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如灯灭，就算方慧美活着的时候犯下了再大的错误，那也都是过去式了。
程惜卿解释了方慧美已经跟她们家彻底断绝关系，并且改姓搬出去的事，却又忍不住在民警离开之前叫住了对方。
“请问，我可以看一下打捞现场的照片吗？”
毕竟是认识的人，她想要最后再看上一眼，这样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民警答应了下来，将手里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这里面就有照片，你直接看吧。”
“好，谢谢警察同志。”
程惜卿感激一笑，在对方的指引下翻到了贴着打捞现场照片的那一页。
她是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医生。
但尽管如此，她第一眼看见照片上方慧美被泡得浑身浮肿、面目全非，甚至被鱼咬了好几口的样子。
还是被吓得差点吐出来。
南漾还是第一次见妈妈这样，心里不由有些好奇。
但还没等她凑过来看，程惜卿就已经一把将文件夹给合上了。
“漾漾别看，对你身体不好，方慧美她已经……基本认不出来了。”
虽说她做的那些错事让人同情不起来她的遭遇，但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还是怪唏嘘的。
程惜卿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文件夹还给民警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孟南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