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直男暴娇攻宁习骁&不是好人半黑切黑段政
□OE+宿敌孽缘
“我们不是敌人吗?”
——
0.
一睁眼到了十年后,他说我们结婚四年了。
1.
头痛欲裂,男人扶着头坐起来,恨不得把作痛的脑袋割掉,隐隐有想吐的感觉,他跳下床,踉跄一下跌坐到地上,镜子照出他此刻的模样,因为被养的好,皮肤白嫩脸蛋漂亮,穿着精致的睡衣,神色茫然的像一只误入丛林深处的小鹿。
他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还是他吗?
他怎么记得刚才还在做题呢,而且自己的皮肤有这么白吗?这镜子怎么看怎么高大尚,比他那破屋子里的小镜子好多了,扭头望去,几乎把首都整个景色收入眼底。
他吓得后退了几步,脑补了很多狗血剧情,但他都没印象,连怎么晕倒的都没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口突然响起动静,宁习骁警惕地躲在门后,等视线里闯入一个身影,他猛地把人扑倒,掐着那人的脖颈,神色冷厉:“你是……”
话音顿得停止,他拧着眉:“段政?”
眼前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提着的蛋糕被稳稳拿着,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动作摔坏,冷峻的气质下是一张眉目浓黑的脸,但相比于他认识的段政,这人还是太成熟了。
“宝贝儿要玩什么情趣等等好不好?”
宁习骁浑身僵硬:“你,再说一遍?”
段政故意逗他:“我说,我们等等再玩你想玩的,让你在上……”
宁习骁满脸通红,拳头攥的很紧,举起的手还没落在眼前这人的脸上,屁股底下的东西就动了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顶了顶他和他胯骨紧密相贴的屁股,又烫又硬的触感让宁习骁腰软,他吓得蹦起来:“你大爷的段政,再怎么不服也不能这么报复我吧,你他妈装什么,有病吗!”
段政一脸无所谓:“宝贝儿我们不是经常这样做吗?”
“放屁!谁和你这样做,离我远点!你等着,下次老子甩你三十分!我他妈考七百五!”
此时,段政发现不对了,宁习骁神情里的厌恶不像假的,他放下蛋糕,看着眼前的人:“现在是几几年?”
被他这么一问,宁习骁也反应过来了:“不是……一五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政神色复杂的拿出手机给他看,2025年,四月二十。
宁习骁裂开了。
2.
“就是这么一回事,你和我结婚四年了。”
“怎么可能,我喜欢女生。”宁习骁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坐立难安地看向段政,抿了抿唇,似乎有什么想问的,段政耐心等待,然后听到一句:“那咱俩高考谁分数高?”
段政忍俊不禁:“你,高一分。”
宁习骁冷笑:“老弟还得练。”
他用这副漂亮的皮囊说出这话的确违和,段政却觉得可爱,倚着桌子的腿动了动,最终只是拿着蛋糕问:“吃吗,今天你生日。”
“不用,我还能回到过去吗,想体验一下虐你的感觉。”
段政低笑出声:“可是你现在就是在虐我啊,忘记我们结婚还不够虐吗?”
宁习骁:“……抱歉,可是我真的喜欢女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你对女生硬不起来,唯独对我。”段政说的很认真,宁习骁听得耳红,犹疑地问:“真的?不会吧……”
“我爱你。”
他突然告白,宁习骁想锤他,弱弱地问:“我们,不是敌人吗?这不是我的梦吧,我醒来一定好好收拾你,你记住了。”
段政点点头,脱掉西装外套:“那我们先履行夫妻职责吧,你醒来再说。”
“不行——”
段政把他一把扛起来放到肩头,平削有力的肩顶着宁习骁的肚子,他难受地想吐,又被放到床上,段政的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高挺落拓的鼻梁扫下阴影,看起来阴郁难辨,他抽出领带把宁习骁的手捆住,一只大手掐住宁习骁的小腿,陷进去时露出柔软的弧度,段政看着挣扎不断的宁习骁笑道:“一想到和十年前那么讨厌我的你做爱就好爽啊,宝宝。”
宁习骁被他吓得想死,两只脚合力把他翻过去:“你冷静点好不好啊!”
段政任由他把自己压在身下,看着宁习骁的模样,他突然想起之前第一次见面,宁习骁也是这样把自己压在身下,十年后和十年前的宁习骁第一次见面,宁习骁也是把他压在身下。
当然,成绩也喜欢压他一头。
第一次见面,段政被宁习骁误认为偷钱包的小偷,把他压在身下制裁,直到钱包主人出面解释才平息这段风波,宁习骁和他道了歉,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只有他知道——自己硬了。
宁习骁见他似乎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地举了举手:“段政,解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政和他浅色的眸对视几秒,笑着说:“不。”
“为什么?你等现在的宁习骁回来,我不是他!”宁习骁厌恶极了这种感觉,段政明知他的不耐,依旧道:“宁习骁,你当然是他,说什么傻话?”
