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又或者,她早就被他平淡的进攻,轰炸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是她防备过了头。
还是……他太过聪明,学会了转换手段,以退为进。
就那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了五分钟。
唤醒她的不是突然理清的思路,而是福年打来的电话。
不确定对面是谁,但接听的速度却快得惊人,“喂……”声音出去后,才发现竟沙哑到这种程度。
“是我,”福年顿了顿,“我到陶喜的休息室了,是安全的。”
握着手机的女人,突然有点泄气,身子后仰,重重把自己砸在了床上。
“你还好吧?”福年担忧地问,刚才完全是意料之外。
“我还好。”
福年:“许弭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刚才把手机还给我的时候,我看了都觉得心头一颤。大只又可怜,你是不是刺激到人家了?”
福年太清楚好友是怎样的性格,没有人比她更爱她自己,万事永远优先她自己。以至于有时候,会有些冷血,不那么在意别人的感受。
“没有,”程玄度否认了,“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今天见到了他的家人,有那么一瞬间,我有想过,是不是不该以白芥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福年几乎是惊到了,“那有结论了吗?还是……你就打算以后也这样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