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雨晴书屋>综合其他>囚徒>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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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1 / 2)

('磁带的录音已经反反复复听了无数遍,直到电池耗尽发出"滴"的一声,沈棠才如梦初醒。他把磁带放在了抽屉最深处,封存了秦域的声音。

日子还要继续。沈立柏似乎终于对这场困兽对峙的游戏失去了游戏,不再将沈棠囚禁在家中。正值寒假,便利店的排班也增加了到了每周四天。每当沈棠站在收银台后,玻璃门每一次开合都会让他的心跳漏掉半拍,他多希望走进来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沈,你看。"这天傍晚,同事小李突然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正在整理货架的沈棠,"外面那个是不是之前经常来找你的帅哥?就那个高个子,眼睛特别好看的那个。"

沈棠手中的罐头差点跌落。他顾不得整理到一半的货架,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店门口。寒风卷着枯叶掠过空荡荡的街道,他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个消失在转角处的衣角,那件深灰色的羊毛大衣,和秦域常穿的那件很像。

"看错了吧……"沈棠喃喃自语,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他苦笑着摇摇头,明明一切都结束了,现在又在期待什么呢?

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当沈棠值班时,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如影随形。可每当他猛然回头,除了摇曳的树影和匆匆走过的行人,什么也没有。

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沈棠不停地告诉自己。

沈棠提着两袋垃圾走向后巷的垃圾桶,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慌乱地想要躲藏,却因为动作太急踩碎了结冰的水洼。

"秦域?"

四目相对的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了。秦域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域……"沈棠如鲠在喉,这两个字重若千钧。他下意识想伸手为对方拭泪,却在半空中僵住了,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这样做?最终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秦域没有接。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砸落。

"你不安慰一下我吗?"是沈棠从未听过的委屈。

他迟疑地拍了拍秦域的肩膀,"别哭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样干巴巴的安慰有什么用?

秦域突然扑上来紧紧抱住他。沈棠感觉到温热的泪水顺着自己的脖颈流进衣领。

"秦域,你怎么了?"他手掌轻轻拍打着秦域的后背。

"我不想和你分手……"秦域的声音闷在沈棠的肩膀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不想和你分手……"

这句话如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刺进沈棠的心脏。他轻轻推开秦域,看着对方哭红的眼睛,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是……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

"是我的错!"秦域急切地抓住沈棠的手,"我不该不听你解释,不该那么武断……你是被迫的,对不对?"他的眼神近乎哀求。

沈棠垂下眼睛,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悲伤。"是你说的,我们分手了……"

秦域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完全不顾路人的侧目。"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可不可以不分开?"他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刻,沈棠筑起的所有防线轰然倒塌。他紧紧抱住秦域,任由泪水浸湿对方的衣襟。"秦域,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他们就这样在飘雪的巷子里相拥而泣,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积攒的眼泪全部流干。

不知过了多久,秦域的一个大鼻涕泡"啪"地炸开。他手忙脚乱地用手背去擦,却越擦越花。

沈棠忍不住破涕为笑,用袖子轻轻擦去秦域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丑死了。"

"我们不分开,好不好?"秦域抽抽搭搭地问,红肿的眼睛里盛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

他望着这个曾经以为永远失去的人,轻声说:"秦域,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回来,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谢谢你……还爱着这样的我。

"我学会做菜了,练习了很久。"他低头用袖子抹了把脸。

我还要一小时下班。"沈棠看了眼挂钟,"你……愿意等吗?"

秦域用力点头,转身走向靠窗的座位,那个他曾经等沈棠下班时最爱的角落。

同事小李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终于忍不住凑过来:"那位帅哥……是你对象吧?之前闹矛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棠整理货架的手顿了顿,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和好啦?"

"大概吧。"沈棠轻声回答,指尖无意识地在商品标签上来回摩挲,将塑料包装纸揉出细碎的声响。

下班了,两人默契地在店门口汇合。夜风裹挟着潮湿的气息,秦域的手在口袋里不安地摩挲着什么。

"那件事……"沈棠刚开口就被打断。

"我相信你。"秦域急急地说,"我们以后都不提了好不好?"

沈棠望着路灯模糊的光晕,缓缓点头,也许选择逃避也是一种解决办法。

秦域的小指悄悄勾住他的,却在触碰的瞬间感受到沈棠触电般的退缩。沈棠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身体总是先于意识做出反应,他害怕这种触碰。

秦域反而更用力地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塞进自己温暖的口袋。

"宝宝,你手好冷。"秦域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轻松,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可笑意未达眼底。

沈棠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觉得一阵刺痛。秦域掌心的温度烫得他心慌,他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的卑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来找我?"

秦域停下脚步,"我答应过要和你一起面对的……是我的错。"

道路旁的积水倒映着两人的身影,沈棠在其中看见自己扭曲的轮廓:"错的是我,一直都是。"

秦域的眼泪再次涌出,"我们……能不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像以前那样……"

沈棠望着他通红的眼眶,最终缓缓点头。

他们沿着熟悉的路往公交站走,秦域兴奋地说着新学的菜谱,沈棠安静地听着。

公交车的灯光由远及近,照亮了站台上等待的人群。

"车来了。"

沈棠迈步跟上,却在忍不住问自己:我们真的回得去吗?车窗映出他们依偎的身影,那么近,又那么远,恍惚间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厨房里弥漫着焦糊的油烟味。秦域手忙脚乱地关火,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端出两盘卖相不佳的菜肴时,围裙上沾满了酱汁。

“很好吃。”沈棠机械地咀嚼着,直到盘底见光才停下筷子。他盯着空盘子轻声问:“后天就除夕了,你不回家?”

