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认为韦嘉贤这个黑伍类,是旧社会的坏种,他的爷爷是欺压老百姓的坏蛋,但实在没想到韦嘉贤的家人会这么惨。
而且吃完了之后,两人倒头就睡,可把老宋给气的不轻。
“你耳朵不好使吗?你想害死你姐夫吗?”
老宋感觉头都大了,而旁边的谭民还讥讽着添火。
“急事儿,给您送礼来了。”
“八脚踹不出个屁来的东西。”
“诶呀我不收礼,有事儿明天到街道说吧!”
“现在我有个报仇的机会,所以我要跟着老宋叔去一趟,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京城我床头的下面埋了一笔钱”
谭民一根筋似的道:“你们现在就报告有关部门,把他们一网打尽,这样老宋你不会死,我姐夫也不用死”
“不,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不能这么无法无天。”
可韦嘉贤却道:“叔,我要跟你一起去的,杀父之仇,灭门之祸,这份仇怨不共戴天,你别陷我于不孝。”
三人僵持了几秒钟之后,韦嘉贤道:“还是我来说吧!我要不说,你能跟我一辈子,你从我到京城就跟着我,怀疑我”
韦嘉贤伸手从老宋背上把那长家伙拿了下来,背在了自己背上。
谭民一句话没说完,突然间不说了。
两个闷葫芦就那么自顾自的做饭、吃饭,狼吞虎咽就跟来投奔大户的穷亲戚一样。
“.”
老宋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只是对着谭民道:“你拦住他,别让他跟着我冒险。”
面对谭民的怀疑,老宋没有再生气,而是洒脱的道:“如果我活下来了,我会报告有关部门,把那些东西上交国家,如果我死了.我死了我还管个球哇?”
谭民挡住了楼梯,道:“走私这么多文物,够判极刑了,就算不够,那个贝勒爷都七十多了吧?还能活几年?非要搭上我姐夫的命?”
片刻之后,老宋的手忍不刨的哆嗦了起来。
姚同志刚刚躺下,还没跟老婆热乎热乎呢!就听见外面有人拍门。
老宋感觉自己的牙又还是疼了。
“我爷爷以前是老宋叔的东家你是知道的,那年倭兵进了省城”
老宋扭了扭身体,灵活的摆脱了谭民的撕扯,一把夺过韦嘉贤手里的望远镜,自己仔细的看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谭民堵着楼梯就是不让两个人走。
老宋砸吧着嘴,几个黄牙咬来咬去,最终还是没有飞起一脚踢爆谭民的俩球。
“是我,老宋。”
“叔,我来吧!您睡会儿。”
“我跟着那些人,老宋叔你去报告,到时候那个贝勒爷是死是活,看他运气吧!”
老宋骂了一句之后,自顾自的上了阁楼,坐在窗户前的椅子上打盹儿。
“这么晚了老宋你有什么事儿?”
老宋无奈的进了屋子,发现韦嘉贤和谭民已经在淘米做饭了。
不过老宋也就是晃了两晃,然后用布把长家伙包好,背在背上,就要下楼去干大事。
“唉~”
但是门外的老宋却道:“姚同志,这个礼你不收不行。”
眼看着关家兄弟把东西一件件的装箱,然后装到了自家的驴车上,老宋知道时候到了。
老宋深吸一口气,把望远镜递给韦嘉贤,然后对着谭民道:“你看好你姐夫,别让他离开这间房子,要不然你姐姐说不定就守寡了。”
“你个老东西又耍阴的,我今天非拆了你的骨头”
韦嘉贤站在了老宋身后,缓慢而坚定的道:“我爷爷、奶奶、姑姑都死在了他们的手里,我爹也是因他们而死,我要是忘了,怎么能对得起他们?
老宋的耳朵动了动,好似早就预料到了。
老宋低声问道:“你仔细看看,是在院子的东北角刨土吗?”
“谁呀?”
老宋还想再劝,却听到楼下的谭民慢慢的走了上来。
俩人的情况用东山话来说就是“狗咬马虎两头怕”,意思就是狗跟狼对上了之后,谁都心虚。
虽然外面的天全黑了,但人不能抹黑干活,更何况是折腾古董那种脆弱的东西,只要对面院子里有点动静,老宋总能看清的。
老宋呲了呲牙,笑着道:“姚同志,我记得你大哥,是在市局大队吧?我发现了一宗重大文物走私案的线索,你可别打草惊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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