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牵扯到的故事有点多,苏崇知道胡不恤是真的赶时间,不想这时候耽误她,最后他遮住自己通红的耳朵,清了清嗓子:“胡老师不是有急事吗?先去吧,我下次再跟你说。”
胡不恤闻言一愣,只好对他摇了摇手,走了。
等听不见胡不恤脚步声了,苏崇扶着大腿弯腰在原地长舒了一口气,不住地感叹道:“今天什么好日子。”
他揉着脸尽力平复了一会心情,脑子却像喝了假酒一样,控制不住地回放胡不恤的那两句话,胡不恤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协会本部,就算在本部,也只在十三楼活动,没见过他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他重新算了一下身上背的投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十三楼。
***
霍慑醒来的时候,苏崇正坐在他旁边无聊地刷手机。
他反应有些慢,记得自己昏过去的时候明明还是在家里卫生间,但现在……霍慑盯着熟悉的天花板看了一会,认出了这是哪里。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怎么又回来了。一动不动地问苏崇:“甘望呢?”
苏崇听他突然开口一点也不意外,把手机锁屏,懒懒地说:“跑了。”
霍慑动了两下想坐起来,突然发现了什么,扭头看苏崇:“胡不恤来过了?”
苏崇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今天是个好日子,于是听他这话顿时有点酸,阴阳怪气地问:“你怎么知道?”
霍慑躺了太久,背有些僵,他慢慢撑着坐了起来:“甘望砸的地方现在没感觉了。”
苏崇在他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霍慑向后一仰,靠在枕头上,眼神平视着前面,斟酌地开口:“甘望他……”
苏崇知道他在组织语言,没催他。
“甘望他好像是想要我的能力。溺水的时候,上次能力丧失估计也是他。”
“我也猜到了,”苏崇摆出说正事的表情,“他跟我说他见到一个剥夺者。”
霍慑闻言配合地没有说话,在心里问苏崇:“有线索了吗?”
“暂时没有,老唐让‘下水道朋友’去找了。”
协会知道了就好,霍慑这么想着,却听见苏崇突然话锋一转,转到了他身上:“你能力恢复这件事,估计协会也得知道了,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上班?”
霍慑倒在靠枕上,眼看好日子到头,极度郁闷地抱怨了一声:“胡不恤闲得治我。”
“怎么说话。”苏崇伸腿蹬了一下他的床沿。
“回去让胡老师给你治治脑子,”他看了苏崇一眼,又想起来此人是远近闻名地胡老师迷弟,“不行,回去就想办法把你跟胡不恤隔离。”
苏崇被脏招膈应得说不出话来,却突然想到了上一个脏招受害者陈霰白:“你那个志愿者小姑娘这次立功了,协会不把她升级那就说不过去了。”
“嗯?”他什么志愿者?
“她扎了甘望一刀,结果她自己血飙得比甘望还多。”
霍慑愣住了,抬头环顾了病房一圈,他醒来就看见苏崇在,没想到陈霰白也被扯在甘望这件事里。
但病房里就他和苏崇在,他没法确认陈霰白具体伤情。“她受伤了?”他诧异道,“让胡不恤给她治啊。”
苏崇对这么不要脸的言论,表示谴责,就对着他床沿又蹬了一脚:“做个人吧,胡老师宅心仁厚,看见就给治了。”
“哦。”那还行。他想了一会,苏崇应该没事要跟他说了,毫不留情地逐客,“你走吧,你吵到我休息了。”说完就躺了下来。
苏崇临出门冷不丁地回头对他说:“你知道陈霰白她爸是谁吗?”
霍慑把眼睛闭了起来,懒得理他。在心里大声喊:恶俗读心者永远有那么多八卦。
苏崇听见了也不跟他急,把白远山的名字轻轻念了出来。
这个名字他比较熟,霍慑也不装睡了,他不可置信地问了出来:“谁?”
“我走了,你个弟弟小心白远山找你算账。”
霍慑紧紧拧着眉,躺床|上被苏崇堵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脑海里突然跳出来的两个感想让他陷入了职业生涯里,目前最深刻的沉思。
他不知道“白远山的女儿是菜鸡”和“陈霰白她爸居然是白远山”,到底哪一个更让他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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