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军官们告退。老太太们围着穆雪期,拉着她的手,淡笑道:“其实我们的丈夫并不同意你的任命。”
另一个老太太掩着嘴吃吃地笑,“不过我们不说,谁又会知道呢?”
她们拉着穆雪期道:“他们都说,omega应该忍耐。我们却要说,omega应该战斗。孩子,去战斗吧,去流汗,去流血。如果那些狂妄的alpha不向你低头,就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用他们高傲的头颅,证明我们的荣耀!”
老太太们挨个和她拥抱,戴上黑纱阔檐帽,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离开。她送走了老太太们,转身去找方眠。方眠正收拾着他的神经传导机械,一样样零件拆下来,装进他沉甸甸的工具箱里。穆雪期揽住他手臂,“方眠哥,过几天我要办军费募捐会,你一起来吧。”
“啊……”方眠有点头疼。
“我要邀请你跳第一支舞,”穆雪期掰住他肩膀,“一定要来!”
他从来拒绝不了女孩儿的请求,叹了口气道:“……好吧。”挎上工具箱,下意识看了看穆静南的方向,座位已经空了,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走得真快,穆静南这个人杀伐果断,说到做到,说要和他断,会议上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他也是个倔的,穆静南心狠,他比他更心狠。
方眠收回目光,挥了挥手,“走啦。”
方眠走后,会议室空了下来,穆雪期回头看,穆静南不在会议室里。他什么时候走的?不是说好了等会议结束,商量一下怎么从南都富商豪门嘴里抠军费出来么?离开会议室,忽然听见走廊深处有咳嗽声。她提着裙子走过去,打开小房间的门,看见穆静南单手撑着桌子,捂着嘴咳嗽。
他一面咳,一面有淋漓的血渗出他的指缝,哒哒滴在地上。
她打开灯,看见他脚边有一滩殷红的血。
怪不得他在会议上那么沉默,恐怕会议中途,他身体已经不行了。为了支持穆雪期,他强忍病痛,没有退场。毕竟他一旦离开,单凭羽翼未丰的穆雪期,根本无法弹压这帮alpha。
“方眠走了吗?”他低声问。
“走了。”
他闭上眼,疲惫地说道:“去叫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