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草此举也是楚正东心中所求,自然不会出言阻止。“楚将军以为如何?”“谢大人所思甚远,楚某自当遵从。”见楚正东没有拒绝,谢草也觉得西楚皇室安排的这是一个聪明人。到这个时候,就怕来一个死要面子的家伙。他本身就没想着从西楚身上倒腾好处,要是来一个不好合作,他或许还真的会把那个西楚皇子直接带回大秦。头疼的事情不能都放在他一个人头上,总要找几个人分担一下。“那好,咱们便等等雪女前辈。”倾城不说话,显然对谢草的话是默认态度,楚正东和铁木峰自然也是连连点头。雪域。雪女宫。雪女看着铁木峰传来的消息,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这么多年雪域和西楚确实有一些交情,但这件事情却让她有些迟疑。佛门东进是佛门的头等大事,这件事只要她出面,可想而知就是得罪佛门。而且最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接下来西楚会自顾不暇,原本两地之间的买卖能不能进行下去也尚未可知。一个已经失去价值的交易伙伴,一个正在快速强大的佛门。两者之间应该如何取舍,雪女心中自然清楚,只不过这件事情现在还牵扯到大秦。想想在长安所见之人,雪女突然觉得还是需要去一趟。雪域缺少生活物资,这是地域所限,在给雪域提供生活物资这件事情,雪女相较而言更加相信大秦。收起令牌,雪女一步踏出已经来到雪域边缘。“雪女,此地草原辽阔,不如下来饮一杯奶酒如何?”雪女停下脚步,身影落地,一片寒冰瞬间从脚下朝着四周散开,瞬间方圆一丈之内全部冻结在寒冰之中。“大祭司,没想到真佛还能请的动你,着实让本尊有些诧异。”同属宗教,北域王庭的大祭司在雪女眼中本就天然敌对,没想到此刻两人会站在同一阵营。“无法,中域终究是太强,尤其是大秦,本祭司要是不和真佛合作,这北域王庭终究将会被大秦吞噬。”大祭司说着,身影及面前的桌椅直接出现在寒冰之上。拿起酒壶,倒出一杯奶酒,大祭司面带微笑的看向雪女。此番前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雪女堵在这里一天时间,并非奔着结仇而来,所以也没有大打出手的打算。“也罢!少一个本尊,多一个本尊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本尊就尝尝大祭司这奶酒。”雪女随意的坐在寒冰之上,伸手端起酒杯。手指与酒杯触碰,杯中奶酒瞬间化作冰块,雪女眉头微皱,杯中冰块再次融化。浅尝一口,雪女放下酒杯。“味道不错,就是没想到大祭司会以凡酒来招待本尊。”“世间百味,最是平凡让人流连忘返,再说拿出好酒招待你,本祭司也有些舍不得,还不如去培养几个后辈。”雪女听到大祭司把穷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也是嫣然一笑。雪域和北域都穷啊!
她对于大祭司的这种行为倒也没有多少厌恶之感,只是她很好奇大祭司怎么会如此准确的在这里堵自己。大祭司看着雪女眼中的疑惑,笑着开口解释。“那老和尚最近感悟到一种大梦千秋的秘法,一梦千秋,因果缠绕,自然能够看到一些蛛丝马迹。”“有趣!只不过因果缠绕,动一发而牵全身,他就不怕出现变数?或者他可以不用在乎变数?”听着雪女的话,大祭司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大道无常,要是皆是定数,那也不会任由吾等走到今日,本祭祀不在乎那老和尚怎么做,本祭祀只在乎我北域王庭能不能获得好处。”“损人而利己,大祭司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雪女口上虽然满是嘲讽,但她也清楚今天她是去不了西乱域。雪域和北域地理位置都不好,但雪域只是穷,而北域则是又穷又难。如此境况之下,他们这群人中大祭司最能豁得出去,自然也最看重自己的信誉。大祭司现在已经得到佛门的好处,那就必然不可能让自己过去。“没办法家里人多,花费自然要多一些,能让孩子们日子过的好一点,本祭司的名声损耗一些就损耗一些,不是什么大事。”“那本尊传句话没问题吧?”大祭司哈哈一笑道:“雪女请便,这点面子本祭司还能给的起。”黑铁城。铁木峰面前一块寒冰令牌凝聚,感知完上面的内容铁木峰神色巨变。“你家主人应该被北域王庭的大祭司拦住了。”“倾城前辈说的不错,我家主人说过不了。”铁木峰说完,转头朝着谢草看过去。一旁的楚正东则是脸色煞白,雪女被堵,这说明他的行踪早就在佛门眼中。想到这里,楚正东扑通一声跪倒在倾城面前。“还请倾城前辈保我西楚皇子一命!”倾城抬头看一眼天空,笑着说道:“看了这么半天,也应该下来了吧!你看把这家伙吓得,以为你会要人家皇子的命。”真佛身影从天而降,铁木峰也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恭喜你放下执念,修为大进。”真佛看都没看铁木峰和楚正东,只是笑着对倾城道了一声贺。“你说错了,不是放下,而是执念消散,本尊可不敢牵扯你佛门的拿起放下,那是会造成心魔的,到时候不知道会成佛还是会成魔。”面对倾城的嘲讽,真佛没有反驳,只是转头看向谢草。“谢施主别来无恙?”“劳烦真佛挂念,这身体也就这个样子,那一天真佛要是清剿魔教,到时候可以找晚辈,晚辈一定鼎力相助。”“看来谢施主对我佛门还是有所误解啊!”真佛笑着说道,丝毫没有怪罪谢草言语之中的嘲讽。“佛魔双生,难道这只是一句传言吗?”谢草艰难的撑了撑身子,很是好奇的朝着真佛问道,眼中的好奇仿佛在告诉真佛他是真的好奇,也真的想得到一个答案。趴在地上的楚正东和铁木峰则是震惊的目瞪口呆,只感觉自己之前小看了谢草作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