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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十五不可辱(修)(1 / 1)

('img src=#039 images fullcolor.png#039 class=quotfullimgquotgt顾瑶话语里的挑衅让珍贵妃睁大了眼睛。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让那个婊子站在了她头上。一个婊子,凭什么?好在珍贵妃也不至于让顾瑶一句话破了功,隐忍着怒火,甚至有些乐观地想:一定是她们得知了消息,知道我又有新办法来笼络帝心,于是急不可耐地向我示威。珍贵妃露出得体的,仙女般的笑容,音色温和:“长乐又在胡闹了。”“已经嫁了人,还像姑娘家般调皮,”珍贵妃神情柔柔,似是好心提醒,“——容易遭受夫家厌弃。”“长乐的驸马明后天就要南下了吧?总会见些莺莺燕燕的。男人呢,哪里会有不偷腥的?”顾瑶最见不得她这副姿态。珍贵妃仿佛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仙女下凡,端出一莲花般的圣洁与好意,像蛆虫一般恶心你。她那点阴阳怪气对顾瑶来说真不算什么,但她那股“我知道这种话最能戳女人心窝子”的胜券在握,让人不得不想起一坨被精心雕刻成神女的屎,浑身上下都是屎味,只有屎自己把自己当神女。你要是顺着她的话嘲讽她,她还觉得你是被逼急了跳脚。或者讽刺她有男人喜欢又有什么用,你如今自身难保——珍贵妃这种人也是听不进去的,还会认为你就是在酸她。顾瑶只能师夷长技以制夷了,目光打量:“多些姨娘提醒。姨娘挂念瑶瑶,不妨将心思放些在盛阳身上。”她睁大圆溜溜的猫眼,又娇又憨,做出回想的模样,随后忧虑道:“盛阳昨日府中一夜进去了三位美男子,女不教母之过,诶呀诶呀,不对,姨娘这样好的女人,怎么会不管教自己的女儿呢?”顾瑶嘟囔道:“母后就一直教我要怎么做一家主母,不想嫁了个事事顺我心意的。至于盛阳,至今未嫁吧?她那些行径,不会是……”她眨眨眼:“跟您学的吧?”珍贵妃被打蛇打七寸,唇缝里挤出一个气急败坏的“你”,还未将这个字眼吐出来,就立刻勉强笑了一下,只作为女儿伤心的慈母姿态,一言不发了。倒显得像是顾瑶在欺负人。噢,不是显得。本来就是。顾瑶扬起下颔,连掩饰都懒得掩饰,洋洋得意地睨珍贵妃一眼,先一步进了坤宁宫。珍贵妃眼角便有了湿意,黯然垂眼:“这孩子我是从小看到大的,又与阿晨是同一天生,我心里是喜欢的……”侍女道:“娘娘不必为此忧心,方才乾清宫的公公已经回去了。”看到便好。珍贵妃勾唇浅笑。不枉费她故意叫了人来,还慢下几步,特意等着顾瑶那小贱蹄子。顾瑶进宫后,皇后正听着侍女的耳语,余光瞄见了她,转手让侍女退下,笑道:“真是不用看都知道你同珍贵妃说了什么。”顾瑶坐下来,侧身抱着太师椅的靠背,委屈地把额头抵在檀木上:“她还叫人来旁观呢。臭不要脸的,又卖惨,我偏要骂她。”皇后笑道:“你啊,逞一时口舌之快,有什么用呢?”顾瑶呜呜道:“我不管嘛!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何止是气,简直就是对她莫大的侮辱。想她也是做过堂堂永安王,在天都权力中心疯狂蹦迪的男人,平日里的算计最起码也是为官为名为财为命,连宋时清那种段位的敲打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而珍贵妃这种后宅手段,纯粹是奔着讨男人欢心去的,可不就是,嗐,奇耻大辱!皇后道:“之前让你去见林统领,你可拜会过了?”“珍贵妃拜见——”珍贵妃轻挪莲步,慢入殿内,朝主座上行了个礼,一派气定神闲,眉眼间无所欲求。神情只在扫过站着她位置的顾瑶时微微一凝,很快又淡笑开了。她也不自讨没趣,坐在了顾瑶对面。“不知皇后娘娘寻臣妾,是有何贵干呢?”皇后笑而不语,便有宫女取来懿旨,在殿中宣读。读罢懿旨,皇后亲切道:“之前一直忘了吩咐宫宴的事情,连累珍贵妃劳累许久,好在迷途知返,本宫思来想去,还是让长乐试试。”珍贵妃张了张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是,这,这有什么意义!虽说是让她给顾瑶做了嫁衣,但这般cao作,纯粹是气人……她心头顿时涌起一股委屈:若不是那婊子是正室,这两个贱人怎么配一次又一次地折辱她?“这样,不太好吧……”珍贵妃用手指死死绞着衣角,“长乐毕竟没有经验……”皇后一笑:“所以让她试试嘛。玩玩而已。”珍贵妃几乎要呕出血来。这么多天的心血,在皇后眼里,就是玩玩而已?!她怎么敢——?!珍贵妃几乎快咬碎一口银牙,强行维持着笑,企图补救:“臣妾是向陛下说过的,得过陛下口谕。”皇后娘娘显然没放在心上:“女人的事情,一个男人懂什么?”珍贵妃:“……”珍贵妃没办法再拖下去了,不然就有抗旨不遵的嫌疑,只能扯着僵硬无比的笑容接旨。