秦域的手指在桌面上画着无意义的圆圈:"我爸妈明天才回来。"

水槽里的碗碟相互碰撞,每当两人的手臂不经意相触,沈棠总是触电般躲开。沉默像一层厚重的棉被,压得人透不过气。洗洁精的泡沫一个个破裂,就像他们之间那些说不出口的隔阂。

夜色已深。沈棠本要拒绝秦域送他回家,可看到对方通红的眼眶时,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时而重叠,时而分离。

在昏暗的楼道口,"你瘦了。"秦域的手抚上沈棠消瘦的脸颊,"要开心点……”

沈棠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在秦域俯身时偏头躲开了那个吻。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就在这时,楼道里冲出一个黑影,沈立柏的拳头砸在秦域脸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拽住沈棠的手腕就往里拖。

“放开他!”秦域踉跄着站稳,扯住沈棠的胳膊。

沈棠突然觉得好累,无意义的感情争斗让他精疲力尽。

他挣开两人的拉扯,疲惫地摆摆手对秦域说:"你先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身时听见秦域在身后喊:"你到底在怕什么?"每个字都像针扎在背上。

沈立柏阴鸷的目光像刀子般剜向秦域,拽着沈棠往楼上拖。

客厅里,沈棠像一具被抽空灵魂的躯壳瘫坐在那张褪色的布艺沙发上。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沈立柏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尖锐。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只有挂钟的秒针在”嗒、嗒”地走着。

当沈立柏压上来时,沈棠闻到了他身上的香烟味道。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让他胃部一阵绞痛,只是木然地问:“你要做吗?”

沈棠闭上眼睛,任由那些带着惩罚意味的吻落在自己脖颈。他不明白这种畸形的占有欲从何而来,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命运总是将他推回这个深渊。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蔽,房间里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

“啪!”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痛了沈棠的眼睛。他眯起眼看向玄关,只见父亲沈巍站在那里手中的酒瓶“咚”地掉在地上,液体在地板上蔓延开来,散发出浓烈的酒精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沈巍的脸上先是困惑,然后是震惊,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形容的扭曲表情上。

沈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的目光扫过沈棠身上那些暖昧的痕迹,又看向衣衫不整的沈立柏,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畜牲!”沈巍的咆哮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

他冲进厨房,不锈钢刀架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沈巍随手抽出一把水果刀。

“爸!”沈立柏想要阻拦。

"爸?你他妈的别叫我爸!"沈巍的额角爆出青筋,"我没有你们这种乱伦的儿子!"他一巴掌扇在沈立柏脸上,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力,沈立柏踉跄着撞在茶几上,玻璃桌面应声而裂,碎片四溅。

“都是你这个孽种!”沈巍的刀尖直指沈棠,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怒火,“你就是个祸害!”

“爸,我……”

沈棠呆立在原地,看着父亲举刀向自己冲来。在最后一刻,沈立柏猛地扑过来推开他。

刀身没入血肉的声音如此清晰。沈立柏闷哼一声,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腹部的刀柄,鲜血正以惊人的速度浸透他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

沈棠的声音撕裂在空气里。他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沈立柏,温热的血液立刻沾满了他的手掌。

沈巍似乎也被这一幕吓呆了。他松开刀柄,踉跄着后退两步,脸上的愤怒逐渐被恐惧取代。

“救护车!叫救护车!”

沈棠徒劳地按住不断涌血的伤口,但是能看着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沈巍如梦初醒般抓起电话,手指在按键上打滑了好几次才拨通120。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向接线员描述着情况。

沈立柏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嘴唇开始泛青,却还挣扎着想要说什么。沈棠把耳朵凑近他嘴边,只听到微弱的气音:“别怕……”

“哥!”沈棠的泪接连滚落下,沈立柏缓慢抬起手,为他擦去泪水,却留在瘦削的脸颊留下一片血红。

“别哭……我没事……”沈立柏的手重重垂落。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棠始终保持着按压伤口的姿势,直到医护人员将他拉开。他看着哥哥被抬上担架,鲜红的血滴在地板上。

沈魏被警察带走问话,留给沈棠的是满是恨意的眼神。那眼神比刀更锋利,比寒冬更冷,将沈棠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消毒水和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沈棠蜷缩在塑料椅上,盯着自己血迹斑斑的双手。如果他有罪,为什么受到惩罚的总是别人?

沈棠摸出手机,是未知号码。他犹豫了很久,最终按下接听键。

“沈棠?我是秦域的母亲,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好……”

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如同审判者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这个满身罪孽的人。

“小祁……”

沈棠猛地回头,是那个雨夜消失的母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瘦削的女人,两鬓斑白,眼角爬满细纹,与记忆中那个温柔美丽的母亲判若两人。

沈棠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妈妈"这个音节,他只能死死盯着这个将他抛弃在地狱的女人。

女人颤抖着伸出手,又在半空停住。

这时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医生推门而出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沈棠像触电般弹起来,抓住医生的白大褂:"我哥怎么样了?"

