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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之所向(1 / 2)

('“在下楚清年,见过少主。”

南宫淮抬眼俯视起面前这道半跪的、低着头的身影。

他身处家族之中,并不需要贴身侍卫,但他的父亲——南宫家族现任家主南宫荆却还是给他送了一个过来。

南宫淮扶了扶额。

“起来吧。”

“是。”

话音落下,身形站起。南宫淮不经意间望向他的脸,瞳孔微微一缩。

眉清目秀、薄唇微抿,俊俏的脸此时显得不太自然,像是有些紧张。

好一个俊秀的青年郎。

南宫淮自问自己从未见过如此般令他第一眼就爱上的脸蛋,可以说是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少主,您觉得他合适么?”立在这青年一侧的侍卫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宫淮收回目光,手中毛笔蘸了点墨,继续书写:“嗯,不错,就这个吧。”

“是。”“谢谢少主!”楚清年再次半跪下。

南宫淮却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

南宫家族崇尚文武双全,同时也是大宁王朝能量最大的家族。主脉隐居江南,支脉遍布大江角北,威望与皇族不相上下,却不过问朝事,几位朝中高官也都为人低调,从不抛头露面。

南宫家族与皇族关系很好,两族时常联姻。由于南宫家族是个传承了数百年的庞然大物,底蕴深厚得恐怖,皇族也不敢得罪,所以一直保持着世交的关系。

外人尚不清楚,但族内高层都明白,南宫家族之所以能够延绵不衰,是因为族内核心人物会一秘法,所以寿命普遍长得吓人,甚至……不像是人。

但无论外人怎么猜测南宫族人是人是鬼,都丝毫不会动摇它的地位与根基。

此秘法乃南宫家族的第一代家主创造,历代祖先不断改进、扩充而成,可极大地增加修炼者的身体机能,力拔千斤、长命百岁也不过尔尔。

南宫家族为了防止这秘法外泄,可下了不少功夫。而这为族内核心人物安排侍卫便是其一。南宫淮不便出手暴露实力,故需要一个替他动手的人,以侍卫的身份贴身跟随。

通俗来讲,就是要随身带个人负责背锅,其余作用都是次要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当今南宫家族少主南宫淮,自幼熟读六经、通习四艺,秘法自然也从小修习。低调长大的他十六岁开始在家族中崭露头角,配合父亲的帮助,很快成为了南宫家族同辈中的第一人,稳坐少主宝座。

直至今日,世人们所熟知的南宫少主是集荣华富贵、滔天权势于一身的顶端统治者,更是思维缜密、杀伐果断的代名词。

……

楚清年来了以后,南宫淮多了一门课程——剑术,由楚清年负责传授。

南宫淮知道父亲的心思。

一者是弥补南宫淮因修炼秘法而落下不少的剑术。

再者也是让二人的剑招趋于一致,日后方便楚清年为其担责。

先前南宫淮与父亲交谈时提到过楚清年,南宫荆只说清年是自己一位故友的孩子,自幼随着师傅隐居山林苦习剑术,倒是涉世未深,让南宫淮多照顾照顾人家。

南宫淮自然是轻描淡写地答应下来。

两人同行同住了几周,渐渐也有了几分兄道友弟道恭的氛围。

南宫淮发现,这个年龄与他相仿、平时很温和的青年果然拥有不低的剑术造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投入进状态,楚清年的眼神会变得如剑般锐利,一柄青锋在他手中舞得银光闪烁,招招刁钻、直击要害。

南宫淮知道楚清年每天清晨都会起来练剑。虽然楚清年每次都小心翼翼地起床,并未打扰到他的少主,但他却不知道,每天都会有一双眼睛在暗处默默注视着他衣摆纷飞的劲瘦身影。

你柔情似水的双眼原来也能显得这么严肃认真啊,要是让这双眼的主人眼尾染上薄红、挂上泪珠,唇也紧紧抿起来,然后抑制不住地发出似是哭泣的哀嚎,那这番景象一定很美吧。

这对深邃的凤眸在暗处想着。

……

南宫淮之前一直在练习的剑法,楚清年也游刃有余,但他跟南宫淮切磋时会刻意减缓自己的招式,让南宫淮不那么吃力。

而南宫淮也会压制自己的力量。

相处久了,楚清年也渐渐不那么拘束,但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

是夜。

南宫淮在书房写字,楚清年则立于一旁,为其磨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内安静的只听得到二人的呼吸声。

半晌,随着最后一个字收笔,南宫淮将手中毛笔挂回笔架,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楚清年将挂于椅背的大氅递上,随后退回他身侧。

披上大氅,南宫淮挑灭灯芯步向门外,抛下一句:“清年,回屋就寝。”

“好的少主。”为南宫淮收拾书桌的楚清年回复着。

南宫淮望着夜空中高挂的明月,莫名感觉有些寒意。

——天气又变冷了。

是风吗?

