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渊和燕青还未回答,一旁的时迁已是赶忙否认道,“不可!那御史台附近便有禁军驻扎,但凡有点响动,都会惊动他们的。”“上次安神医配的蒙汗药,这次来时,我也带了一些,”石秀问道:“要不和大名府时一样,也用蒙汗药将御史台里的人全都迷昏了,再救人?”大名府?一旁得燕青听得一怔,忽地想起前段时间,晁渊差人送到卢俊义家里的那三万贯钱财,那果然是从大名府梁中书府上弄到的。“这也不行!”时迁摇头道:“哥哥没来之前,俺便去那御史台打探过,那衙门里,除了十几个官员外,还有三四十个吏员,两百多禁军。”“这些人都是分开饮食的,尤其是那负责看守台狱的禁军,皆是用过饭食后,才来换班的。”石秀一连三个提议都被否决,其他人暂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寨主,小可一会出城,便去寻闻教授,他或许能有办法,”燕青想了想说道。“嗯,也好!”晁渊点了点头的同时,心中忽得浮现出一个低眉浅笑的女孩身影,“这样,石秀兄弟,你陪小乙现在出城去寻闻教授,”晁渊说道:“我和时迁兄弟,也去找个能想办法的人。”四人分成两边,各自行动,待石秀和燕青走后,晁渊便拉着时迁,一路往东大街走去。“哥哥,咱这是去哪啊?”时迁有些纳闷。“去找个诸葛亮,帮咱们出出主意,”晁渊随口解释了一句。......东大街辟邪巷,晁渊和时迁走入巷中没多久,便见一户人家的门口,竟有一队禁军,在那看家护院。“怪了,这巷子里难道还住了个大官,居然能让禁军守门?”时迁刚有些纳闷,就见晁渊忽地拉了他一把。鼓上蚤心知其中定有问题,便不动声色得随着晁渊继续往前,从另一头出了小巷。待看不到那队禁军后,时迁才问道:“哥哥,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你知道方才那伙禁军看守的是谁家吗?”晁渊问道。时迁摇了摇头:“哥哥,俺还是第一次来这边,当然不知了。”“那是阿秀的姨夫家,”晁渊沉着脸说道。“刘小娘子的姨夫难道是禁军里的高官,居然能劳动禁军守门?”时迁刚说完这话,才发觉晁渊的神情有些不对,他赶忙问道:“哥哥,难不成是刘小娘子的姨夫,惹了什么麻烦?”晁渊将白日里的事情与时迁一说,这鼓上蚤听后,顿时反应了过来,“哥哥是觉得,高坎那厮看上了刘小娘子,所以专门派了士卒,守在了她姨夫家的门口?”“这只是猜测,实际是什么情况,等我们进去后,再问吧。”晁渊带着时迁绕了一圈,两人来到陈希真小院的后方,这里没有后门,只有一堵围墙,所以也没有士卒把守。“哥哥,俺先上去,再拉你?”时迁问道。“不用,”晁渊摆了摆手,后退了几步,随即一个助跑,踩着墙上的凸起,瞬间便冲了上去,这小院的围墙,又不是高门大院,连一丈高都没有,晁渊爬上去自然没有丝毫难度。
待时迁也上来后,两人一起跃下了围墙,这小院一共只有前后两进,晁渊他们进来的地方,旁边便是马棚,不远处则是堆放杂物的屋子。那马棚中,还饲养着一匹暗红色的矮小川马,晁渊和时迁从围墙上落下,也没有吓到它,只是瞪着两只大眼睛,静静地瞅着两人。“这马儿好生温驯,”时迁开口夸赞了一句,“莫耽搁,卧房应该在前院,”晁渊扯了时迁一把,随即当先向着前面走去。“嘿嘿,哥哥这是迫不及待想要偷香窃玉了?”时迁低声笑道。“你就不能换个好点的词?”晁渊无奈道。“寻花问柳?”“滚!”两人随口说笑了几句,却已是来到了前院,堂屋一片漆黑,寂静无声,一旁的厢房,却点着火烛,隐约能够听到女子的说话声。晁渊和时迁两人来到了厢房外,刚想敲门,却忽得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阿秀妹妹,你那个晁大哥,就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是陈丽卿的声音。“我哪里说他好了?”刘慧娘反驳道:“我明明是说他无赖,花心,没良心!”“再说了,她好不好,姐姐不也应该心里清楚吗?”“你这丫头,居然戏弄起我来了,”陈丽卿嗔怪了一声,两个女孩随即闹做了一团,“哥哥,敲门吧?”时迁忍着笑,低声催促道。晁渊刚举起手,就听屋里的陈丽卿忽地问道,“阿秀,你在景德镇的那个未婚夫,还有你那个晁大哥,这两人,你到底想嫁给谁?”“姐姐,你干嘛问这种事?”刘慧娘有些羞怯地回道。“如今这屋里,只有你我姐妹两人,阿秀,你便把真心话说出来嘛,我又不会去告诉爹爹,”陈丽卿催促道。“我当然是......”刘慧娘并未多想,显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想她刚开口,屋外的时迁,却也好奇这个答案,他本想将耳朵贴到门上,好听的真切一点,却不想那门边刚好有根树枝,时迁一时没在意,刚好踩在了上面。“咔嚓!”树枝折断的声音,顿时惊动了屋里的两个女孩,时迁惯常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反应自是极快,树枝一断,他便立刻向旁边窜去,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这厢房门口,瞬间便只剩下晁渊一人。眼见时迁躲了起来,晁渊这才反应了过来,他刚想躲开,那厢房的门却已是“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登徒子!竟敢到这图谋不轨?”开门的乃是那陈丽卿,院内一片昏暗,她也未看清晁渊的相貌,只知门外站的乃是一个男人,这女飞卫本就性格暴躁,立刻抄起放在门边的长枪,便刺了过去!晁渊赶忙后退,两人随即便在院中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