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来医生开了一些退烧药,又给何川打上了点滴,做完这些后,屋里只剩下我和何川,我就站在门边观察他。现在是我最放松的时刻,能体验到小帅哥的脆弱时刻,只能说我的运气还不错。
何川即便睡觉都在蹙眉。我走过去,伸出手将两条浓眉扶平。我摸了摸他的嘴唇,很软,想必亲起来也很舒服。我们从没有过接吻,哪怕亲脸都没有,想到这里,我准备俯下身舌吻何川。就在我准备付出行动时,他却突然睁开了眼。于是,我只好停了动作,假装一副关心的样子。
何川醒后看上去不太清醒,呼吸沉重,又抹了一把脸。我把他的手机丢给他,让他给何严打一个电话。许是太疲惫,他竟然真的在我面前和他哥打电话。“喂,哥,嗯……我现在和北哥一起。哦,我手机没电了,别担心。嗯……嗯,好,没事的哥,你自己忙吧。不用过来,我在公寓这边和邵阳一起的啦。嗯,拜拜……”
我挺喜欢何川和他哥对话的样子,乖巧得像条狗。他打完后,掀开被子准备翻身下床。我拦住了他,示意他手上还打着点滴。“你发烧了。”我说。何川嘴硬道没有,说他好得很。我叫他别逞强,他又梗着脖子,说没有就是没有。
“麻烦你了北哥。”何川下了床,打着点滴的手背因为动作幅度而留出鲜血。“我……我得去上班了。”他又看了我一眼,目光停留在我身上这件睡衣,俊脸瞬间红透,而我呢,则淡淡表示先不急,说他才醉醒,现在工作很容易出问题。
也许真的因为疲惫,何川留了下来。他简单地请了个假,便掏出笔记本,坐在客厅里找房子。他还想给我的屋子打扫一遍,我拒绝了。他似乎记不太清醉酒时说了什么话,只知道自己情绪失控了一次。我让他放轻松,情绪失控很正常,重要的是事后如何缓解。我大概是这样说的。
那一个晚上何川都在搜寻房源。他找到了一间华大附近的公寓,面积小得可怜,厨房和阳台都没有。但这些对他都不是问题,他现在想的无非就是立刻搬出去,毕竟我们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
我享受着沉默的暧昧,时不时瞥一眼何川。他一只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蓝光拍打在他的脸上。我们犹如同居的情侣那样各干各的事。尽管,除了我爸,我还从未和一个人生活在一起过。
我觉得还欠点火候,于是开口提到。“物管说前天有人来闹事。”敲键盘的声音骤然停止。“他们说,有两个人在我门口闹了起来,怎么回事?”何川隔了很久才回话,那两个人是他爸妈。“伯父伯母么?”我喝了口牛奶。
他纠结了会儿,说话结结巴巴的,一边给我道歉,一边又说他爸妈不知道抽什么疯。“就……中老年人嘛,哥,你知道的。”他打着哑谜。我放下杯子,直接坦白道,是不是以为他被我包养。何川呆住了,沉默了会儿,苦笑道。“呵呵……差不多吧。”
他这副丧气样是我的最爱,蠢里带帅,实在可爱。我继续盯着他,让他别放在心上,告诉他这算不上被包养。何川没有表态,对着电脑屏幕打字。“你只是替你爸还债而已,别想太多。”我这么安慰他。
之后的时间何川都没怎么说话,加上醉酒、情绪失控、吵架等一切负面情绪,他这幅样子无疑是被打击到了。他神情焦躁,打字的声音特别大。我给谢菲发去微信,让她先停止计划,她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
何川离开前,又问我是不是真的愿意当他的担保人。“是。”我回答道。他听后连忙感谢,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这么急就走?”我问他。他拖着行李箱,说他哥很担心,他去见见他哥。话一说完就进了电梯,招了招手,走了。
我关上门,走向阳台,看见何川拖着行李箱走在路上。他身后不远处则是侦探,整个夜晚,他和他哥的谈话都很克制。听他们的谈话,他的好哥哥仍旧毫不知情,只当何川和爸妈闹了次矛盾,就像高中那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