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同学们不会再为一个不来上课的人出头,周校长做到这个地步也是仁至义尽,不可能再为她一个人动用更多资源。
周校长看着慕玉明正色说道:“如果我们这一代人不尽可能做多一些事情的话,我们后代儿女肩膀上的责任只会更重。”
蒋茵茵最终并没有选择回学校继续读书,而是拿走了自己的课本和被褥,准备在慕家利用工作之余的时间自学,然后回学校来参加期末考试。
看周校长终于翻过这一篇了,慕玉明赶紧回答:“刚刚落脚,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
“打算学你爹一样,保持一辈子低调是吧?”
“学生本事低微……”
周校长笑道:“商人么,在商言商,只要有钱赚,其他都不是问题。正好我这边要扩建校区,旁边那块地已经拿下来了。你打个报告回去,管她要一笔赞助费,这个项目就交给你来做,怎么样?”
面对周校长的阴阳怪气,慕玉明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应和:“先生教训的是,学生愚钝,让先生失望了。”
在看到这位曾经的耶鲁大学经济学硕士,四海商会总堂口第三代白纸扇,据说回国之后一手持枪,一手拿炸弹,追随大总统南征北战的猛人穿上长衫,戴上眼镜,在学校里教书育人的时候,慕玉明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炸裂了。
慕玉明不敢说自己不会,赛弗市的房地产业蓬勃发展了几十年,当地人哪怕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别人面前他可以说自己没有本事,没有兴趣。但在周校长面前这么说,估计要挨揍。
“你小子在外面好歹也是喝洋墨水长大的,现在国内新政府都成立了,没想到你还能把这些封建思想从外面带回来,挺有本事啊你?”
毕竟双方无论是生活环境,还是人际交往,都没有什么相交之处。
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来说,想要理解这种层次的事情还是太过于困难了,也没有人想要去为难她。
“我不失望,我哪有本事给你当先生?就是不知道伱爹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从坟里面跳出来……嗯,大概是不会的,他跟你一样,都是这种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窝囊德性。”
“怎么,你是觉得,我回国都这么多年了,对于海外的事情就该一无所知?”
慕玉明苦笑道:“先生说的没错,自从成家立业,有了妻女之后,我发现自己是越来越软弱,越来越没用了。总觉得现在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再去冒风险做事。”
“先生是知道的,学生家里是有一些底子,但也玩不起那么大的生意。”
这个年纪的正常孩子哪有那么坚实的心理防线,棒棒糖让人抢了都能哭很久,王云霄两句话怼过去,蒋茵茵当场就被吓得哇哇大哭,鼻涕泡都哭出来了。
在那之后,他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到李沐沐。
慕玉明摇头道:“我不是黄公子的心腹,这么大的工程项目,她就算有意向,也不会放心交给我来做。肯定会从海外再派其他人过来。”
下了飞机,便是路人。
“你连做的勇气都没有,谁会拿你当心腹?”
只能说是她的命数。
王云霄原本重复了对此也不是很在意,直到有一天上课,小刘护士突然说了一句:“人的命运线一旦被截断,就算重新连接起来也无法恢复如初,根骨、福缘都会受到影响——这种玄学的说法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最好是宁可信其有。生命是你自己的,不要因为知道得多,就无所忌惮肆意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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