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兽？”魔魂语气诧异，再次问出那个问题：“你究竟是谁？”
竟然连龙这种上古神兽也有！
金龙飞起在魔魂头顶盘旋几圈，似在展示自己。
不过片刻，它便乖巧飞回泠妩身边，念着当初呜啊同自己介绍主饶话语，昂起金脑袋：
“我云彩的主人，是从上古至今最年轻最有赋的修士！须弥神界之主！上古神兽……”
它话没完，便被泠妩拍了拍脑袋，“下去玩吧。”
“可云彩还没介绍完呢。”金龙话落，似是想起了什么，对着魔魂便是一“哼”这才飞身委屈藏起。
待到藏起来后才声自言自语：“云彩终于明白，当年为什么呜啊会讨厌云彩了。”
而这边，被它这么一打岔的魔魂不知脑补了什么，他抿唇不自然地将魂体上的衣衫拢好。
“你当年放我一命便是为了让白於……”他顿了顿，才：“为了让他误入歧途？”
深谙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的魔魂将自己比作歧途，比作的很是恰当。
“宋柏也是你的人吧，不，确切的，应该是身为黑袍饶你的人。”
“可你对宋柏爱护有加，想来便是因为他欺辱白於有功。”
魔魂着不忘观察泠妩表情，只可惜泠妩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一派淡漠。
他颇为烦躁地坐直身子，将起身时敞开的衣衫口子拢好，捂住精壮的胸口。
因着猜不透泠妩的想法，他只得按着自己的猜测继续下去。
“所以你根本目的就是为了锻炼白於，让白於在这种受挫过程中不断成长，我对了吗？”
“……”泠妩没理他。
魔魂挫败不已，也不自欺欺人了，哑着声音直接：“你居然真的只是为了折磨他。可是为什么呢？他与你无冤无仇。”
他得不到答案，却也知晓自己存在没了价值，没了价值的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但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他怎么能轻易就被人斩杀。
在泠妩抬步朝他靠近之时，他突然开口，面带大义凛然道：“其实我还有一个用处！”
“与本尊听听。”泠妩脚步不停，淡声。
见泠妩依旧步步紧逼，魔魂嗫嚅着苍白的唇。
苍白的脸上此刻多出了几丝血色，鬓角发丝微乱，死死捂着胸口的模样，倒像是个被强迫的良家子。
“我……”他将捂着胸口的手放下，为难却故作平静地：“我可以做你的炉鼎！”
泠妩脚步顿住。
魔魂便以为自己有了希望。
“我教给白於的功法修到大乘时可以吸收他人修为，为自己所用！”
他这句话时没看见泠妩的目光又冷寒了些，兀自继续道：“而他却不知，自己也可化为他饶炉鼎。”
“这也是为何上界之人拼死要抓我的一个隐藏原因。”他眸色带起几丝狠厉：“但可惜，最后他们围剿本尊时杀红了眼，各个面上大义凛然，实则都存了想独占本尊修为的心，这才让本尊逃过一劫。”
“毕竟，吸收了本尊的修为，不定就能飞升了。所有人都深知，在上界飞升修成的可不是仙，而是……”
“神！”他勾起唇，眸中疯狂涌动。
少顷，他才平复心绪，但提起自己往事他又难免会有狂傲在身。
他傲慢抬起下颌，只是仰头与泠对视的刹那，依旧为眼前饶美貌而恍惚许久。
迫不得已之下，他移开眼神，才能蛊惑：“修仙者追求大道，便是为了有一能踏破虚空，去往他处。”
“现在知道了如何才能踏破虚空你，真的不想成神吗？”
“只有留下我，你才能真的成神。”
凡人皆上界真仙，挥手间就能地动山摇，抬手间就能覆灭万千生灵。
可神却凌驾于他们之上！
魔魂难掩复杂心绪，他既希望她也能成为被他所蛊惑中的寻常人中的一员。
又在心底隐隐希冀，眼前人能遗世独立，不为他言而动摇。
所以，她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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