"暂时脱离危险,但失血过多,还需要观察。"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面容。

医生的话像赦免令,沈棠瞬间脱力跪倒在地。冰凉的瓷砖贴着膝盖,只有滚烫的泪水冲刷着脸颊上干涸的血迹。

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他的肩膀。"小祁……"林茵的声音带着哽咽,"妈妈来了。"

"妈……妈妈……"沈棠终于喊出这个陌生的称呼,像孩童般伏在母亲肩头抽泣。

"对不起……是妈妈的错……"

"妈妈不该扔下你。"

ICU的玻璃窗外,沈棠整夜注视着里面苍白的沈立柏。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屏幕上跳动的绿色线条是他唯一的慰藉,证明这场噩梦还没有以最坏的方式终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光微亮,沈棠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是一个咖啡厅的地址,落款是"秦域的母亲"。

沈棠机械地洗漱更衣,用冷水拍打浮肿的眼睛。镜中的自己憔悴不堪,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他试着扯动嘴角,却只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咖啡厅的包厢安静得可怕。

秦母端坐在沙发椅上,精致的妆容与优雅的套装让沈棠自惭形秽。

"沈棠,"秦母微笑着招手,"来坐。"

"阿姨好。"

没有预想中的责难,甚至没有一丝厌恶,沈棠僵硬地坐下。

秦母将牛奶推到他面前:"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牛奶对身体好。"

"谢谢。"

"见到你母亲了吗?"秦母突然问道。

沈棠的手一抖,牛奶差点洒出来。他震惊地抬头,对上秦母了然的目光。

"我前段时间知道你和秦域在交往,"秦母歉意地笑了笑,"抱歉调查了你的隐私。"她的眼睛和秦域如出一辙,温柔得像一泓春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棠摇摇头,牛奶在杯中荡起细小的波纹。

"不要怪你母亲。"秦母轻声道,"她有严重的精神问题,这些年一直在治疗。"

沈棠的心脏猛地收缩。原来如此……原来不是故意抛弃他……

"小沈啊,"秦母斟酌着词句,"阿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们才十七岁,很多事……"

"我明白。"沈棠打断她,比自己还要想的平静,"我会和秦域分手。"

秦母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从手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我知道你家里情况特殊,这点心意……"

"不用了。"沈棠将卡推回去,"谢谢您,但我不能要。"

他站起身,对着秦母深深鞠躬,"对不起……还有,谢谢您。"

转身的瞬间,沈棠的眼泪终于落下。他快步走出包厢,生怕多待一秒就会崩溃。秦母的温柔像一面镜子,照出他所有的卑劣与不堪。他怎么能……怎么能把那么干净的秦域拖进自己的泥沼?

冬日的阳光照地沈棠无所遁形,人来人往的街道,那里有温馨的一家人,有并肩而行的情侣,有相互搀扶白发苍苍的老夫妻,每个人都活在阳光下,只有他永远被困在阴影里。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上"秦域"两个字跳动着,沈棠盯着那串熟悉的号码,直到屏幕暗下去,又再次亮起。

这次是林茵的来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祁,沈立柏醒了,他想见你。”

沈棠跌跌撞撞地冲进病房,病床上的沈立柏比昨天更苍白了,各种管子从他身上延伸出去,连接着那些发出规律声响的仪器。

"别哭……"沈立柏的手指冰凉,却温柔地擦过沈棠的脸颊。沈棠这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水。"我没事……"

沈棠把脸埋进哥哥的掌心,那里有消毒水的气味,也有熟悉的烟草味。直到监测仪的节奏变得平稳,沈立柏再次睡去,沈棠才注意到病房门外那个熟悉的身影。

秦域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拿着一束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水珠。

是时候结束了。

医院的走廊长得没有尽头,沈棠能听见身后秦域的脚步声,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这短短一米,却像是隔着一整个即将逝去的青春。

楼梯间的防火门发出沉重的声响。沈棠转身时,看见秦域的眼睛红得厉害,像是已经预感到什么。

"我妈是不是找你了?"秦域先开口,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们分手吧。"

秦域手里的花束掉在地上,向日葵金灿灿的花瓣散落一地。"是我妈说了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阿姨很好。"沈棠盯着地上散落的花瓣,"是我自己的决定。"

"那为什么要分手!"秦域突然提高音量,回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里来回碰撞。

"你要知道为什么?好,我告诉你。"沈棠突然抬头,眼睛里燃烧着决绝和果断,"我和我哥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秦域猛地抓住他的肩膀,"你说你是被强迫的!"

"不是!"沈棠挣脱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是我主动的,是我愿意的!"每个字都像刀子,既捅向秦域,也捅向自己。

秦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可那是之前的事……我可以当作……"

"秦域,你就这么贱吗?"沈棠并没有打算放过秦域,他继续道:"上赶着给我当狗?"

秦域呆愣在原地,沈棠能看见他瞳孔剧烈收缩,能听见他呼吸变得急促。

沈棠步步紧逼:"我讨厌你,我嫉妒你活得那么轻松,那么耀眼。每次看到你被人群簇拥的样子,我都恶心!"

