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山，泰山直播公会。第一次来这边参观的陈平生，那是受到了常福的热情招待。他在大厅中拍了拍手后，示意那群直播小姐姐都先停下手里的工作。“给大家介绍一下啊，这位就是我兄弟，也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陈平生拦着他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仪式感。他这边共有十二个女主播。身材都很不错，有些长相一般开了十级美颜后个个都是大美女。常福拉着他去介绍，一号直播间的是他这边的业绩冠军。“老陈，这位可是我这边的王牌啊，她叫桥妹，跳得一手好骚舞。”常福偷偷在他耳边道：“这女人手里好几个大客户，光上个月一个人就为她充了三十多万。”现在还没有直播带货，这些女主播的收入来源大部分都是靠打赏。然后再跟平台三七分。公会七，平台三。最后到女主播手里的能有一半都不错了。桥妹身材很好，头发也长，跳舞不是特别专业，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性感。按常福的话说，那些给女主播打赏的其实都没什么钱。大部分还都是农村的。陈平生有点诧异，农村的赚钱多难啊。就那点收入还给女主播一个月打赏几十万？脑子有坑吧？虽然这些人让他赚了钱，但他却不是很喜欢这种赚钱方式。要是他自己这种的，哪怕一个月打赏一千万也无伤大雅。关键农村的一年辛苦到头也就那么几万块啊。“兄弟，别去可怜那些人，真的。”常福道：“就算他们不在我这打赏，也会去别的女主播那。”“不是可怜，只是感觉有点蠢而已。”陈平生问他：“女主播就这样在镜头前面跳个小骚舞，难道就能让他们打赏？”“当然不是，只是跳舞的话压根收不到什么钱的。”常福解释道：“私下还有一个聊天组，桥妹她们下播后，就会由那些聊天组的人来运营她们账号，加那些送了礼物的，然后跟他们聊天。”“你也知道，现在这社会单身的越来越多了，他们来直播间也是寻求一种感情上的安慰，聊天组恰好就是给他们制造这种恋爱的感觉。”“有了这个感觉，他们就舍得花钱了。”常福其实也知道，他干的这些事在陈平生的那些公司里，其实是很不上道的。甚至都不好意思说出去的。但他就会搞这个啊，一句话是怎么形容的。傻子不够用，他不在我这消费也要去别的地方。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又没搞违法的事，合理的赚钱只是说出去不好听而已。现在主播行业就这现状。他也没法改变。陈平生看了一眼那些聊天组的人，说抠脚大汉肯定太夸张。都是一些年轻小伙。那些打赏的榜一榜二大哥，要知道跟他们在后面聊骚的都是这些小伙，不知道会不会气吐血。主播其实也就负责在直播的时候露脸罢了，私下聊天都有专门的人。常福觉得他这还算好的了，有些地方的小公会更夸张。主播经常邀请那些榜一榜二的大哥搞活动。至于活动内容嘛，成年人都能猜到。真的一点甜头都不给人家，再傻的人也不可能一直给你打赏啊。说白了还是这社会已经缺少了纯真的爱情。不少人才会到这网络上一掷千金的寻求慰籍。陈平生觉得只要稍微脑子正常一点的，都不至于把辛辛苦苦打螺丝赚的钱花到这些女主播身上。她们，填不满的洞。陈平生不再关心他这直播事业，转而问：“你跟杨倩啥时候办婚礼？”
“年底吧。”常福道：“她不想回家去办，就想在京城搞得低调一点。”离过婚的女人，倒是挺正常的。陈平生颔首：“等你们办婚礼的时候，我老婆那台红色的F12送给你好了。”她现在有拉法，有幻影敞篷跑车，F12基本已经没怎么开了。“呵呵，那敢情好。”常福给他泡了一杯茶，坐下来道：“我老婆杨倩也经常跟我提起你公司，她还是很喜欢那边的，上班也轻松，我这边就没法跟你那个比了，赚的钱也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总归来京城还是多谢你了。”“说那些干嘛。”陈平生道：“咱俩小时候还不是一块打打闹闹过来的，你也该在京城买套房子了，要是还差钱我先拿几百万给你。”“算了吧，车子你都送了，公司又是你出钱投的，我买房子要是还让你出钱，那也太没本事了。”常福靠着这家直播公会收入其实还是很可观的，一年不说多了，这个三四百万肯定还是有的。再加他老婆杨倩那边，两个人一年摸个五六百万，在京城的小日子也很不错了。陈平生还是没在他这边待太久，直播这行当，现在还不大。说不定以后就大了，也能出现很多正规且光明的直播赚钱方式。未来的事，谁说得定了。他又去腾影娱乐，由于他这大半个月再没投过一个电影剧组。来找他要投资的电影人明显又少了一大截。他也发现一个事，不管是电视剧还是电影，除了少部分凭实力杀出圈爆发的外，其实更多还是看主角。好比赵丽影，她现在好像不管挑什么剧本都能赚钱。而那些流量明星，也就是他最近接触到的一个投资最大的电影剧本。名叫魔都堡垒。光投资成本就要3.6亿，别人来找他要一亿投资。说得天花乱坠，保底30亿票房。还是用现在最火的流量明星当主角，报出来的微博粉丝就有一个亿。按他们家的算法，凭那流量男主角的粉丝号召力，一人一张票就是四十亿。他用电影解析功能扫了一下。投资回报率竟然破天荒的高达5％。什么意思，就是投一亿连同本金大概能回来五百万。其中九千五百万都是亏没的。说句血本无归毫不夸张。这是电影上的，还有一部电视剧，定下的女主演咖位比杨蜜还高。投资也是高达两三亿。结果他用电视剧解析功能查了一下。吓一跳。投资回报率0％。这是啥意思呢？所有投资清零，只有一种情况才会出现，那就是这部电视剧拍了，却无法正常播出。永封。要知道那位女主角可是在娱乐圈号称爷的存在，她自己就是豪门。这种话当个笑话听听也就罢了。起码陈平生自己觉得，他现在跟豪门还是沾不了一点边的。难道那一路睡出大资源的爷，比他还有实力？可拉倒吧。他这大半个月以来，算是什么剧组都遇到了。有人专门带性感名气又大的女主角来找他要投资。也有人拉着一个流量名字就敢狮子大开口。结果一查，投资回报率最高的才90％。而那部电影的女主角还是一代神仙姐姐刘亦非。说实话，但凡这位神仙姐姐拍的电影能不亏本，他看在从小喜欢她的份上都肯定投钱了。长得再美让他亏钱，那也是毫不犹豫的要Pass掉。要知道百分百才是正常回本，超过百分百以上的才是他能赚的。陈平生觉得自己要换一种方式投资了，娱乐圈一年剧本这么多，他金手指也就能一天查一个。想找到一个赚钱剧组，也是挺看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