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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二人便没说话了。

睡梦中,秦晏恍惚地感觉到顾凌山抱住了他。他的头埋在秦晏的后颈。

秦晏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让顾凌山看出什么异样。后颈传来湿热的感觉,顾凌山好像哭了。但是一点抽泣的声音都没有,秦晏不确定,却也不敢动,直到脖子都要僵硬了,才感觉腰上抱着他的手稍微松了些。

他总是狠不下心真的去生顾凌山的气,顾凌山这样悄悄地哭,也许真的是自己没有注意分寸,惹他伤心了吧。

顾凌山这样偏执自我的一个人,可他偏偏舍不得这样的一个人,那这份感情,一退再退的,只能是自己了。

算了,算了,再原谅你一次吧。秦晏心里也清楚,这肯定不会是最后一次。

后面几天,顾凌山一直在忙盐税的事情。二人倒也心照不宣,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王景云虽然和顾凌山不对付。查案子的时候,二人倒是配合。顾凌山和秦晏也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能见面。二人自从上回还有些别扭,秦晏不想聊前几天的事情,就问了些关于盐税的事情。

虽然只是寥寥几句,秦晏也看出了端倪。这邕城太守,定然是有古怪的。

顾凌山谈起正事,倒是认真起来:“你觉得哪里有古怪?”

秦晏想了片刻道:“这位太守,每季申报5艘盐船遇风浪沉没,可邕城气候温和,并不常刮风下雨。即使如他所言,三千引官盐也未免过多了。若只是贪财便也罢了,若是勾结漕运把总编造事故,扣押盐商已缴税的旧引,重新流通给关系盐商,那便难办了,只怕要押回京细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晏说得正在兴头上,回神才注意到顾凌山的表情。他正在死死盯着自己的脸,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晏尴尬笑了一下:“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我也没有亲眼看到。”

顾凌山也好像才回过神:“你猜的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明日,便去会会这个邕城太守。”

秦晏心想,和他猜的一样,便是猜的不错,这个人,还是这样自信。回想顾凌山刚才的神情,秦晏莫名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喂,你要去吗?”顾凌山咳嗽一声,装作不经意地问。

“算了,我去的话可能会给你添麻烦,”秦晏不想再和顾凌山起什么争执了,想到什么,又补充:“但既然你要给他带回京审问,总要有证据。只有几个渔民的证词,恐怕很难定罪。”

顾凌山伸手把秦晏拉到跟前,捏玩他的手指,皱眉抱怨:“不让你出门天天想着出门,现在让你出去你又不去了。”

秦晏也是疑惑,怎么主动要求不出门还能惹顾凌山不高兴呢?他还是和平常一样,温声:“你要是想让我去,我就去。帷帽被你弄坏了,我去修一下。”

“坏了就坏了。”顾凌山用力拽住秦晏,不让他离开,“你不喜欢,就不戴了。”

秦晏愣了有一会儿,才突然意识到,顾凌山这样,也许是在和他示弱吗?

“好。多谢你。”秦晏朝他轻轻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后来想起来,才觉得奇怪,明明不是他主动要遮掩自己的过往,最后却要感谢给他带上枷锁的人,实在是昏头了。

顾凌山很满意秦晏的反应,他太了解这个人的性子了,来硬的不可以,但是来软的,必然事半功倍。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如果适当的自由可以让秦晏更加乖觉地呆在自己身边的话,他不介意给他一点。

反正秦晏现在,哪怕他想,也离不开自己了。顾凌山打量秦晏清瘦的身体,微微眯起了眼。

秦晏见顾凌山的眼神扫过自己的腰,不自在地松了松:“最近可能动得比较少,身板弱了些。”

“没事,我不嫌弃你。”顾凌山保住他的腰,深深地吸他的味道,“明天,我希望你可以在我身边。”

这个样子,是秦晏很迷恋的,被依赖的感觉。

邕城太守府内,晚宴。

顾凌山他们到的时候,王景云已经在席上喝了好几杯酒了。见到秦晏,挥了挥手:“秦兄,好几日不见了!”

顾凌山白了他一眼,王景云也没好气地嘁了一声。

二位好好说,好好说啊。秦晏在心里嘀咕,都想要给两个人叩头,求他们别再针锋相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大人你好啊。”秦晏边回应,边照顾顾凌山情绪,道:“你快去位子上坐吧。我就在这里,不用管我。”

顾凌山却直接给他拽到他的位子上,自顾自叫人拿了张凳子,二人就这么坐在一起。

他从来就是不管不顾的,秦晏也习惯了。便也不多说什么,坐到他身边。反正官员身边坐个侍卫什么的,也不奇怪。

太守调笑:“无妨无妨,顾大人想叫谁坐他身边,就叫谁坐。只是这位小大人看着眼生,不知叫什么?”