皇后还心情颇好地同她寒暄几下,夸赞了她的衣服首饰,紧接着就下了逐客令,让她麻溜滚蛋。珍贵妃憋着一肚子的气,巴不得早点走,再次行礼,步履匆匆地走了。顾瑶还嫌不够,等她快要走出门时,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婊子。”珍贵妃足尖一顿,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仿若未闻地离开。切。没劲。顾瑶还想看珍贵妃疯狂跳脚呢,没有成功欣赏到,只能悻悻地端正坐好,结果转眼间就对上了皇后娘娘审视的目光。顾瑶呆:“捏?”心下警铃大作,发出了宋丽红的声音。皇后娘娘缓声,明艳的胭脂涂抹在眼尾,抚平了岁月刻下的细纹,威严肃穆:“倒不知你何时学来的这些话?”顾瑶心脏一停。失算了啊啊啊啊怎么突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她应该骂骂傻逼就好的呜呜呜,怎么会蹦出婊子这个词?顾瑶紧张地用脚尖扒拉扒拉地面,对了对两手的食指,连忙甩锅:“我错了我错了,母后我错了,瑶瑶是个乖乖的好女孩,母后瑶瑶错了啦。”皇后捧起玉杯,小指微微翘起,掀开了凉玉茶盏,垂下艳丽的眼眸,瞧不清其中神色,而轻吹茶沫。顾瑶知道如果她不能说清楚,这关是肯定过不了的,张口就说:“是珍贵妃之前骂你被我听到了,母后你知道我喜欢偷偷摸摸到处跑的,我就是看不惯她,母后——”皇后噗嗤一笑。红蔻指尖如同绽放的月季,轻飘飘地将茶杯放下了,她朝顾瑶斜来一眼,道:“随你。也许她没骂错呢。”正松了口气,又听皇后转变了态度:“随你怎么骂,别骂女人是婊子。”顾瑶不是很理解:“怎么了嘛?”皇后没第一时间回答她,许公公却是当即笑起来:“公主殿下,自古以来,笑贫不笑娼呀。”他的语调很幽默,有些插科打诨的意味,翘着兰花指:“要吃饭的嘛,不寒碜!”顾瑶似懂非懂,只乖乖地说:“噢。”不能这么说女孩子呀。但拿来侮辱男子呢?唔——尤其是在床上。她侮辱过宋时清是母狗,但显然端方正经的驸马爷不会接她的话,毕竟他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受了王铮刺激后,对顾瑶发出的隐晦邀约。那么,王铮呢?论风流模样,王铮其实也只在永安王面前有过显露。甚至与其它纨绔相比,王铮顶多叫不学无术,真算不上什么声色犬马,毕竟还没有子嗣,纳妾收通房也实属常规cao作。对长乐公主而言,王铮最多口上逗弄,一旦顾瑶不悦立刻道歉,跟轻浮浪荡沾不上边。而在宋时清的暗示下,顾瑶只记得王铮腰窄腿长易推倒,全然忽略了他也是个矜贵教养的世家嫡子。顾瑶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王铮再如何也是她这么多年来最好的朋友之一,脏口侮辱可以,但是心里真这么想未免太膈应自己,也显得他们的情谊太脆弱了。顾瑶不由得蹙额,目光有些游移。她忽然觉得有些无趣了。背叛宋时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而王铮——说实在的,他们之间的关系顶多也就是这样了。不过是,一别两宽,各自嫁娶。顾瑶打算跟他好好讲清楚,全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王铮也不会怪她的。顾瑶可以拿出很多东西补偿他,尽管王铮似乎没有损失什么,但是顾瑶觉得,如果她真的那样做了……她不甘心。如何能甘心呢?每次走入坤宁宫时,她都会想起当初的情景。彼时王铮正与她和煦地微笑着,轻佻又带着些埋怨地问她:你还不明白么?得知王夫人自缢后,又转瞬变了神色。那双眼眸中的光支离破碎,展露决绝的裂纹——便只剩下背影了。她理解他,也同情他,却也想问他一句:你能否为我放弃一切呢。要被我cao控心弦,为我付出自己的一切,刨下血rou拆去筋骨地向我证明自己的价值,乞求我的回眸一眼。为我生。为我死。顾瑶不由自主地用齿贝压住了指甲,下颔挪动,摩擦出轻微的白色痕迹。她甚至合拢了双腿,女性的身躯没有那么明显的反应,但她却能感受到自己的——情动。想着他人为自己绝望痛苦,又被情欲束缚,永远挣脱不出这样的折磨。顾瑶的脑海里忽然变得无比混乱,像是有无数似曾相识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重叠,人看不清面孔,事辨不出因果。烟花炸开,银蝶破碎,万千霓虹般的光辉骤然暗淡,凝成黑暗中的斑驳血迹,隐约间耳畔响起重重似真似假的雷鸣。唯有共情般的情绪愈发累积,解脱、期冀,和让灵魂颤栗的兴奋,让顾瑶在一瞬间头皮发麻,精神上的快感沿着脊髓向下,寻找出了宣泄口。……她咬紧手。……原来,“掌控”一事,光是想想,就可以让她拥有这般快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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