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霰白拎着一袋苹果抽抽噎噎地走了。
“白老师,”霍慑压低了声音,“出院之后,我们要您帮个忙。”
白远山从他语气里猜到了是什么事,他躺了太久脖子有些僵,只能微微一点头:“嗯,正好我自己也想去看看。”
“您好好休息,出院那天我再来看您。”
他俩犹如对暗号一般的交流完,陈霰白托着苹果出来了,她奇怪地看着霍慑:“你就走了吗?”塞了一个苹果给他,“拿走吧,我都洗好了。”
她转头问白远山:“你能自己咬吗?医院没有水果刀。”
晚上,陈霰白把陪护椅掀开,里面有个别致的小设计,把陪护椅中间的隔板拉直就是一张单人小床。
她给白远山留了一盏小夜灯,白远山看着她:“我睡得太久了,可能不想睡了。而且你不用回家吗?”
“你要有什么事,我再从家赶过来,那就更麻烦了。那你躺着,等困了再睡。”说完她裹着小被子缩在简易的床上不说话了。
不一会,陈霰白的呼吸声就变得又轻又缓起来,她睡着了。
白远山无言地盯着头顶上一枚橘色的灯光,夜晚静得能听见自己脑海里思维流动的声音,他想,他被人偷袭之前,发生了什么?
郊区到了晚上,除了道路,其他地方一盖黑黢黢,当时他搭着末班车到了站,手机导航标的路线被淹没在夜里,他想走也找不到方向。
就在那时候,一个胳膊上别着红袖箍的男青年拦住了他,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路灯下他五官干净细致,他问白远山:“你也是为张家姐妹的事,才来的吗?”
男青年说他姓付,自我介绍是心理学专业毕业,因为上过圣经的培训班,所以现在在附近的教堂里面从事心理疏导的工作。
居委会最近因为张家的事,忙得不可开交,看他是个大学生,便把他从教堂里拖出来帮忙。
他一路念叨着自己的事,没给白远山插嘴的机会,仿佛他们是久别多年再重逢的老友,他有很多近期的情况,要聊给对方听。
白远山对年轻人这样熟络的社交性格并不反感,小付把他送到了小区门口,忽然无缘无故地说:“我觉得张家妹妹,不像无辜的样子。”
年轻人说话的尾音略有些上扬,听起来仿佛在说“张家妹妹爱吃李四家的三鲜包子”,白远山愣愣地看他,小付却转过身,对他挥了挥手,沿着他们刚刚来时的路,轻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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