“你一次次见到我的不堪,让我无地自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我勾引你,让你爱上我,我要拉你和我一起进地狱!”

秦域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

"不是这样的……"秦域摇着头,"你明明说过你爱我……"

"我爱你?"沈棠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这只是我的游戏,拉你和我一起沉沦的游戏,看看你被我耍的像狗,有意思极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蠢。"

消防通道的感应灯突然熄灭,黑暗中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当灯光再次亮起时,秦域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只有两道清晰的泪痕。

秦域突然抓住他的手,力道大得惊人:"你在说谎……我知道你在说谎……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棠猛地甩开他:"我不想玩了!滚,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秦域站在原地,眼泪无声地流着,而沈棠已经转身走向楼梯。他一步一步往下走,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荡。

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泣声,然后是慌乱的脚步声,沈棠知道秦域离开了,他在逃离这个泥沼,回到他的正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棠扶着林茵走出医院时,冬夜的风像刀子般刮在脸上。母亲的手臂在他掌心中颤抖得厉害,单薄的身体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直到这时,沈棠才猛然惊觉,从重逢那一刻起,他竟然从未问过母亲住在哪里,过得如何。

"就在前面拐角……"林茵的声音轻飘飘的,指向一栋灰扑扑的宾馆建筑,简陋而破旧。

推开304的房门,霉味混着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扑面而来。沈棠的视线扫过斑驳的墙纸,天花板上蔓延的霉斑,最后落在那张窄得几乎容不下一个成年人的单人床上。一个褪色的帆布包孤零零地躺在床头,旁边放着褪色的保温杯和半袋方便面,这就是母亲全部的家当。

"妈,你先坐下。"沈棠如鲠在喉。

他扶着林茵坐在床边,林茵哆哆嗦嗦地翻找着挎包,手指不听使唤似的,将里面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药瓶、零钱、揉皱的收据散落在床单上。终于,她摸出一个白色药瓶,颤抖着拧开瓶盖,倒出两粒药片。

"水……"她的嘴唇干裂得起了皮。

沈棠慌忙拧开保温杯,递过去时才发现水已经凉了。林茵仰头吞下药片时,他看见她脖颈上凸起的青筋和松垮的皮肤,和记忆中的母亲完全不一样,苍老得令人心惊。

"小棠,妈躺会儿。"药效似乎开始起作用,林茵的眼神渐渐涣散,却还强撑着对他扯出一个微笑。那笑容像一张被揉皱又勉强抚平的纸,皱褶里藏着太多说不出的苦楚。她的眼皮沉重地垂下,却在完全闭上前突然抓住沈棠的手腕:"别走……"

沈棠轻轻为她盖上被子,被角掖到下巴。被子很薄,洗得发白,上面还有几处不起眼的破洞。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注视着母亲渐渐平稳的呼吸。

沈棠给手机充上电。微信上只有一条未读消息,是秦域昨天发来的,简单的四个字:"新年快乐",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或质问。沈棠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点开。

前天对秦域说的话言犹在耳,事情到已经到这种地步,为什么现在又要给他发这样的消息?是怜悯?是同情?还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外偶尔传来零星的鞭炮声,提醒着人们这还是个新年。沈棠将手机反扣在腿上,仰头靠在墙上。天花板上的霉斑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像一张嘲笑的鬼脸。隔壁传来孩子的哭闹声和夫妻的争吵,楼道里有人趿拉着拖鞋走过,每一步都带着回音。

思绪如同打翻的线团,纠缠不清。沈立柏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真是恨他入骨,大可以直接报复,为什么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那些染血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沈立柏笑着将刀刺入自己腹部的场景,比任何噩梦都要真实可怖。他记得刀刃切开皮肉时发出的闷响,记得鲜血喷溅在脸上的温度,更记得沈立柏最后那个恶鬼般的笑容。

而母亲……沈棠看向熟睡中的林茵,她蜷缩的身体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让她独自去S市?以她现在的状态,恐怕连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可留下来又能如何?这个家早已支离破碎,只能栖身在这间发霉的小旅馆,在S市的生活又是如何……

还有父亲……沈棠闭上酸涩的眼睛。如果沈巍真的被判刑,沈立柏醒来后又该如何面对?那个躺在ICU里生死未卜的人,真的还有求生意志吗?

问题一个接一个在脑海中盘旋,却找不到任何出口。沈棠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无力感,仿佛被困在透明的玻璃罩里,看得见所有问题,却一个也解决不了。

林茵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呜咽,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被角。沈棠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细微颤抖。母亲的手腕上除了旧伤疤,还有新添的新鲜的抓痕。

母亲、哥哥、父亲、秦域……所有人的脸在脑中交织重叠。沈棠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对着秦域那条消息看了许久,最终选择了删除联系人,既然自己都逃不出这个囚牢,又何必拉着无辜的人作陪。

等到林茵慢慢清醒,沈棠将她扶起,母子两人静默许久。

沈棠开口:"妈……你为什么回来找我?"

