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知道少年在他说完之后,就快速接上了话:“司白。”
小白盯着纸上的字,一字一顿道:“我叫司白。”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排斥自己原本的名字。
戴祈宵问他,小白也只回他两个字:“干净。”
就像陆洁说的那样,是个干净的名字。
小白照着戴祈宵的字抄了两遍,就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便扭头问他“你的名字怎么写?”
戴祈宵在边上坐下,笑道:“对于你这个初学者来说,写我的名字有些为难啊,光是我的姓就那么多笔画,我上幼儿园写一百遍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差点写哭了。”
小白:“幼儿园?”
戴祈宵:“就是,给那些五六岁小孩儿上的学校,主要教小朋友们独立穿衣,偶尔扫扫地,唱唱歌跳跳舞,学学基本知识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要写一百遍名字?”
“我那时也搞不懂为什么非要写自己的名字,不过现在倒是能回答你了,名字代表自己的身份,也是跟别人交友时需要交付的‘必需品’,这几个字代表自己,同时,也是从你出生伴随到死亡的东西,是真正可以陪伴一辈子的东西。”
戴祈宵说完笑笑:“不过这也是我自己的理解,那时候老师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让我们在作业本封面上留下区分学生的信息。”
小白看着戴祈宵在纸上又留下三个字,念道:“戴祈宵,我的名字。”
“咱俩非黑即白的,还挺搭。”戴祈宵开玩笑道。
距离夜晚还有一大段的时间,小白安静练字,戴祈宵在想晚上的应对方法,也许是时间慢慢到了正午,正好到了犯困的时候,后者打了个哈欠,就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