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俪辞缓缓的放开了抓住他咽喉的手指,柳眼大口大口的喘息,“就连我……就连我也以为你害死方周是因为你……你喜欢钱和权力,我怀疑你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你天生就是那样。你为什么非要逼别人怕你恨你?你喜欢大家恨你吗?难道人人都误解你都怀疑你怕你恨你,你真的就会感到安全真的完全不会受伤害吗?你这个——疯子!你为谁拼命为谁流血?你为谁从汴京去到好云山再从好云山千里迢迢的回来?你得罪风流店你得罪禁卫军,你有安逸奢侈的日子不过你为谁趟的什么浑水?你有得到过什么好处吗?明明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非要装得若无其事,为什么非要别人误解你你才高兴?”
他说完了。
屋里一片安静,没有点灯,看不清唐俪辞脸上的表情,只有一片安静。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阿俪?”柳眼向着他的方向抬起手,“允许别人理解你有这么难么?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逼疯……”
“嘘——”唐俪辞的声音很静,“我们都不要说话了好不好?你也不要说话,我也不要说话。”他后退了几步,靠着墙坐了下去,一动不动。
柳眼伸出的手停在空中,慢慢收了回来。
阿俪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很卑劣的欺负着别人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快乐的和孤独迷茫的光……他不让别人接近他的心灵,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接近过他的心灵,凡是胆怯柔弱的人对于未知的陌生的东西,总是排斥、恐惧,没有接受的勇气。可笑的是,他的不坚强却以极端强硬的形式表现了出来,显得……极富邪气,充满了侵略的狂性,无坚不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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