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就顺了,顺着顺着,也就习惯了。
既然她想要,那我自然是要顺着她的。
只是被那些曾在她背后诋毁过她的饶鲜血,浇灌而成的花,太脏了,配不上她。
第二次送花时,她盯着我蹙眉问道:“澜澜最近是生病了吗?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苍白?”
我摇头,而后又点头。
其实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因为她太聪明了,我怕她会发现什么。
我将月季插在花瓶里,陪着她看了许久的书,准备离开时,门外的江渡刚好赶来。
她接过江渡手中拎着的礼盒递给我,同我:
“是你蓁蓁姐姐亲手做的补气血的药膳,外面可买不来。”
她好可爱。
我感觉我的耳根子有些热,便仓促接下转身就走,她在身后叮嘱我要“注意安全”。
用同类鲜血浇灌而成的鲜花,接触稍久便会中毒。
想到此,我又顶着生热的耳根子同她叮嘱:“要记得戴好香囊,过一段时间就可以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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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她也按我的照做了。
她好乖……
快到十八岁的生日了,我很开心!
因为十八岁人类身体就成年了。
那我是不是就有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了?
不是曾经的继子,而是一个爱慕者、追求者的资格。
但很可惜,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回来了。
可是生日这个月我的手上不能染血。
没有什么人告诉过我这个“生日月,不沾血”的信条,只是我在这条血腥的充斥人类尖叫的道路上,自己定下的一条准则。
只要这个月不杀生不脏手,那我的愿望……
就能在今生实现!
我只能求今生,因为我只求一个她。
度假村里有着每一年生日时期的甜蜜过往。
她早早的就到了,在我和贺听窈的事情上,她一直都很认真地对待。
蓝色的幕上划过流星,贺听窈许愿她能一生幸福。
而我,给流星做选择。
如果我得偿所愿,它就顺利完成它的运行轨迹。
如果我无法得偿所愿……
我没有给它这个选择!
不过,或许恶人就该有恶报,所以十八岁生日前夕,那个吵得我心烦意乱的雨夜,她编织的所有美丽梦境全都一一的打碎了。
我心慌之余,将我的肮脏想法一一道出。
那个当年我分不清是什么的情愫其实叫做“喜欢”。
不过后来,它叫做“爱”。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和师父接触的,但我清楚地看到了师父对她的好奇与喜欢。
不,或许是我的亲生父亲,对她的好奇与喜欢。
前一秒我将我的亲生母亲杀了,将母体的能量收回到芯片中,我以为我有了在亲生父亲之下,护住她的能力。
但是人类就是人类,怎么能和在科技超出千万年中生活的他,相提并论?
而我也破了生日不能杀生的惯例。
所以我没有得偿所愿。
那道流星,是假的。
后花园里的尸骸,被一一翻了出来。
我想到的也只有,以后便不能再给她送月季了,不过她那么厌恶我,应当也不会再要我的月季了。
月季连同我的人一样,被她所厌弃。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亡的前一秒,我才清楚地认知到——
她从未爱过我,无论是爱情还有亲情,甚至连我曾一度沾沾自喜又厌恶不已的母爱,也都是假的。
再次苏醒我丢失了一切的记忆,我只知道我桨001”号。
但我曾看到那道让我魂牵梦萦的身影从高楼一跃而下,我看见她坠落在深不见底的湖底,那里冰凉刺骨,岸上是所有饶唏嘘。
我看见了我的冷漠,我的无所谓。
“零五号样本已采集完毕。”
“零五号试剂……”
“零五……”
在发现我对“零五”的反应格外的激烈时,那群穿白大褂的人类便会刻意地在我耳畔提及。
可那究竟是什么?
零五……
泠妩。
我看见了她,原来……是她叫泠妩。
她的眼眸含着温情,含着涟漪春水,可看向我时,冷淡又平静。
但我依旧拼命地扬起笑意。
我想向她证明,我对她的一切都是干净的,
笑容是,话是,感情也是。
但她没有看见,她走的太快了,就像我的记忆一样,快速的从我的眼前消逝。
我抬起手触碰眼角。
原来我是会流泪的。
——
我自知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但,唯你,
无法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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