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生?”杜月月放下了手上的枕头,跪到病床上,认真地盯着舒悦生的脸:
“你是舒悦生,悦生哥?”
舒悦生伸手去抓她的手:“是啊,我是悦生哥,我来找你来了,月月,我好想你。”
他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杜月月眼睛转了转,突然缩回手,用力捂住自己的脑袋:“舒悦生,舒悦生,舒悦生是谁?”
“我不记得了,可这个名字我明明记得的,舒悦生是我要找的人,我在找他,我要找到他?”
“可我为什么要找他?为什么呢?”她用力的砸向自己的脑袋:“好疼,我的头好疼,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月月,月月乖。”舒悦生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砸自己的脑袋:
“不记得了也没关系,我来告诉你好不好?”
“你要找我,是因为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孩子的父亲,你只有找到了我,我们一家三口才能团聚。”
他把她抱进怀里:“月月很厉害,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到村里,是我不好,是我弄丢了月月,又没让月月找到。”
“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月月要打就打我吧,不要再砸自己的脑袋了好不好?”
见她头痛的厉害,舒兰舟本是打算上前,可见舒悦生把人抱住后,杜月月就再没了别的动作,她又顿住了脚。
或许舒悦生的出现,能让杜月朋忘记要找杜强。
杜月月不知怎么,早就泪流满面,她揪着舒悦生的衣摆,呜呜的哭出声:
“舒悦生,你为什么才出现,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呜呜……”
她哭的很伤心,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的往下流。
舒悦生心疼极了,用力地把她抱在怀里。
“对不起,月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弄丢了月月,让月月找不到,让月月受苦了。”
他一遍一遍的道着歉,一遍一遍的吻过她满是泪痕的脸。
病房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退了出去。
安静的空间内,只能听到杜月月浅浅的抽气声,跟舒悦生温柔的说话声。
门外走廊上。
舒兰舟看向慕雅宁:
“如果我妈妈还能记得我爸,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并不是失忆,而是选择性遗忘?”
“确切的说,她是在受到严重伤害后,一种大脑机能的自我保护。”慕雅宁叹了口气:
“应该能想像得到她当初是迫不得已才把当下发生过的事给忘记,而你爸是她藏在记忆深处的人,是她的执念。”
“也或者说,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念想,她要找到你爸,也必须找到他,这已经成了她唯一要坚持的事。”
也就是说,当她经历过那些迫害跟致命的伤害后,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但唯独记得她要找一个叫舒悦生的人。
二十多年暗无天日的囚禁,让她的肉体跟精神都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她的大脑不得不用遗忘来保护自己。
可舒悦生这三个字,是刻在她骨子里的记忆,想忘也忘不掉!
舒兰舟心里很不是滋味,又为爸妈之间这种双向奔赴至死不渝的爱情深深感动。
她爸爸为了找她妈妈,二十多年前,在全国各地开遍了大大小小的数家孤儿院。
终生再未娶,余生所愿就是找到她们母女。
而她妈妈,为了找她爸爸,被人伤害囚禁,失忆生病什么都忘了,唯独记得她爸爸。
舒兰舟幽幽开口:“他们真的很爱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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