王景云喝的有点醉了,正要接话,顾凌山一个眼刀,叫他酒醒了大半。

“顾大人身娇体贵的,身边带个侍卫再,再寻常,不过,了,”王景云打马虎眼的同时,话都说不连续,还不忘寒碜顾凌山一把,“不像我们,武,武将出身,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顾凌山也没回好脸:“蠢笨莽夫。”

太守见二人果真如传闻中势如水火,更加放心了。大笑了几声:“二位大人真是有趣极了。今日能坐在这里,都是缘分。来来来,咱们一起喝一杯。”

“太守大人辛苦了。”顾凌山不多与他寒暄,突然站起身,“只是我与王家八郎好歹是上京贵人,怎么就拿这酒招待?”

那太守瞬间换上一副可怜面孔,哀声道:“大人此话,可问进我心底了,今年遇上流寇,收成实在不好。幸而圣上派大人来查盐税事务,只求大人回京,替邕城百姓陈述灾情,尽早批下赈灾银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凌山拿出金册,甩到案前,厉声:“张大人,本官离京之前,圣上赐了邕城十年盐课黄卷,大人不妨先好好解释一下,为何数目对不上?”

秦晏不知道顾凌山今日怎么了,做事实在是太过冒进,就算他平日脾气再不好,也不会冲动到这个地步。

张太守显然没想到顾凌山会这么直白地,当着众人面让他下不了来台。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赔笑:“顾大人这是何意?往年报批都是有记录在册的,大人一查不就知晓了?这样问下官,不知是何意啊?”

顾凌山从胸口掏出一个黑匣子:“这盐引上有青苔痕迹,证明是长时间藏于水底,张大人所说的沉船流寇,只怕...”

秦晏紧张地盯着顾凌山,他告诉自己顾凌山有自己的计划,可还是不自觉担心,毕竟这是在邕城地界,他们的人手不足,实在是吃亏。

果真下一刻,就有刺客冲进房内。足足四五人,虽说王景云武功高强,可是酒里被下了麻药,只能堪堪护住身边的人。

“不好!”

一柄剑直直朝顾凌山刺过来,秦晏见顾凌山来不及躲闪,竟然自己冲上前去,替他生生挨了一剑。

好疼...

秦晏脑子里只有这样的一个想法。身边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很乱很乱,顾凌山一直在叫他,可是他费尽了所有的力气,但是一张嘴,就只能吐出来血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想起来之前在私宅的时候,顾凌山给他带过一些话本,之前还觉得替人挡剑这种情节太傻了,为什么不能一起躲开呢?现在自己也变成傻子了。

他这个样子应该会死掉的吧?顾凌山会不会每年上坟的时候,躲起来又偷偷哭呢?

秦晏不知道,脑子里最后有意识的声音是顾凌山的。好像说邕城太守意杀害朝廷命官,押回京城审问。

不过他没有死掉。秦晏不知道睡过去多久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顾凌山的私宅。他最最熟悉的地方。只不过这是顾凌山的房间,他平常并不怎么过来。

原本以为醒来的时候,应该是顾凌山守在床边没日没夜地照顾自己,结果床前竟然空无一人。秦晏有些失落。

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胸口就特别疼,不过好在已经换好了药,身体也算清爽。他最不喜欢身上黏黏的,会让他想起来小时候脏兮兮的样子。

床前的药还冒着热气,顾凌山应该没有走很久。

算了,这次也不和他计较了。

秦晏在心里默默又给顾凌山扣了一分,端起药一口灌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药一点也不苦,只有点难闻的味道。

秦晏低头笑了一下,肯定又是顾凌山往里面加糖了。

正将药放回桌子上,秦晏注意到一排彩瓷花瓶中,有一个稍微有些褪色。

出于好奇,秦晏下床去瞧。没想只是轻轻转动,屏风后传来门开的声音。门后竟然有一间密室。

顾凌山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这件事情,秦晏不知道顾凌山想不想让他知道,也不知道贸然进去会不会叫他不高兴。

但是犹豫再三,还是抵不住好奇,点了灯,走了进去。

可这个决定,太过重要,重要到让他怀疑自己对生活的世界,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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