林茵眼里积蓄了泪水,似有千言万语,几次张口:"秦域的妈妈来找过我,她劝我回来的。"说到这里,她轻轻拨开沈棠眼前的碎发,手指抚上他的脸颊,眼神里满是愧疚:"妈妈不敢来,我怕看到你恨我的眼神……我以为你会过得还不错,最起码会比跟着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过得好。没想到……"她的眼泪顺着皱纹的沟壑流下。

沈棠看着母亲泪流满面,责备的话说不出口,只剩心疼。林茵过得这么惨,也都是因为自己。所有人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沈棠被自责感侵袭,呼吸变得困难,像是被压在愧疚的大山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控制不住地发抖,林茵紧紧抱住他:"小祁,我们走吧,这些不是你一个孩子可以承受的。"

不是他可以承受的,却是他造成的。恶心感让他眼前一片黑暗,到底该怎么办?

"妈,等我哥出院了,我们再说这件事好吗?"

林茵点点头:"好,等你哥出院,我们再走。"

"妈!我说的是让我再想想!"

"想什么想,你必须跟我走!"她突然狂躁起来,声音拔高了八度,"你和沈立柏那些丑事,我都知道了!你知道我去看沈巍时,他怎么说的吗?他说是报应,是我的报应,是他的报应!我们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小祁,妈求你,你必须跟妈走!"她的瞳孔极速收缩,面目狰狞,呼吸变得急促,像是又回到了发病的状态。

林茵紧紧抓着沈棠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窒息。

沈棠轻轻掰开她的手:"妈,我要去看看我哥,他还在医院躺着!"

"不许去!你不许再见他!"林茵拦在沈棠身前,瘦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沈棠只能安抚道:"我去看看他,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我不能现在把他扔在那。等他出院了,我会跟你走……"

林茵听到沈棠的回答,呆愣片刻,情绪似有所稳定,不再阻拦,只是嘱咐道:"你不许骗我,等他好了,你必须跟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林茵情绪归于平静,并让沈棠一再保证会跟她离开后,终于放沈棠出了宾馆。

沈棠便匆忙赶去医院。沈老太太一直守在病房前,看见沈棠出现,气不打一处来,却不愿再和沈棠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走向走廊的尽头。

祖孙两人只是静默着站在走廊两端,病房里的仪器滴滴作响。电子钟显示凌晨四点三十分,护士站的呼叫铃此起彼伏。

突然,护士匆忙走出来:"谁是病人弟弟?病人要见你。"

沈棠以为沈立柏快要不行了,瞬间脸色煞白,连忙冲进监护病房。消毒水的气味比往常更浓,心电监护仪的曲线格外醒目。

沈立柏的声音喑哑干涩,断断续续:"既然……我没死……你……不许离开。"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得吓人,像是燃烧着最后的生命之火。

"哥,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沈棠紧紧抓着沈立柏的手,生怕放开,这个人的生命也会随之溜走。

沈立柏听到沈棠的承诺,似吃了个安心丸:"好,我会活着。"

话语未落,便继续陷入了昏睡。监护仪上的曲线变得平稳,但沈棠知道,这平静之下是无尽的暗流涌动。

林茵让他走,沈立柏让他留,好像选择从来都不在于沈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老太太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着医院走廊的扶手。监护室的玻璃窗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模糊了里面的景象。她踮起脚尖,试图看清里面躺着的长孙,却只能看到一片朦胧的白色。

"小柏怎么样了?没事吧?"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沈棠从未见过的焦急与脆弱。

沈棠从监护室出来时,脸色比里面的病人好不到哪去。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色,嘴唇因为长时间没喝水而干裂起皮。"奶奶,应该没事,只是醒了找我说些事。"

老太太的脸色骤然紧绷:"什么事?他找你能有什么事!"

护士站的年轻护士闻声快步走来,眉头紧锁:"病人需要安静休息!"她转向沈棠时,目光在他憔悴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语气稍微缓和:"你是病人弟弟吧?好好劝劝你哥,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也不要在医院胡闹。一次两次有运气,第三次哪还有这么多好运气。"

"谢谢您,我知道了。"

护士叹了口气,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平常多注意病人情绪,有异常立刻按呼叫铃。"

沈棠低下头,扶着老太太在长椅上坐下,发现老人家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沈老太太确实撑不住了。六十八岁的高龄,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再加上接二连三的打击,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当听到长孙脱离危险的消息,那股强撑着她的气突然泄了,整个人像被抽走骨架般摇晃起来。

"奶奶!"沈棠一把扶住她,触手是惊人的滚烫。"我带您去找医生。"

"用不着!"老太太倔强地推开他,却在起身时眼前一黑,又跌坐回去。她不得不承认,这次是真的不行了。"只是老毛病,高血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棠看见奶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挣扎,最终老人叹了口气:"你先照顾一下小柏,我回家收拾一下,顺道把药拿过来。有事情你一定告诉我。"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等人好了再说。"

沈棠点点头,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走廊尽头。

此时,秦家别墅里,秦域几乎盯穿手机屏幕。除夕夜发出的"新年快乐"孤零零地躺在对话框底部,他颤抖着手指又发出一条"见一面好吗?",收到的却是系统冰冷的提示: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

"接电话……求你……"秦域一遍遍拨打着那个号码,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机械的忙音。

"为什么……"秦域把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无力感让他感到眩晕,为什么?为什么沈棠可以在说完那些残忍的话后,就这样消失?那些承诺算什么?他在沈棠心里到底算什么?

