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劝着,但宋春花不为所动,哪怕村长来了也没用。
直到睡醒的女儿来找宋春花,宋春花这才丢下一句:“下次再有贱男娼夫来招惹老娘,老娘就把他那物件儿废了,再送他上粪坑!”
回忆到此结束。
一群围观的村民抱着自家孙子回忆着这件事时,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我这张翠萍一大早怎么就骂起来这疯……咳,怎么就骂起来宋春花来了,原来是还记挂着当年这事,来找场子的。”
有人刚感慨完,大岳脑子就转得飞快,他状若真地问自家爷爷:
“爷爷,找场子是找打的意思吗?”
大岳爷爷没憋住,笑出了声。
可不就是找打吗!
上来一巴掌就又被疯婆子给扇地上去了。
那边在地上躺着的张翠萍,也因为宋春花的问话想到帘年那事,思及此她身子直抖。
这么多年了,午夜梦回之际她还是会因为这件事而惊醒。
当年在恶臭熏的粪坑里被人看了一的噩梦场景,哪怕到现在连孙子都长这么大了,她也仍旧无法忘记。
泠妩站在宋春花的身后,仰头便见宋春花瘦弱但异常高大的身影。
张翠萍今对她火气这么大,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阿婆当年给她造成的这个心理阴影。
张翠萍潜意识里认为只要今把作为宋春花孙女的她打了,当年的那件事她就能从心里跨过去。
但很可惜,阿婆因为担心她上学会被欺负,所以每次上学放学时都会跟在她的身后。
阿婆嘴上着不想看见她,其实是想让她和同学多交往,免得她孤单没朋友,害怕以后阿婆不在了,她会孤立无援。
阿婆总是走一步看许多步,把最坏的打算都做好。
但只有很爱一个人时,才往往会因为担心对方以后过得不好,而做出这些。
泠妩抬步,栋梁侧开身子将路留给泠妩。
宋春花余光瞥见泠妩的身影,眉头皱了皱,有些担心张翠萍的惨状会吓到泠妩。
可泠妩却是一眼也没去看张翠萍,而是低着头把宋春花垂下去的手拉起,仔细看了看,这才问:“阿婆,你的手有没有打疼?那个奶奶的脸皮那么厚,阿婆的手一定被打的很疼。”
泠妩低着头,脸因为这个动作而被遮挡,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身上溢出来的难过,却能被众人感知到。
以至于众人都下意识的听进了泠妩的话。
张翠萍的脸皮应该是挺厚的,毕竟顶着太阳干活,脸皮薄的那不就被晒坏了吗。
但宋春花的手疼……
这话一出,饶是宋春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轻咳一声,“咳,还好。”
话落,她扫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张翠萍,见她不敢再发疯,这才把泠妩抱起来。
结果一抬眼,就见泠妩大眼睛里蓄起的雾蒙蒙,她难得心急,“咋地还哭了?是不是她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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