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公听出了我话里的推辞,为难地争取道:
“如果不是老太太,老太太的牌位又怎么会流血泪,老三媳妇这几天被吓得不轻,青珩那孩子也发着高烧,睡梦里还糊里糊涂的喊着妈……
小月啊,你三婶她在观里面壁思过了几个月,也知道错了,当务之急还是活着的人重要,先把你三婶接回苏家,相信你三婶经此一事,以后会改好的!”
“只在清心观面壁一两个月就耐不住性子想出来了,她真的是在面壁静思己过吗?心不安,也难怪观里那么多神仙都不庇佑她!”
我不悦地叮的一声盖上碗盖,抬眼,冷冷凝视着说话的五叔公,
“当初三婶断我活路,先把我送去祭蟒仙,又想为我配阴婚的时候,五叔公怎么没劝三婶活着的人重要?
她不止一次想害我小命,伙同自己的侄子觊觎我们苏家的财产,我能同意六爷爷做主把她送去清心观禁足就已经很给在座诸位面子了!
三婶才进去不到两个月,你们就迫不及待要我松口把她接回来,五叔公,你这么急不可待一天都等不得,该不会真是为了放三婶出来,就故意策划这么一出,好糊弄我的吧!”
“我、我……”五叔公心虚地接不上话,低头偷偷往三爷爷那个方向瞟。
我毫不留情的揭穿他们那些肮脏小心思:
“六爷爷当初把三婶送去清心观,无非是保留她的名分绝了她争夺家产的念头,清心观那地方可不是什么荒山野岭,三婶住进去除了寂寞些,一应吃穿都不愁。
诸位都清楚,只要三婶一天还是苏家的三夫人,那苏家就会养她到老死,该给三婶的,我和三叔都必不会少她的。
就算把她禁足在清心观,她的儿子女儿要是真想念她,也可以去看望她,即便留在观里陪着她也无妨。
五叔公现在让我把三婶接回来,目的不过是想帮三婶夺回苏家的管家权,想让三婶重新拥有争夺家产的资格与机会。
五叔公莫不是觉得我年纪小,好忽悠,所以才打算借题发挥,好趁机,将前事一笔揭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