他突然抓起外套冲下楼,却在玄关被父亲拦住。"在家待着,哪都不许去!"

"爸,我有事情。"秦域试图绕过父亲。

"你的事就是和男人乱搞吗?"秦父眼中满是厌恶,"小小年纪,误入歧途!"

这个词像烙铁般烫在秦域心上,他猛地抬头:"爸!什么叫胡搞?我爱他!"

"爱?"秦父嗤笑一声,"你毛长齐了吗!你四月份才十七,你和我说爱?幼稚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厨房门开了,秦母端着果盘走出来,看到对峙的父子俩连忙放下盘子:"小域,冷静点。现在沈棠家里一团乱,你别去添乱了。"

秦域转向母亲,多日来的疑问终于爆发:"妈!你到底和他说什么了?他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秦域!"父亲暴怒地打断他,"你在质疑你母亲?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秦域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你们每天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关心过我几次?为什么要对我的人生做选择!"

"啪!"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他脸上。秦父指着楼梯:"滚回你房间!过完十五就去英国,在这前敢踏出大门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秦域锁上门,焦躁感让他坐立不安,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亲自去找答案。

医院的日子像被按了慢放键,沈老太太终究没能坚持每天来医院,她的高血压越来越严重,医生警告她必须卧床休息,于是照顾沈立柏的重担完全落在了沈棠肩上。

林茵偶尔会来,带着保温桶装的汤和饭菜。她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目光在兄弟俩之间来回游移,欲言又止,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还好沈立柏的状态在慢慢好转,伤口逐渐愈合。但每次沈棠坐在病床边,都能感到沈立柏的目光像实质般黏在自己身上,那种眼神让沈棠后背发凉。

入夜,沈棠趴在病床边沿,半张脸埋在臂弯里。他已记不清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此刻终于支撑不住,陷入浅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外偶尔传来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半梦半醒间,沈棠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他的发丝。那触感太过轻柔,以至于他以为是梦境。直到那触感变得真实,沈立柏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沈棠猛地惊醒,额头撞上了病床的金属栏杆。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他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沈立柏正凝视着他,那只缠满绷带的手悬在半空,指尖还残留着从他发间穿过的温度。沈立柏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干裂,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燃烧着某种沈棠读不懂的情绪。

"哥?"沈棠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只是本能地感到危险。

沈立柏的眼里是病态的光芒:"你最好说到做到……"他突然抓住沈棠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沈棠倒吸一口冷气,"要想走,除非我死!"

"我不会走……"沈棠低声说。他试图抽回手,但沈立柏的钳制纹丝不动。

沈立柏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亲我。"

沈棠猛地抬头,满眼震惊。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这根本就是一场噩梦。但沈立柏的眼神告诉他,这不是玩笑,而是一个命令。

沈棠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过,只要我活着,你什么都可以答应!”沈立柏一字一顿地说,带着某种疯狂的执着。

“哥….…我……我是说……”

沈立柏突然扯过沈棠,力道之大让沈棠踉跄着扑到病床上。他不得不单手撑在沈立柏身侧才没有完全压上去。这个姿势让他们的脸近在咫尺,沈棠能闻到沈立柏呼吸中的药味和血腥气。

"怎么?你反悔了?"沈立柏揪住沈棠的衣领,让两人间的距离更近了一些,"我说……亲我!"

沈棠感到一阵窒息。不是物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压迫感。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沈棠艰难地问,甚至带上了恳求。

"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走,是你放弃的!"

沈棠想逃。这种关系不正常,这种感情扭曲得令人窒息。他用力挣扎,却听到沈立柏一声闷哼,他手腕上的绷带又渗出了鲜血。

护士的话在沈棠耳边回响:“病人情绪不能激动,伤口会裂开。”就这一瞬间的犹豫,沈立柏已经扣住他的后脑,强势地吻了上来。这个吻侵略性十足,几乎称不上是一个吻,更像是某种标记和宣示。沈棠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感到沈立柏的舌尖粗暴地撬开他的牙齿,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当沈立柏终于放开他时,沈棠的嘴唇已经麻木。他机械地抬手擦了擦嘴,这个动作却激怒了沈立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我在一起。”这不是请求,是宣告、是命令。

“我们是兄弟,这样……不过是互相折磨!”

沈立柏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沈棠毛骨悚然:“要什么结果?你会生孩子还是我会生孩子?互相折磨一辈子也是结果。除非我死,你别想离开我身边!”

说完,沈立柏突然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塞进沈棠手里。刀锋锋利且冰冷,映出沈立柏决绝的表情:“杀了我,或者和我在一起。”

他低头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又看向沈立柏裸露的脖颈,那里的血管清晰可见。只需轻轻一划,所有的痛苦就会结束。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让他感到无比恶心。

"咣当"一声,刀掉在了地上。

"哥,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

"既然杀不了,那我们只能在一起。"沈立柏突然变得温柔,像是情人在低语。他动作轻柔地抚上沈棠的耳垂,揉搓那枚银钉,"戴着它,永远不许拿下来。"他的拇指擦过沈棠的耳廓,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你是我的,永远。"

沈棠没有回答。他弯腰捡起刀,放回远处的桌上,然后走到窗边,拉开了一点窗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窗外的夜色如同一块厚重的幕布,零星灯火如同被戳破的小孔。沈棠站在窗前,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纵身一跃,结束这场永无止境的折磨。

"哥,何必拿自己当做惩罚我的工具?"

