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家里的洗发水香气勾着江泠一点点向前,他有型的嘴唇在挨上的那一刻江熙躲开了,抵抗和冷酷的原因既模糊又清晰,这让他更为烦躁。
他掰正江熙的脸,将自己重新送上去,却得到了一把推开的待遇,她手里带着劲,明显是不让步的含义。
没有人说话,语言变得无聊,肌肉开始充血,血流开始加速,江熙甚至可以闻到江泠肾上腺素的味道。
腥膻的,铁锈味的哨兵的气味。
危险和备战的状态占领了江熙的身躯,她开始悄然期待冲突。
江泠强硬地把江熙往怀里揽,有魔鬼在控制他,他扔掉了哥哥的身份,用一个男人的眼光,力量和心意吸引她。
什么雷纳德,和那个混蛋麦琛,都给他见鬼去吧,他现在要推荐的是他自己,这么多年来,他才是江熙唯一的向导。
他必须成为江熙的向导。
他抵住江熙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咬着她,他的吻粗暴又贪婪,几乎将江熙吞吃入腹,牙齿剐蹭到她也没有悔意。
不会道歉,不会道谢,不会关怀,亲密的情感都在拳与肘之间体现,这就是兄妹之间的相处之道。
江熙膝盖向前一顶,重击江泠的小腹,他闷哼一声跪倒下去。她掀开他的裤腿,看到了那条纯金色假肢——它完全没有遵循仿真原则,反而是一根细条条的金属。
非常性感。
嘴唇不自觉抿了下去,似乎是对他破损身体的肯定。
江泠抬起头,趁机勾拳打中了江熙的上腹部。她干呕起来,忍着疼捉住江泠的手腕,反剪其后,将他压倒在地,并坐在他的后腰上。
这个姿势她能看到江泠宽阔的后背,透过白色短袖的若隐若现的肌理,她伸手掰住他的脚踝,将那条假肢弯折过来压在大腿后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