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哪里?
那日,他穿越空间壁垒,来到这个世界,来到她的身边,上给他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却又被他搞砸了。
“那里……你永远也去不了。”他忽的勾唇,“不过若我死了……不定便能见到陛下了。”
他话落便要咬舌,却被一直沉默不言的子桑弃掐住下颌,往他嘴里塞上了一颗黑漆漆的药,随后用布堵住。
陆乘风的挣扎无济于事,子桑弃平静嗤讽:
“死很容易,但不让你死,更容易。”
从今以后他哪怕是被人轻轻触碰,也会受到万蚁噬心,千刀万剐之苦。
他完,便将手中的瓶子丢到桑榆的手中,“每月一颗。”
犬戎皇室的碎骨丹,服下不可触之,便是为了防止罪孽深重之人寻死而来。
毕竟连碰一下都会生不如死,更何况是自尽?而且这群人也不会让他去死。
他这辈子要受尽所有皮肉上的苦!
想追着陛下一道?呵,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允许!
子桑弃朝着泠妩走去,冷香依旧,可卿卿却已逝。
他握着泠妩冰凉的手,望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再也维持不住刚刚的平静,眼眶微热。
手中那粗制滥造,针脚马虎的荷包被他拿出,“陛下,您好不嫌弃阿弃的,这是阿弃第一次绣荷包,您知晓的,阿弃向来不会这些精细活,阿弃……”
刚刚的冷静,他此刻再也维持不住,哽咽出了声。
“阿弃……”
“阿弃下次还能喝上您日日都备着的汤药吗?阿弃……阿弃若是再晕车了,该怎么办?阿弃……”
可泠妩已然失去了呼吸,她的身体渐渐变凉,再无任何气息。
连那匹疯马,她都能若神灵般顷刻间将之
请收藏:https://m.moxiangge.cc ', '')('击杀,无论在何时她永远都是那般的万众瞩目,连满宫的繁华也比不上她眉眼一寸的温情!
可为什么死的时候,却是这样的寂静无声?
甚至连一个枕边人,都没有伴在身侧。
“陛下,您冷吗?阿弃帮您暖暖好不好?”
“阿弃来了,阿弃……带您回犬戎!”
桑榆瞧着散落一地的黑白棋子,眼眶酸胀难耐,眼中满是悲怆。
她该怎么办?
她唯一的皇姐,也不要她了……
席若玉有条不紊地吩咐宫人将满地狼藉打扫干净,又在子桑弃发了疯要将泠妩带走时冷漠阻止:
“叶落归根,你是想让妻主死后不得安宁吗?”
丧钟敲响之时,千倾哭着闹着阻拦:“陛下才没有离开,你这是在咒陛下!亏陛下对你那般好!我看你就是急着让你女儿登基!”
可席若玉却冷淡抬手,“将皇贵君带下去。”
“席若玉!你的心真冷!!”
少顷,丧钟敲响。
中秋前夕,阖家团圆,此刻所有饶眸中却满是悲恸。
转身后的席若玉,那永远挺直的脊背有一瞬的微弯,他扶着墙,最后还是将泪意从眼中逼回,而后一步步回到凤鸾宫。
他顶着一夜的火烛,终于绣好了那满是竹叶纹样的长裙。
可那苍绿的竹叶,却被泪水浸的有些发黑。
他要把孩儿养大,他要走遍整个炁朝,他要将这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全都与给妻主听。
那颗颗滚烫的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滚落而下。
“妻主可以帮若玉擦一下吗?若玉好想去陪您……”
六月
千倾挖出青梅酒,学着那日泠妩饮桃花酒时的模样,一杯接一杯地送往唇边。
一夜未眠。
窗外蝉鸣阵阵,他却恍惚不觉。
“阿倾给您斟酒。”
“陛下,青梅酒很好喝。”
“陛下,今年阿倾该埋什么酒呢?陛下想喝什么酒啊?”
“陛下,阿倾醉了,阿倾……好似瞧见您了。”
千倾抬眸盯着那洒落一地清辉的皎月。
“陛下,您真好,好到把阿倾的心都给偷走了。”
“君后他不爱您,唯有阿倾才最爱您。下一世,陛下先遇上阿倾好不好?”
“阿倾也可以学席若玉的……阿倾,可以学的。”
他可以放弃一切,去学他最讨厌之饶一言一校
他也什么都不要了,陛下若是喜欢谁他再也不醋了……
千倾伏于案上,低泣声不断。
另一杯酒盏中的青梅酒,却始终再未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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