"如果你这么恨我……我可以永远消失。"

沈立柏一时怔住,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紧。消失?他恨不能将沈棠嵌进自己的骨血,一分一秒都要囚禁在视线范围内。恨?那些经年累月的恨意不知何时已悄然变质,发酵成某种更为扭曲的占有欲,以及……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爱意。沈立柏几欲张口,告诉沈棠自己不是因为恨,可话到嘴边却变成沉默。

他虚弱地从床上支撑起来,想去抱抱沈棠,告诉沈棠不是他想的恨。这个动作牵动了伤口,血丝从绷带下渗出。

"哥!"沈棠看到血迹,连忙冲过来。他的手指悬在伤口上方,不敢触碰。最终,他像是认命般垂下头:"都随你吧……"

沈立柏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动,他拍拍床边示意沈棠过来。沈棠犹豫地坐在床脚,与兄长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上来,陪我一起睡。"

"你的伤口……"

"上来。"沈立柏掀开被子一角,往旁边挪了挪。

沈棠只好蹑手蹑脚地躺在床铺边缘。沈立柏把头紧紧贴在沈棠的颈窝,一只手搂住他的腰:"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睡觉。"

沈棠沉默着,感受着身后传来的体温和心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立柏搂紧他,轻声说:"睡吧……"

病房里静谧至极,只剩人交错的呼吸。

第二天清晨,沈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滚到了沈立柏怀里。兄长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他的后颈,手臂像铁箍一样圈着他的腰。他小心翼翼地挪开身体,刚坐起身,查房护士便推门而入。

"我说这位弟弟,"护士看着沈立柏绷带上新渗出的血迹,语气严厉,"你怎么一点不上心,病人的伤口又渗血了!"她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重新为沈立柏包扎伤口。

就这样,在沈棠寸步不离的照顾下,大年初十,沈立柏终于出院了。回家的路上,沈棠一手扶着兄长,一手提着行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沈立柏的体重轻了不少,宽大的外套下空荡荡的,苍白的皮肤几乎透明,能看见下面青色的血管在跳动。

刚进家门,沈棠的手机就响了。是秦母的来电,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让他有些犹豫,他跑进楼梯口,才按下了接听。

"小沈,秦域有没有找过你?"电话那头,秦母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没有,阿姨。怎么了?"沈棠的心突然悬了起来。

"他离家出走了……"秦母带着哭腔,"他爸把他关在家里,他趁我们不在就跑了……已经一天没消息了。"

沈棠握紧手机,"如果见到他,我会联系您。"

挂断电话,他帮沈立柏躺到床上,倒水拿药,动作熟练得像排练过千百遍。刚安顿好,门铃就疯狂地响起来,急促得像是要把门板砸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站着秦域。他瘦得几乎脱相,眼睛布满血丝,嘴唇干裂起皮。身上的羽绒服沾满灰尘,看起来像在室外待了很久。

"沈棠!"秦域一把拉住沈棠的胳膊,就要往外冲去,"跟我走,我们一起逃。"

沈棠僵在门口,一动不动,任凭秦域拉扯,始终不动:"我不会走……更不会跟你走。"

"我爸要送我去英国!"秦域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沈棠皱眉,"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上次说得不够清楚吗?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我不信!"秦域猛地把他拉进怀里,紧紧搂住他,"我有存款,可以打工养你……我会比任何人都爱你!"

这个拥抱太熟悉了,熟悉的薄荷味道让沈棠的眼眶瞬间发红。他真的好想念秦域,好想就这样跟他一走了之。但他不能,他只能挣脱出来:"秦域,别幼稚了!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秦域近乎哀求地看着他,眼中的血丝更加明显,"告诉我,我都能解决……"

卧室门突然打开,沈立柏扶着墙走出来。他看到秦域的瞬间,眼中迸出骇人的光,踉跄着冲过来却被伤口扯得闷哼一声。

"哥!"沈棠连忙过去扶住他。

秦域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那笑声却比哭还难听:"是因为他吗?"他指着沈立柏,"如果我能接受他,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他妈找死!"沈立柏暴怒地挥拳,却被伤口疼得弯下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沈棠挡在两人中间,对秦域吼道:"你疯了吗?这跟我哥有什么关系!"

"滚出去!"沈立柏撑着墙壁站起来,"从我们家滚出去!"

"凭什么?"秦域寸步不让,"是我先和沈棠在一起的!你算什么?"

