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哀家真的老了,眼睛也不中用了,绣了两天都没学成。”
太后放下绣绷,又道:“还想着给恒媞绣一个苏绣手帕,没想到竟这么难。”
阿箬笑道:“太后切勿言老,在臣妾心中,太后不仅风华依旧,更添智慧才韵。刺绣嘛,不过是闲暇之余怡情养性的一种方式罢了。”
要把“安母的苏绣技术”送出去,需要跟对方说“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阿箬可不敢对太后说这种话,所以太后至今还没入门。
太后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在了阿箬绣好的凤穿牡丹上:“你这技艺是从母亲那里学来的吧,桂铎的夫人也曾是绣娘吗?”
“也”?这话问的有点奇怪,阿箬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解释道:“太后娘娘谬赞了,我的额娘不擅长刺绣。这手艺是小时候一位苏绣师傅悉心教导我的。”
太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说道:“原来如此,听闻那苏绣师傅授课费用高昂,你倒是大方,宫中女子无论身份贵贱,只要有心学习你便倾囊相授,真正做到了有教无类。”
阿箬笑道:“嘉贵人来问了,但臣妾不敢教她,怕她又把苏绣说成是玉氏绣艺。”
太后不屑地冷哼一声:“玉氏明明自个儿也有绣艺,就非得拿别人的东西说是自己的。”
阿箬附和道:“太后娘娘所言极是。”
太后笑了笑,放下阿箬的绣绷:“不过话说回来,宫里那么多女子学会了苏绣,见她们围在一块互相展示绣艺,哀家看着也觉得心热。”
确实,自阿箬把“安母的苏绣技术”到处赠送后,皇宫里掀起一阵苏绣的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