛莉在瑟正在鼻子上抹粉。

“就在此时,拉尔曼肯和伙计比弗马龙从他的商店里冲了出来。

“举起手来,布雷德利!你们被包围了!拉尔吼叫着。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布雷德利转过头来,拉尔一枪就打中了他的肩膀,鲜血一下就喷了出来。布雷德利拉上车门,发动了汽车;此刻所有的人都开了火。

“枪战持续了4分钟,或者5分钟,但是似乎非常漫长。同时开火的一定有五六十个人。事后从拉尔曼肯商店的砖墙上挖出了36块弹片,而商店所有的窗户都被震碎了。

“布雷德利把他的拉萨尔轿车转了一个半圆;他的行动并不慢,但是汽车转过头的时候,所有的轮胎已经被打爆了。车前灯被打飞,挡风玻璃也打碎了。坐在后排的马洛埃和乔治布雷德利每人守着一扇窗户开着手枪。我看见一颗子弹击中了马洛埃的脖子。他又打了两枪,就手臂耷拉着瘫的车窗上了。

“康迪也想掉头,结果撞上了前面的汽车。他们可真的完蛋了,孩子。两辆车挂在了一起,没有办法挣脱了。

“乔康克林从后座钻出来,双手都拿着手枪,站在路口中间朝杰克皮聂特和安迪克里斯开火,两个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倒在草地上。安迪克里斯还不停地叫着‘我被打中了!我被打中了’!其实他们俩都毫发不损。

“乔康克林打光全部子弹,又从腋下掏出一把手枪来狂射。但是有人打中了他的腿部,他倒下了。事后凯尼。博顿说是他打的,但是没办法证明。任何人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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