沈立柏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伸手将沈棠拉到自己身边:"他这辈子都要和我绑在一起,我们俩死后,坟头都得是挨着的。你他妈算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沈棠看着秦域眼中的怒火、茫然、无措还有痛苦,顿感心如刀绞。

"回家吧……"

"你妈妈很担心……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要对不起!"秦域走向沈棠,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传来秦域急促的心跳,"当初是你说要和我一起的,我不分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真的什么都可以接受,就算使他……"他看着沈棠,哽咽道:"沈棠,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沈立柏对这番告白不屑一顾。"过来,"他向沈棠招手,眼里是胜利者的从容,"亲我。"

沈棠震惊地转头,却在兄长眼中看到了不容拒绝的命令。他机械般走过去,闭上眼在沈立柏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立柏却钳住他的下巴,在唇上狠狠吻下去。这个吻充满占有欲,像是某种宣示主权的仪式。沈棠僵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

秦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猛地拉过沈棠,"你们?你们这是……"

沈立柏嘴角轻勾:"我们在一起了。"

沈棠眼神躲避,他不敢看秦域的眼睛,怕那里有厌恶有恶心。

下一秒,秦域突然扑上来,狠狠咬在那双沈立柏刚刚亲吻过的唇上。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沈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立柏一把扯开。他担心沈立柏的伤口再次崩裂,也对这场荒诞的闹剧再无精力。

"秦域!"沈棠终于爆发了,"你够了!"他一拳打在秦域脸上,"我就是这种烂人,赶紧滚吧。"他指向大门,语气决绝,眼里满是悲戚。

秦域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渗出血丝。他突然安静下来,从衣领里掏出那枚玉佩,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似想再尝试挽回:"你看,我一直带着你送我的玉佩,我没有放弃过你,哪怕一秒钟。"

沈棠看着那枚熟悉的玉佩,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自己空荡荡的脖颈,那里本该有一条十字架项链,却被沈立柏扔掉了。是啊,丢的东西找不回来的。

他一字一句咬牙说道:"你把它卖了吧,之前欠你的钱我短时间内还不上,卖了抵债吧。十字架我扔了,我们之间没必要有任何纠葛。"

秦域的眼睛瞬间红了:"你把我给你的项链扔了?你知不知道那是……"

沈棠只想让秦域赶紧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离开这个畸形变态的三角关系。他主动牵起沈立柏的手,似乎在证明给秦域看:"扔了,早就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立柏看着弟弟牵起自己的手,十指交缠地反握住。

秦域的目光从他们交握的手,缓缓移向他们的脸,终于注意到了沈棠和沈立柏耳朵上的同款耳钉。自己被丢的项链,却换上了沈立柏的耳钉,原来自己的真心不过是他们兄弟俩的笑话,。

"沈棠,我恨你!"秦域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他狠狠甩上防盗门,那声巨响在楼道里久久回荡。

沈立柏拿起湿巾,狠狠擦拭沈棠被秦域咬破的嘴唇,力道大得几乎要擦掉一层皮:"脏了,去洗干净。"

卫生间里,沈棠看着镜中的自己,疲惫的神台,红肿的眼睛,被咬破的嘴唇渗着血。他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在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水流冲刷着他的嘴唇,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被撕裂的痛楚。

门外,沈立柏的声音传来:"洗好了吗?"

沈棠关上水龙头,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轻声回答:"马上好。"他的目光落在洗漱台上的剃须刀上,他拿起刀片,他想划开自己的手腕,让一切痛苦随着血液流尽。

但最终,他只是擦了擦脸,推开门走向等在外面的沈立柏。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秦域站在跨还大桥上,手中的玉佩却怎么也暖不热。他望着无尽的海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如死灰。他想把玉佩扔进海里,动作却卡在了抬起手的那一瞬间。

良久,还是把玉佩揣回了兜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推开门时,沈立柏正靠在墙边等他。顶灯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锋利,沈立柏的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却亮得吓人,紧紧锁定在沈棠湿润的脸颊上。

"哭了?"他伸手抚上沈棠的脸。

沈棠下意识偏头躲开,却在看到沈立柏瞬间阴沉的脸色后僵住了身体。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丝线缠绕着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为了他?"

"没有。"沈棠机械地回答,"只是……水进眼睛了。"

沈立柏盯着他看了几秒,那目光像是要穿透他的皮肉,直直看进他心里去。"最好是这样。"他转身走向卧室,丢下一句不容置疑的命令,"过来,睡觉。"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纠缠在一起。沈立柏睡在外侧,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沈棠困在里侧。

沈棠的目光落在沈立柏腹部的绷带上,"哥,你伤口还没好。"

沈立柏没有多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他。那目光像是有实质的重量,压得沈棠喘不过气来。最终,沈棠只能顺从地躺下,小心翼翼地与沈立柏保持着距离。

就在这时,沈棠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秦母的短信:

「小沈,秦域回来了,你不要担心了,他答应去英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多事情是你们现在这个年纪解决不了的,阿姨知道秦域和你都很痛苦,但身为秦域的母亲,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会一直纠结这个没有结局的感情,去好好道个别吧,给你们的感情一个体面的告别。

正月十三下午五点在T2登机口。」

沈棠盯着那条信息,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屏幕上的日期显示是初十。三天后,秦域就要永远离开这座城市了。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去,秦域可能根本不想见他,他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秦域。

"谁的信息?"沈立柏瞥了他一眼。

"是10086。"沈棠迅速锁屏,将手机塞到枕头底下,动作快得像是要藏起什么罪证。

沈立柏没有追问,但沈棠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度。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哥……"

沈立柏没有回应,只是突然伸手扣住沈棠的后颈,在他嘴角留下一个轻如羽毛却又重若千钧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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