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拖着江泠到墙边,用力把他抵在墙上,三下五除二解开他的腰带。
他还没有来得及换掉军裤,上身保持着往常的浅绿色短袖,鼻血落到胸前,在嘴唇和喉结之间画了一条虚线。
腥甜的味道令他躁动。
黑暗哨兵也会兴奋,为血液,为胜败,为豪赌。
这几滴血液是后续崩溃性事件的导火索。他在十分钟内基本愈合的鼻骨(哨兵异于常人的修复能力),同时也失去了情绪控制。
他推开了江熙。意味着交涉决裂,不存在和平的可能。
他不想做。也不能做。
可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是疾病,疾病是疯狂的,却以最理性的方式迫使江熙急躁地评估江泠的指标——身高190公分,体重70千克,左膝有伤,男哨兵。
身为女哨兵,江熙在绝对力量上略微逊色,但肌耐力与反应力却为这个性别独有的优势。
这是迅捷与刚硬的对战,她需要更快速赢得战斗。
本应出现的兄长的安抚变为了凶狠的打斗,从搏击到柔术,长期的战友默契化为精准的预测,每一拳都毫不留情地痛击对方的要害。
江泠看到了一只快出残影的灵巧野兽,而他则是野兽围猎的对象。
非常不幸,他痴迷于此。他的目光在每一次拳面擦过鬓角时都依依不舍。
他是盾牌,是后援,是补给站,不曾是过对手。
新的身份令他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