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也不是。”
幽娥耸肩懒得管:“你二位慢聊,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找我那小十一叙旧。”
“领主慢走。”荀锦尧目送幽娥离去,只他与娄念二人,便毫无顾忌问了,“幽娥领主与她十二位随侍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娄念找清水往碗里倒,悠悠回他一句:“不告诉你。”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荀锦尧无奈想,他定是与娄念处得习惯了,有意无意的,下意识就忘了白天问话吃瘪的事情。反是娄念素来记仇得很,每每都能记着叫他吃个教训。
他不应声,娄念往他面上瞧一眼,抿了口清水:“荀仙长大晚上跑来,阿念只怕占用你休息时间便不妥当了。”
“若非一人待着,我不会睡那么早。”荀锦尧听惯了他的冷嘲热讽,倒没有再次揣摩那枝小花能否够上台面。
“这个,我亲手养的,想赠予你瞧瞧。”他将握了一路的花枝递出,笑容有些遗憾,“可惜不太新鲜了,还掉了些花瓣,改日你去我那里亲眼瞧瞧怎么样?”
娄念沉默着接过手,枝尾还带着荀锦尧手心的温度,他转着看了一会,移开目光:“一枝残花收买不了我,不稀罕。”
荀锦尧神情有一瞬呆滞:“我……凡界的事情你不肯管便不管了,我没有想收买你的意思。”
娄念并未应声,荀锦尧与他僵持一会,低眼道:“也罢,你不稀罕便还我吧。”
此话方落,娄念却迎着他索取的那手一躲,转而把花枝扔进清水碗中,勾唇笑道:“什么叫我不稀罕?分明是件送别人也没人稀罕的无用破烂,荀仙长当它多好的宝贝呢?”
荀锦尧手僵在半空中待了一会,轻声道:“我将它送你,是因我觉它有成为礼物的价值,纵是不喜,你也不该作践。”
娄念哈哈笑了声,把碗往桌角一推就道:“荀仙长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作践我的时候怎不肯说这话?我倒想问问你,这里头到底含你多少虚情多少假意?你与我说这种话都不觉着别扭拗口吗?”
荀锦尧把手收回,看他道:“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