——一抹银光从旁侧屋檐上飞向南宫淮。

南宫淮躲闪不及,右臂被暗器划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宫淮猛然惊醒过来。

他没料到,自己身处南宫家族主脉的腹地,竟会有刺客出现。

也就是同一时间,南宫淮另一侧屋檐上也跃下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朝南宫淮疾速袭来,只刹那便到了南宫淮身后。

南宫淮瞳孔一震,好快的速度!

来不及抵挡,南宫淮猛地侧开身,堪堪躲过袭向他心脏位置的一掌,随机立即后撤。

那人也再度攻了过来,挥手间一排银针飞出。

“少主!”

清亮的声音响起。楚清年此时已追了上来,他抽剑一斩,银针尽数被斩飞。

蒙面人欺身上前,迅速与楚清年交起手来。

也就是此刻,那处屋檐上再度飞来一道暗器,南宫淮回头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撕拉”一声,南宫淮的宽袍于胸前再度被划开一道口子。

索性银针躲过去了。南宫淮一手捂着胸口的伤口,一手拔剑,冷冷地注视那处漆黑的屋檐。

外面忽然闪烁起火光,紧接着便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少主大人!少主大人……”

屋檐上传来两三声由大到小的瓦片碰撞声,南宫淮明白那名躲于暗处的刺客已经遁走。

楚清年与蒙面人过了十数招,竟有些招架不住,被对方的一掌震得踉跄后退数步,撞进一人的怀里。

“我来。”

楚清年只听见这二字,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南宫淮如鬼魅般身形一闪,便已与那蒙面人接上了招。

蒙面人原本似是想撤走,但马上便再无心思顾及其他了——南宫淮的剑如山岳般袭来,每每交手都震得他虎口发麻,形势完全逆转了过来。

几招下来,那蒙面人被震退几米,虎口处不断淌下血滴,剑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另一只手再度挥出一排银针就想撤走。

南宫淮用剑身一扫,将银针尽数荡开。

然后近身上前,一剑斩下了那人的头颅。

……

无头尸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无声地抽搐起来,鲜血四处喷溅,很快染红了四周石砖。

楚清年连忙上前搀扶住南宫淮。

哐的一声响,南宫淮府邸的大门终于被撞开,家族的禁卫们迅速赶了过来:

“少主……”

“我没事,已经解决了,都退下!”

还未待他们说什么,南宫淮便挥手呵止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领头的禁卫忐忑不安地看向南宫淮身上的血迹。

“……少主大人,这尸体……”

“交由我父亲来验明身份。”南宫怀突然一阵咳嗽,感觉喉咙一片腥甜。

他再次提高了分贝,声音却有了些沙哑,喝道:

“都走!立刻!”

“是!”近卫们不敢忤逆,匆匆退出了府邸。

“嘭”

府邸大门关上,南宫淮一下倒了下来,紧随而来的是两声干咳。

点点刺目的鲜红落在了楚清年的衣襟上。

“少主!您……您怎么了?”楚清年本就察觉南宫淮状态不太对劲,见他突然如此,焦急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器有毒…咳咳……先扶我回寝房,然后去唤刘医师……”

挤出这番话,南宫淮便失去了意识,倒在楚清年怀中。

“少主?少主?”楚清年见人没反应,急忙为南宫淮裹紧大氅,抱起他往寝房跑去……

……

“少主已无大碍,你在此好生守候。”

刘医师诊断过后,为南宫淮调了几瓶药剂喂了下去,又针灸了一番,最后将几副药材递给楚清年,叮嘱他过一炷香时间后用这几种药材煮个药浴让南宫淮浸泡半个时辰,然后就离去了。

