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璃浅身后的侍女,都不由吃惊,公主已经生的极美,却还是不能与之相比。
女子的眼底似乎带着轻烟般忧愁,更是让人心起怜爱。
侍女也不禁在心中暗自猜测,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有烦恼了
谢淳安的目光在宇文璃浅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恭敬地行礼道:
“谢淳安,拜见公主殿下。”
宇文璃浅微笑着回应:“谢大人,不必多礼。”
言谈之际,几人寒暄
宇文璃浅悠然提起,在韩国之时便已耳闻谢淳安“铁口直断”,名声远播。
不料,谢淳安却以一抹自嘲的道:“老夫竟是以街头巷尾的占卜之术,而非治国安邦之策,扬名于诸国之间,实乃出乎意料。”
一旁,武隆适时插话,提议道:“公主,何不请谢大人为您一观运势?”
武隆能与谢淳安这一路行来,他一直颇痴迷此道。
当年就是游方的道士看出武缨有真龙之貌,武隆也就没有犹豫,直接在武缨还未崛起之时,早早下注。
宇文璃浅轻轻摇头,对鬼神之说抱持淡然。
徽宗因沉迷道教,将国事交由道士处理,最终导致了国家的衰败。
在她看来“问之于天,不如问之于民”,只有真正了解民情,才能治理好国家。
至于自己的运势,都是和韩国相关,出身帝王家,受其尊,就要为其忧。
谢淳安闻言,抚须而笑,仍忍不住赞道:
“公主龙睛凤颈,双眸如炬,额方颐广,贵不可言,非言语所能尽述。”
侍女在旁,心中暗自思量,对谢淳安之语不以为然,心中已将谢淳安打为江湖骗子一类。
自家主子,可是一国之公主,千金之躯,自然是贵不可言。
韩国宫中,亦常有术士出入,为君王仆算吉凶,但只需言辞讨巧,便能换取丰厚赏赐。
她总是不信的,要真有满天的神佛。
第一个就该保佑寺庙之中的吃斋念佛的僧人,天天诵经的和尚。
谢灵萱似乎听出其中深意,便多看了一眼这位公主。
宇文璃浅边上的杜诲倒是笑着开口道
“谢大人,不妨为我一看!”
谢淳安看向这位在场的唯一楚国之人,这位白鹿书院的先生
然后笑道
“杜先生,不妨往北方看看。”
杜诲听后却没当回事。
武隆的目光转而投向那座石雕,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感慨:
“这位燕王,年仅二十六岁便已名动天下,当真是少年英雄,令人仰望。”
“我常想,此生若能有机会与其在战场上交手,定能成就一番佳话。”
武隆的话语中透露出他作为沙场老将的自信,他也是知道。
陆家军的辉煌战绩绝非虚传,那八千破三万,八万破四十万的赫赫战功,是无数将士用鲜血与生命铸就的传奇,而非文人笔下轻描淡写的野史。
凝视着眼前的雕像,武隆的思绪飘向了即将与燕王会面的场景。
他忽而沉声发问,语带深意:
“这位燕王,其得国之途,究竟是否光明磊落,合乎天道人心呢?”
也就是得国正吗?
翻开史书,窃国之辈屡见不鲜,有托孤重臣趁主弱国危,行篡逆之举。
亦有战国之时国君,被谗言所惑,三人成虎,夸赞其人有德有才,理应退位让贤,最后被奸人蒙蔽,行了禅让之举。
此为得国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