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菲换了个姿势,把腿放到沙发上,这样能舒服些。
“你说,我当时虽然年轻,但是看起来是白痴吗?这种谎都撒得出来——谁,一个男的,凌晨2点,给另一个男的打电话说你要给我的鸭子买饲料哦。”
想了想许菲初中那张单纯的脸,秦燃沉默了一会——确实是会被人骗的类型。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介绍人就觉得我不行把我换掉啦。”
“啊?”
“反正我之后听下来的意思是,他们希望找一个德高望重的律师,或者说是一个有关系的律师,可以帮到委托人作无罪辩护的。前几年我还查过那个案子的后续,找了我们学校一个老师在外面开的律所,听说那家律所确实做刑事案件很厉害。我看判决书上写那家律所的律师主张店铺对卖淫女不存在控制管理关系因为没有签劳动合同,真是笑死。不过——”
她又卖了个关子战术性喝牛奶。
“快说。”
“嘿,最后还是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啊。”
“判了几年?”
“十年以上,只要是10个卖淫女,主犯就是10年起刑。”
“这还有讲究嘛?”
“有的,法律规定嘛。就这个数量我觉得有争议还特地去找了检察官沟通,检察官跟我说那条街都是卖淫的,她们早就进行了布控、监听,证据里显示10个并不是硬凑出来的,而是到了10个就没必要继续往下算了。”
“那也就是说如果人为控制在9个就不会被判那么重是吗?”