楚清年按照刘医师说的,煮好了药浴,但走到南宫淮床边时,望着面色苍白的南宫淮还是犹豫了片刻。

“清年无意冒犯,少主,对不住了。”他蹙着眉、闭着眼自语了一句,随后便开始解南宫淮的束腰……

半晌后,他把已经换上了宽松睡袍的南宫淮抱回了床上,为其盖好被子,自己筋疲力尽地坐回了自己的床榻。

为了便于照应,二人睡在同一间寝房,只不过有一道屏风将二人的床给隔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清年有太多的疑问,为什么少主突然变得这么强?为什么他要喝走那些禁军?还有……

似是想到了什么羞耻之事,楚清年双颊浮起一抹红晕,悄悄看向南宫淮床榻,听见他轻缓的呼吸声后又转回了头。

这夜,楚清年许久未眠。

……

……

南宫淮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夜晚。他一醒来便发觉身旁有呼吸声,一侧头,楚清年正坐在一旁、趴在他的床榻边上呢。

“清年?”南宫淮唤了一声,但楚清年并无答复,只传出轻微的呼吸声。

睡得还挺沉。要是这时候做些什么,估计也不会被发现吧。

南宫淮这么想着,细细端详起楚清年的脸庞。许久,他笑了笑。

“看着就一副单纯的样子啊。”南宫淮慢慢地说着,“真是…让我好生喜欢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次日。

楚清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然后忽然发觉自己正一个人躺在南宫淮的床榻上。

“?!”他哗地一下坐起身来,然后便看到南宫淮正从屋外进来。

“少主,我……”他慌乱地想解释。

“是我把你抱到床榻上的,你的床比较远,我担心影响到你的休息。”南宫淮进了屋子,坐到床前,“前夜的刺杀已经查明,系我族内一名权高的执事所为,他刚刚已经在族外被抓到了,现在在家族的死牢内准备审问。只是不知道他的背后还有谁。”

“啊…是。”楚清年有些呆愣地回了声。

“此事涉及我族内斗,与你无关。我已经跟父亲那边说清楚了。”南宫淮道。

楚清年闻言大喜:“谢谢少主!”

南宫淮道了句“没事”,随后看了眼他的身体,挑了挑眉,笑道:“怎么?还想睡我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下意识地顺着南宫淮的视线看去,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把南宫淮的床霸占了。

“!”他一下子跃下床,慌慌张张地单膝跪在南宫淮身边,面色羞赧道:“抱歉!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请少主明鉴!”

“知道你没有二心,起来吧。”南宫淮起身道,“去准备车撵,今日要离开家族去京城办点事情。族内暂时不安全了,出去避避也好。”

“是!”

……

楚清年离开府邸时仍然感觉自己有些云里雾里。

为什么少主要跟我这样一个办事不力的家伙解释这些?他明明可以什么也不跟我说或是处罚我的啊······

······

楚清年涌出一个想法,但下一刻就懊恼地暗骂了一声自己。

荒谬,简直荒谬!你身为贴身侍卫,少主与你讲点情报也正常,将你放在床榻上也不过是少主心善罢了。你怎么能因为他长得俊美一点就涌出这么龌龊下流、不切实际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一个傀儡罢了,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我真的是······”楚清年自语着,脑海里这才慢慢清明起来。

别多想了楚清年,为少主当好贴身侍卫、替他多分担些就是我能做的全部了。

想着想着,清年忐忑的心逐渐平复下来。

寝房中。

南宫淮望着楚清年离去的方向。半晌后,低声道:

“为何不敢说呢?让你睡我身边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

晌午时分,二人已经走在官道上了。由楚清年执缰绳,南宫淮则坐在宽敞的马车内。

一路上也太平,一来是这片地域由南宫家族直接掌管,几乎比之于天子巡游皇城,不会有劫匪胆敢在这块地盘上逗留;二来,南宫淮坐的马车较为豪华,其侧面与背面更是印有南宫家族的标志,车顶上也有两面标志着马车主人身份的旗帜高高飘扬。

传说中权势滔天、触及仙道的南宫家族的马车,并且马车顶部的旗帜还标志着,此马车内的人物至少是南宫家族主脉高层,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不会敢拦此等地位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出数十里地,来到一处小城镇。

南宫淮此次出行行动低调,没有传出消息,否则还没到城里就被城主迎去城主府用膳了。

随便选了一处酒楼,南宫淮与楚清年下了马车,进去点了几道好菜后便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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