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风水宝地没找到,一转头碰上了宿敌。
游时在心里槽了一句这是什么缘分。
小南门这地方的栅栏很高,上面都有突出的尖刺,黑色的生铁旁边却有着一层层的油渍,是经年累月的外卖传递留下来的。
“我在小南门,你他妈怎么还要我给你指路,你是二高的我是二高的?”外卖小哥拿起手机吼了一嗓子,电动车一加油门,车子窜了出去。
秋天的悬铃木叶子金黄,正在落叶,被外卖小哥开车的风卷起来,吹到栏杆里面。
两个人就面对面站在栏杆旁边,叶子哗啦啦地落到周围。
他们站得地方偏,这里没多少人来,外卖小哥也不会特意往这犄角旮旯里送,但是再远一点的位置,能看见聚集在一起的学生、踮着脚往里递外卖的小哥。
说笑打闹的声音遥远又熟悉地传过来。
“让开点,”游时没看他,又往里走了一点,似乎是就打算在这吃饭,“不在这吃就别占位置。”
江应几次往他手背上看,但是黑色卫衣袖子太长,盖住了。
“你手……”江应想了一下,还是开口说。
“牛头来了!救命!兄弟们跑啊!”
话没说完,周围的学生全部树倒猢狲散,有带着外卖跑的,外卖干脆不要了的,还有吃到一半嘴边挂着菜叶的。
牛头身后跟了几个老师,看上去这场突袭活动蓄谋已久。
“谁跑谁记大过!”牛头一边追人一边拿着大喇叭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