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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繁华藏虎X(1 / 2)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的闹市之中,却有一俊美少年,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宛若潘安再世。发髻轻挽,青丝如云。更着轻袍缓带,一袭白罗袍,两袖傲风骨,袍上绣着幽幽竹影,脚踩黑色锦官靴,身姿挺拔,行走间如玉树临风。端的好一个浊世翩翩美少年。

手执一柄折扇掩面,只露一双眉目,清澈明亮,便引得女儿家心慌意乱。

便真有不矜持的女儿家,若想上前搭话,也得掂量再三-那公子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名彪形大汉,腰间佩刀,凶神恶煞。

“公子。”左边那粗眉大汉咽了口唾沫,道,“你好俊”。

右边络腮胡看不惯了:“丈六子,你偌大个男人,语气竟似姑娘般忸怩。不过公子,他说的是实话。”

两人口中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世子妃王榭燕。她女扮男装,替郎独当一面,可没心思嬉闹,闻言眉毛一皱,板着脸道:“少拍马屁了,工资一个子都不会多。”

不过,王榭燕也只是嘴上严肃,内心其实早乐开了花,若非这两个大汉煞风景,非要勾搭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过过相公的风流瘾不可。

见她出言训斥,粗眉大汉借势嘻笑道:“没错,枚老大就爱拍马屁,啥本事没有。”

王榭燕一时无语,明明自己连着这两人一起训斥。不过丈六子倒也不是误会,而是故意使坏。

这枚老大恰好似脑子缺了根筋,闻言挺不服气地争辩:“唉,公子爷别听他瞎说,周边几条街您去问问,谁不认识俺枚老大?横街一霸!咱凭本事吃饭。”

三人边说边行,不觉间已到了一座高高的牌楼前,横额上写着“亲王赌坊”,便到了王榭燕此行的目的地。站在牌楼门往里看,街道两边建筑物层层叠叠,这时已近傍晚,大红灯笼密密麻麻地透出红光,晕染了整片街道,一派灯红酒绿的印象。

王榭燕马不停蹄,带着两大汉便沿着一家家赌坊搜起来,不得不说这两保镖确实管用,大块头往那一站,纵然赌坊这等三教九流之地,也少有几个敢招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偶尔遇上几个喝醉了酒的小混混不长眼,算他们倒霉,被两人揍得哭爹喊娘,趴在地上嚷嚷要报官。

赌坊这地方,确实人多嘈杂,把王榭燕看得眼花耳鸣,好险目标挺好认,一众赌徒里数他最落魄,穿着缝补了无数次的红色短衣,胡子拉碴,两颊凹陷,表情跟喝醉了酒似的,直勾勾盯着庄家手里的骰子。

“小......小......”这哥们嘴里不住念念有词,忽觉左臂一紧,抬眼看去,却见一个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粗眉大汉正抓着自己。

“枚......枚哥,咱没结梁子吧?”他心里发怵,说话结巴起来。

枚老大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一点,龇牙笑道:“俺们公子爷找你。”一排白森森的牙露出来,对方反倒更加害怕,打了个冷战。

王榭燕站在枚老大身后,“哗”地一声,潇洒地打开折扇,粗着嗓子问道:“允笃儿,你老婆呢?”

允笃儿闻声望去,见到王榭燕右侧的丈六子,面色仿佛又白了一分,脑子里一团浆糊,硬着头皮道:“小的......小的......不要老婆,谢公子关心。”

王榭燕忍不住咳了一声,这才憋住笑,正色道:“本公子问你把老婆卖去哪了,不是给你介绍老婆。”

允笃儿被问得脑壳发懵,眼神四下乱飘,嘴里还想狡辩:“这、这事儿不是您想的那样,我……”

王榭燕懒得听他废话,扇子轻轻敲了敲他的脑门,慵懒道:“到底怎么回事。”

允笃儿涨红了脸,嗫嚅道:“赌输了,被这家赌坊抓去抵债了。”

王榭燕怒道:“怎么不抓你,偏抓你老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允笃儿飞快地道:“有钱的老板都喜欢女人,男人只能去干体力活,累死累活还挣不到几个钱。”

王榭燕咬牙切齿:“你还有脸说,把自己老婆卖去做......那个,你是不是个男人?”

允笃儿顿时脸红脖子粗,也顾不得两大汉在场,似是不服气地争辩道:“不是我,我没卖,是赌坊打手闯进我家抓的,我打不过他们!再说了,这是我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莫非跟那贱人有奸情?”

说着说着,他竟然理直气壮起来,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王榭燕见他不知反省,心中气不过,便对枚老大使了个颜色,“啪”地一声脆响,允笃儿摸着红肿的脸,头昏眼花,站也站不稳,半晌没敢再吱声。

王榭燕折扇一收,冷声道:“走。”

三人扔下这混球,径直找赌坊老板去了。

老板是个敞亮人,探明来意,悠悠道:“五十两银子。”

王榭燕奇道:“允笃儿欠你家,也不过二十五两。”

老板满脸堆笑,眼睛挤成一条缝,道:“这是利息,规矩就这样。”

王榭燕针锋相对道:“你不像是规矩的生意人。”她并不在意银子,只想讨个公道,或者教训这老板一顿也不错。

老板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瞥了两名打手一眼,道:“看来是有备而来,这样吧,见公子是个体面人,交个朋友,鄙人也不想伤了和气,四十两。”