“你到现在还不肯相信?”
段政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腕骨:“解开,你就跑了。”
这让宁习骁意识到,四年前那场结婚或许是差强人意的。
3.
他见到了第一个十年后的朋友,彭艳,精英律师,段政站在一边给他解释:“彭艳很早就开始在律师事务所找工作,一开始当辅助,后来被挖掘出来才有了上升的机会。”
女人正在打电话,手上不停记录着什么,那身正装真和十年前嬉笑的她不一样。
“那我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不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习骁有点伤心:“为什么不熟?”
段政点了根烟抽,把烟圈一口一口吐在他脸上,笑得很坏:“我也不知道,你不告诉我。”
第二个朋友是吕樊,宁习骁紧张地问这个如何,段政思考了一会才说:“可以好,也可以不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宁习骁蹙起眉。
意思就是,我捣乱你们就不好,我不捣乱你们就如胶似漆的好。段政这样想,他没了心情回答宁习骁对他朋友的关怀问题,搂住宁习骁的腰把他往车里带,卡住他的下颌凑过去亲他,宁习骁躲不开,大吼:“段政你敢亲我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段政停住了,眼里像狂风乱做的天气,半晌后他压着声开口:“宁习骁,怎样可以亲?”
“等他回来。”宁习骁坚决地说。
段政可能不知道,他现在就像一个瘾君子,渴望着宁习骁的一个吻,哪怕是一个带着浓重施舍意味的吻,他泄了力,埋在宁习骁的颈窝憋着气,宁习骁觉得他不吐气了,吓得抬起他的脸:“段政段政?你他妈别憋死自己。”
后者脸色稍微发红,放在他腰后的手伸进衣服蹭了蹭。
宁习骁攥住他的手腕,不满道:“别动手动脚,这只会让我更讨厌你,如果你这样做了,回不去我就和你离婚,回得去我就不答应的求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政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始笑,笑得很惬意:“宝宝,你根本拒绝不了我,因为我说过,你对女生硬不起来,只对我。”
他用力掐了一下宁习骁的阴茎,趁宁习骁疼得冒冷汗的空隙凑过去要了一个吻,苦涩的味道乱窜鼻尖与口腔,血腥味贯彻大脑,宁习骁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个吻里,他毫不怀疑刚才段政是真的用了狠劲,不然现在他脑袋也疼得尖锐,连咬破段政舌头的力气都没有。
段政吻的又急又厉,像骤下的雨,像乱刮的风,像不定的船。
舌头舔过利齿和牙尖,往更深处去时宁习骁下意识干呕,生理性的眼泪流进嘴里,段政松开他,舌尖舔去眼泪,他抱着宁习骁不说话了,宁习骁也不说话,他咬紧牙浑身颤抖。
段政没妈,他不能和他计较。
段政家教不好,他不能计较。
段政是个死人,他不能计较。
……
一遍遍洗脑自己,终于放松下身体,段政气息还很平稳,宁习骁拧了一把他的手臂:“滚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段政顺他意愿松开,脸色笑嘻嘻的,和那时全然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习骁开门下车,其实心里也没多大的抵抗,和男人接吻也没什么不同,又或许是段政吻的太凶狠让他尝不出不同,但他连胃都在抽搐,和男人接吻不难,但和一直被他当做劲敌的段政接吻太难了。
段政看着宁习骁清瘦的背影,很久才眨一下眼。
4.
高考结束后宁习骁便进入了紧张得等待时间,他倒是不怕考不上喜欢的大学,而是怕等段政一等。
他饭都吃不下去,呆在出租屋里能愣神一整天,直到高考屏幕期满了那一天,段政问他考了多少,宁习骁第一次哭着说:“完蛋了段政,我肯定考的比你低……”
他在段政面前永远是骄傲的太阳,或者是挺起脖子的天鹅,他从没这样过,像落魄的狗,段政竟然没嘲笑他,反而道:“宁习骁,我喜欢你。”
“你他妈?”
