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葳急切地拍打着落锁的殿门,她不知这是文昭的戏码还是意外,明火执仗的厮杀,怎么想都极尽危险,不似做戏。
姑娘,陛下有令,您不能离开寝殿,请您不要为难我等。外间的随侍不知几时,悉数换成了油盐不进的禁卫。
云葳又急又气,把门砸的哐哐作响,却也无济于事。挣扎了半晌无果,她颓然地瘫坐在地,把什么都瞒着她的文昭骂了千百遍。
入局的都是她的亲故,都是她在乎的人,她做不到心如止水,无动于衷。
她无助地四下扫视着,门窗是出不去的,怔愣之际,她忽而想起,先前槐夏带她走的,是房梁旁的小天窗。
云葳眼底闪过一瞬光亮,手撑地板爬起身来,挪动着大殿内的陈设,架起了一歪歪斜斜的长梯。
爬上房梁,钻进天窗,翻过屋顶,抱住老树,悄无声息地溜下树干,绕去宣和殿的后窗处,再探窗入内
云葳忽觉自己真成了一个飞檐走壁的野猫,在禁中如做贼般小心审慎。
哐
翻窗落地的刹那,一道出鞘的寒芒架去了她的脖颈处,惊得她打了个哆嗦。
云葳这才发觉,静谧的宣和殿内,已然埋伏了百余带刀侍卫,尽皆满面肃然。
别动,跪下,手抱头。侍卫小声命令着,危险的刀锋紧贴着云葳的动脉。
云葳只得照做,小声分辨:我来见陛下
闭嘴,再动就地格杀。刀刃又贴近了些许,云葳脖颈一痛,好似被割伤了皮肉。
她隐隐揣度,这些人该是文昭安排的守卫,而非劫持文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