王榭燕斩钉截铁:“三十,交我这个朋友,你绝对不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敝姓绍。”

老板打了个寒战,寒意自背脊爬上来,很快又堆起笑容:“我不要钱了。”

“带路。”

于是王榭燕一行,被带去了赌坊的后院,由赌坊老板和一个随身的保镖带头,沿着阶梯通往地下,就到了一座地牢,一路隐约听到哗哗的水流声。

环境可以用不见天日形容,光线几乎透不进来,恶臭熏人。老板点了灯,众人才看清,四面分别开着四个囚牢,用铁窗隔开,透过铁窗的缝隙,能清楚看到里面关着一群女人,毫无隐私可言。

柔弱的手脚上挂着铁链脚铐,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一起,破衣烂衫里露出伤痕累累的肌肤。便盆就在一旁,发出恶臭。西面牢房的一个年轻女人,一见灯光亮起,猛地从便盆上起身,仓促地往下拽着裙子。

老板指着那女人大声道:“允越氏,有人赎你来了。”

王榭燕一见牢中惨象,皱眉道:“全放了。”

老板哭丧着脸道:“小爷啊,不是我不放,这是谆亲王家的产业,我担待不起。”

丈六子和枚老大面面相觑,虽说干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意,这梁子他俩可结不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见王榭燕伸手,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问题解决。

能用钱解决的事,对于绍家来说都不是事。何况相公叮嘱,非到生死攸关时,切勿轻易出示世子信物。

老板接过钱,利索地掏出钥匙,把牢门尽数打开,高喊道:“你们运气真好,这位公子爷把你们都赎了,走吧。”

众女子被关押、虐待日久,甚至到了见人就吓得发抖的地步,乍一听有好人赎身,竟似不敢相信般,眼见牢门打开,这才醒过神,朝着牢门踽踽而行。

老板捏着鼻子,似是受不了地牢的臭味,忙把另一串钥匙抛给随身保镖,道:“解了手铐脚镣,我有事要忙,先走一步。”说完匆匆便走。

这些来自不同家庭、不同身份背景的女子们,由于同样的原因来到了赌坊,却凭着一点烈性,不愿妥协,而被关在这里“教训”,连月来的毒打虐待,让她们深信终此一生无法逃脱,如今竟逢凶化吉,一个个对王榭燕感激涕零,一边千恩万谢,一边含羞带怯地偷偷打量起这位公子来,只见好一个俏书生。

王榭燕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微笑,心里捏了一把汗。为了避免这些女子们出去后无处可去,生活无着的困境,她站在阶梯口,过来一个人就发一张小额的银票,足够她们生活两三个月。

只要找到工作,一切就会变好吧。

这时,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经过,道了谢,忽然泣不成声,扑通跪地,抓着王榭燕的衣袖,哀求道:“公子,我是被我爹卖来的,赎出来也无处可去,求公子收留,奴家......”说着脸上浮起两抹红晕,难以启齿地接道,“奴家愿一辈子给公子为奴为婢......公子可任意差遣。”

这姑娘眼里的热情,恨不得把王榭燕生吞了,一副情窦初开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榭燕顿感压力极大,连忙推卸道:“赎你们的不是我,是旁边这两位。”说着指了指丈六子。

姑娘扭头望了两人一眼,只尴尬地道了榭,便接过银票离开了。

允越氏是最后一个出来的,约莫三十左右,正是成熟又不失天真的年纪。她看起来心事重重,满脸憔悴,双手交叉抱着肩头,竭力遮挡胸前露出的大片肌肤,手脚上一片乌青。

这些女人,日后都要用作皮肉生意,打手们很懂得轻重,绝不留皮肉伤。

允越氏走到王榭燕面前,行了万福礼,抽泣着道:“公子大恩大德,妾身无以为报。”

王榭燕正想推脱,允越氏又道:“方才东家已经说过,公子才是恩人,莫要推辞,妾身是有夫之妇,不致令公子为难。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妾身日后为恩人供奉祈福。”

这女人倒是有些聪明,王榭燕感觉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挠了挠头,尴尬笑道:“在下完颜斜雁,夫人有这份心,就很好了。对了,你不会还要回去找你丈夫吧?”

允越氏凄然道:“我俩约定白头偕老,如今不是他休我,自然是要回去的。”

丈六子突然插嘴道:“允笃儿这个瘪三,没的糟蹋了个好婆娘。”王榭燕看他一眼,只见他吹胡子瞪眼,脸红脖子粗,真是急了。

枚老大也叹道:“干咱这行的,大多孤儿出身,一路摸爬滚打过来,提着脑袋吃饭,混出名头以前,有上顿没下顿。若非如此,俺也想过过有家人有婆娘的生活。这允笃儿,身在福中不惜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吞了口唾沫,硬生生把那句“娘子就别回家了,俺收留你”憋了回去。

允越氏抬起一双业已哭红的眼眸,轻轻道:“他以前对我很好,会替我拢发髻,悄悄在我早晨醒来时,把手炉暖好塞进我怀里。后来不知怎么,他赌得狠了,脾气也大了,可……可他喝醉的时候还是会叫我的小名啊……我相信,他会回心转意的。”

“唉。”丈六子叹了口气,却不知怎么劝她。王榭燕嘴唇翕动,终究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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