宁习骁高考考了721,段政720,他承认他有欺骗的成分在里面,但幸好段政的确比他低。但他那六个字却足以打击宁习骁721天,他颤抖地说:“段政,你考的挺好的,真的,别想不开。”
段政“嗯”:“喜欢你,我要追你了。”
“你有病吧,你在哪儿玩大冒险了?喝醉了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喜欢你。”
“滚你大爷的。”
宁习骁挂断了电话,但他没想到,段政第二天就开始追他,他家里有钱,有的家人还在政治上有一定的地位,撒钱一撒一大把,宁习骁捡都捡不完,当然他不会捡,因为段政主动给他递上来。
他喜欢女生,段政就把那女生送出国,让他俩一个南一个北,一辈子见不着面
宁习骁有时发火就会质问:“你那么喜欢男的吗?是不是变态!”
段政会笑,会亲他,就是不会被打击到。
彭艳在段政的威逼利诱下当了律师,和宁习骁断绝了来往,因为他不会让宁习骁身边有任何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男生也不行,如果他再极端一点,那么吕樊也会像彭艳那样。
宁习骁恨,恨到最后竟然纠纠缠缠十年之久,还结了婚。
他有时候问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看着段政宽阔的肩,他想,或许是追求一个家?
5.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习骁问段政:“我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段政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敲着电脑,闻言散漫地说:“家庭主夫。”
“你疯了吗?段政,你他妈说爱我还让我当家庭主夫?”宁习骁气愤地走到他面前,把他的电脑关上凝视他漆黑的眼:“段政,我再问一遍,我现在,在做什么……唔……”
“在做爱。”
段政扒掉他的衣服,宁习骁瞬间怕了,他带着哭腔说:“别,我和你开玩笑的,妈的……老子就愿意当家庭主夫行了吗?嗯?段政,段政!你听得见吧,我当……”
段政的性器弹出来,他置若罔闻,紫黑的阴茎蹭过滑嫩的腿根和臀缝,宁习骁踹着他的肩膀求饶,段政一股脑插进腿间,埋头不听宁习骁的话,宁习骁流的泪都干了,段政还没射,他太累了,以至于开始主动配合让自己少受点苦。
委屈涌上来,他的眼泪默默的流,段政把浓稠的精液射在他的脸上,和眼泪混在一起。
段政像理智重回的人,慢慢地擦掉他脸上的污秽:“宝贝儿,对不起哦,你会原谅我的,因为之前都是这样的。”
宁习骁抽噎着,控制不住地发抖,他发誓,他回去之后一定不要和段政结婚,如果能回到第一次见面,他绝对不要多管闲事,谁的钱包丢了都不重要,他的身体不能丢。
段政抱紧他,胯贴着胯,阴茎抵着阴茎,不就宁习骁就察觉出段政又硬了,他不说话了,打算用沉默来面对他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政竟然也不管:“宝宝啊,我真喜欢十年前的你,没有心机,也没有想逃跑的想法,每天为了学习和我接触那么多,我快死了,爽死了。和你每次肢体接触,我都硬过,几乎每个厕所隔板都有我为你留下的痕迹,我想着你,就想,怎么有人能这么合我心意,追你那些天,我快阳萎了,你知道吗?”
“变态。”
宁习骁真听不下去了,这些话一刀一刀凌迟着他,他不敢想象承受了十年这样生活的自己该怎么办。
甚至想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段政叹了口气,拧了一把自己的性器让他软下去,额角有疼出来的汗:“我性欲强,但仅限于你。宁习骁,当我的专属吧。”
6.
段政在胯连着大腿的位置纹了一只展翅的枭,他的两只翅膀都被锁链捆着,锁链延伸向下,宁习骁被插腿时手正好垂在这处,看起来就像宁习骁把这只枭困住了似的。
宁习骁很多天都不能接受,后来就免疫了。
他恨不得把锁链拽断,让自己,和这只枭飞向自由的天空。
7.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习骁回到了过去,当段政的电话打来时他没接,自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十年纠缠,可这不是起源,斩断这一节,段政还能拼上。
宁习骁眼睁睁看着段政走进来,黑风衣衬得他身材挺拔,苍白的指间夹着烟,冷郁的眉宇缭绕着烟雾,他一步一步走来,带着沉闷的脚步声和令人恐惧的笑声:“宝贝儿,我来接你去过你二十八岁生日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
宁习骁害怕地躲避,把所有东西砸向段政,后者一步不停,掐住他的脖子轻松问:“说爱我呀。”
梦醒了。
宁习骁松了一口气,却看见熟悉的陈设,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手机铃声又响,他抖着手接起,电话那头沉默一会问:“宁习骁,你高考多少分?”
“721。”
“比我高一分,恭喜你。”
宁习骁心里庆幸,他发软的腿焦虑地抖动,段政挂断电话那一刻他彻底放松,躺在床上舒适地伸了个懒腰,砰——玻璃碎裂,碎片中走出一个带着硝烟气息的男人,男人笑着问:“宁习骁,真要躲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