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一拍桌子:“这才是他最奸猾之处,那些行商小贩,都如漂萍一般,对铺市下手,反容易牵扯官商暗纽,才是长远不了。”
满月恍然,笑道:“这倒是……”他起身,躬身行礼,表示受教了。
黄大人哪敢受他的礼,马上起身还礼。满月把人扶好,正色道:“黄大人,我其实就是个江湖不入流的闲散,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不大懂更不怎么会,还请黄大人多费心。”
黄琉等得就是这句话,当下请纪大人恕他逾越之罪,拍着胸口要给国除硕鼠,告辞了。
折子午后就递到了御前,痛心疾首、有理有据地参奏枢密院副使茶缸子,假公济私。单那座奢华异常的私宅,已经是铁证。
同时,所有文书抄送了一份到满月府上。
黄大人在朝多年,为人一言难尽,但在参人和媚上这两件事儿上,当真算是方圆有度了。
书房里,满月心里得意,刚把公文看过收好,司慎言来了。
穿着官服。
“你……入宫了?”满月奇道。
“可不是吗,跟你那便宜爹谈谈聘礼。”司慎言自己倒水喝。
满月歪头看他——前一刻觉得他是花言巧语,胡开玩笑,后一刻又觉得不像。
司慎言从衣架上拎起满月的外氅,给人披上,推着他:“走了,说好的,带你见个人。”
地方不远,与满月的府邸只隔一条街,是个独门小院。
院子方向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